,夜色直播間 !
我剛說完這句話,就看見于經理飛快的抬頭看了我一眼,娃娃臉都羞得通紅。
“哦,”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十分尷尬的笑了笑:“我是說,今晚把我的房間騰給你,我就隨便湊合一下。就是怕你,那什么,嫌棄我這一個大老爺們住過的房間……”
我也是說完才發現這話好像很不妥當,但是于經理只是默默點了點頭:“我明白的,我沒問題。”
“對了,你跟上面的人很熟啊,就一條微信就能讓平臺上面那么迅速的反應,剛剛那廣播還真是嚇到我了。”我試圖轉移話題,不要再在這么尷尬的問題上打轉了。
于姐表現的很淡然:“其實嚴格說起來,這個平臺就是我一手創建的。職權案因為有事,所以管的少一點,最近正好時間都空了出來,所以就有心思折騰一下。”
看得出來,于姐對自己這個直播平臺還是很驕傲的,我一提起來,她就一臉自豪的樣子。
但是,“這個平臺是你創建的?”這也太讓我吃驚了吧!
我之前意識到她是高管,后來得知她是總經理,沒想到最后又告訴我其實她是平臺最大的老板?
身份轉變的還真是層層遞進啊。
我訕笑著:“那還真是,叫于姐跑這一趟給我送合同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對了,那合同丟了真的不會耽誤你什么事吧?”
像這樣的平臺雖然不大,但是說起來那些瑣事也確實不少,我這平白無故的就耽誤了她一天的時間,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這要是真的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那我不是罪過大了。
于姐好像看出了我的擔心,微微的牽了一下嘴角:“沒事,大事我出來之前已經處理完了,其他的事都有人能做主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氣,“但是您剛剛在直播里說的那些都是……都是早就打算好的?”
“當然。”于姐瞥了我一眼,然后低頭刷手機,“你忘了我是什么時候找上你的了?如果不是看見你的價值,我怎么會松口邀請你去主播集會。”
這個當時我確實被嚇了一跳,不過后來于姐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我還以為她把這件事給忘了。畢竟說起來距離集會的時間還早的很,誰知道于姐后面是不是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轉而覺得我的價值不夠了。
但是沒想到她還記得很清楚,看起來也確實是認真考慮過得,這實在是讓我,哎怎么說,受寵若驚。
“我這,真是謝謝于姐對我的賞識了,”我在直播間里歷練出來的嘴皮到這里好像也沒有什么用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工作,不會讓于姐失望的!”
說完我自己都覺得老臉一紅,這怎么聽起來跟學生受到老師表揚一樣呢。
但是要說這件事,我還真的就覺得我遇到于姐,那真是千里馬遇到伯樂了。書里可都說了,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我還真是撞了大運了。
“也不算賞識,”于姐聽完我的話之后抬起了頭,“其實嚴格說起來,這種事是互惠互利的。不光光這件事,微博那時候,就算你不答應·改合同,其實我們還是會幫你善后。”
“這個我也能明白,”我跟著點點頭,“畢竟放任這種負面的新聞流傳,對平臺的影響也不好。”
于姐突然正視我:“你……你不會聽完就拒絕簽合同了吧?”
“不不不,當然不會!”我差點被她這樣的一句話問倒,“我是那種小人嗎!怎么會做這種出爾反爾的事!”
真要說起來,要是我在即將餓死的時候有人給我塊餅子叫我別簽合同,我還有可能真的不簽,但是這時候,我當然更愿意做個好人做個君子。
“行了,”我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今晚你先休息吧?”
于姐收了手機,這時候突然有點扭捏起來:“那個,那個……”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我完全沒有聽見她后面再說什么,不得不無奈的追問:“于姐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
“我說,我之前沒打算留宿,所以沒有帶衣服……”于姐稍微加大了點聲音。
這回我聽是聽見了,但是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這意思,要是我沒理解錯的話,就是說沒有帶衣服出門。
但是這叫我怎么辦呢,我家里又沒有她能穿的衣服。
再說,我家里要是真的能找到她能穿的衣服那才叫大問題吧?
這要是昨天,我說不定還能托我媽去黃盼柔家看看,但是今天……
就是沖著早上我那個便宜小姨的那番話,我也不想再跟她家有什么牽扯。
這下我是真的覺得棘手了。
不過于姐好像也知道我為難,有點猶豫的開口:“要不……阿姨那邊有沒有睡衣能讓我將就一下?”
雖然于姐這么說了,我也不能真的就拿我媽的衣服過來給她湊合啊!
我想了又想,最后才開口:“我……我是說我那邊有襯衫,挺大的,你穿起來應該也相當寬松,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倒是可以拿過來。至于我媽的……”我笑了笑。
雖然于姐嘴上說沒問題,但是就沖著她年紀沒比我大多少,卻能建個蒸蒸日上的直播平臺這件事,我就敢說于姐家境絕對是相當不錯的。
我可不想以后她一想到我就會想到我媽大紅的花睡衣,要知道按科學上的說法,記憶對一個人的判斷影響那可是很大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說完于姐的臉好像紅的更厲害了。
“哎呦,怪我沒說清楚,我忘了說,我那襯衫還是新的,沒拆過的,我保證!”這真是,越著急越容易出錯,就剛剛我說的那些話,于姐要是誤會什么就不好了。
“沒事!”于姐打斷了我的解釋,臉還紅著,但是聲音倒是鎮定了下來,“你拿過來吧,我……我還可以接受……”越往后她的聲音越小,最后的幾個字好像要被她吞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