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這樣的氣氛不知道持續(xù)了多長時間,一直到姜明哲的聲音響起之后,才逐漸打破。
“再過幾天……勝熙就高考了,本以為可能會碰見你,就想早點走的,既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碰到了,就不用再到處藏了,等高考那天我再走吧……”姜明哲低聲說道:“哦對了,我們最好還是別選在一個日子去比較好,省得勝熙會多想。”
“想不到你還操心著勝熙的事呢。”初瓏也總算忍住了想哭的意欲,但還是不禁抹了抹眼角的淚痕道:“反正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沒必要再管勝熙的事了,也多余再讓勝熙見到你。”
然而姜明哲卻并沒有在意初瓏說了什么,自顧自的說道:“你這些天都沒事嗎?我抽一天你有行程的日子去吧。”
可姜明哲越是這樣說話,就越讓初瓏十分的不爽,想來,本就憋著一肚子氣,此時必然更加的火大。
“我們……”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讓你別去找勝熙,也別再去我家!”初瓏打斷姜明哲的話道:“你聽見沒有?我說了,多余讓勝熙見到你。”
可姜明哲卻笑著打斷初瓏的話道:“你也知道勝熙想讓我們和好,對吧?”
“那只是青春期的一廂情愿罷了。”初瓏說罷,便陰沉著臉,歪過頭不再看姜明哲,嘴上如是的敷衍道:“你自己也明白,我們不可能有然后了。”
“是啊……”姜明哲一邊說著一邊嘆氣。
而這聲嘆氣,卻引得一旁坐著的夏榮的不滿:“oppa!為什么肯定的這么沒有希望?”
“是啊……我為什么說‘是啊’呢?”姜明哲看著夏榮那不甘心的表情,說道:“道理你都明白,但你只是青春期的一廂情愿罷了。”
“我不是一廂情愿!”夏榮聽罷姜明哲的話,卻忽然反駁道:“我是真的希望oppa能和瓏歐尼和好!我……我……”
越說越激動,夏榮竟然哭了起來,可即便眼角在流淚,喉嚨在抽動,夏榮卻還是堅持說道:“我……我聽了你們的故事,我真的……從來沒聽過這么感人的故事,從小一起成長,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到最后為什么不能好好的在一起?為什么?難道……就不覺得可惜嗎。難道當瓏歐尼出嫁的那天,oppa不會傷心嗎?”
“或許吧……”姜明哲對夏榮微微笑道:“或許我會帶著我的女朋友去見見她的,沒準大家還可以冰釋前嫌,做個朋友,但沒準也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話不投機,以后可能也沒機會再見了,我說的是吧?你覺得呢?”
“我……覺得……對……”
可無論怎么聽,不管是姜明哲還是夏榮都聽得出,初瓏是抽泣著說出的這四個字。
所以,也正因為如此,夏榮才忽然眼神惡狠狠的看著姜明哲,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真的……真的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一點不念及舊情,這么絕情。”
“所以你更加不應(yīng)該把今天到這里來的事情告訴她,怎么樣?現(xiàn)在后悔了吧?”
“呵……”話音落下,夏榮看著姜明哲,無奈的笑道:“后悔,沒有比這更后悔,如果警察允許抓住你的話,我真恨不能報警把你抓起來。”
“既然知道我是這樣的人了,既然都這么后悔了,就早點回去歇著吧。”姜明哲依舊是那副表情,似笑非笑。
可這副表情現(xiàn)在在夏榮的眼里,卻像極了衣冠禽獸,一個玩弄感情的壞透了的男人。
“歐尼。”
下個瞬間,再也看不下去的夏榮喚了一聲初瓏的名字,而后雙手扶住了初瓏的肩膀,想把初瓏從椅子上攙起來,可無論怎么使勁,卻也沒辦法把初瓏從椅子上扶起來。
“看來是還有留戀啊。”姜明哲抱著胳膊,依舊是那副“衣冠禽獸”的表情道:“那這樣吧,反正你們也不想再見到我了,那我走。”
見姜明哲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往外走,夏榮忽然慌了,下意識的叫道:“oppa!你確定嗎!你就真這樣走了嗎?”
可姜明哲哪還理夏榮說了些什么,當然是徑直走出了包間,緊接著結(jié)過賬之后,立馬離開了餐廳,又在門外的路上打了輛出租車,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xiàn)場。
而這速度快到甚至在姜明哲離開之后,初瓏還依舊趴在包間的桌子上,一動不動。
“歐尼……”一旁,夏榮還不停的輕喚著初瓏的名字。
過了好久,初瓏才哽咽的問夏榮道:“他……走了嗎?”
“走了。”夏榮有些不悅的說道。
可下一個瞬間發(fā)生的事情,是夏榮絕對始料未及的。
當自己說出“走了”這兩個字之后,再也忍不住哭泣的感覺的初瓏,淚水馬上如決了堤的洪水一樣不斷地從眼眶中涌出來,肩膀也不斷地抽動著,聲音也是那么的刺耳。
“瓏歐尼……”夏榮也在一旁,心疼的拍著初瓏的后背,不知為何,眼前這嬌小的身軀,忽然看起來是那么的凄涼。
想要安慰寫什么,可想了半天,夏榮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即便剛剛姜明哲的表現(xiàn)是那么的氣人,可夏榮還是不敢再提姜明哲的名字,只是害怕再提的話,只會讓初瓏哭的更加傷心。
可是,難道此時,傷心的人就只有初瓏一個嗎?
坐在出租車里,看著車窗之外的景象,姜明哲的眼前,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低頭,卻發(fā)現(xiàn)手背上,有一滴水珠,緩緩地暈開。
“下雨了嗎?”姜明哲變得有些疑惑。
然而姜明哲微微抬頭,卻發(fā)現(xiàn)出租車的車窗全部嚴絲合縫的關(guān)著,而手背上水珠的觸感卻越來越密集。
“我……哭了?”
下一秒鐘,姜明哲摸了摸眼睛周圍,終于發(fā)現(xiàn)這里早就是濕乎乎的了。
“啊……”
忽然,姜明哲的心臟開始像針扎一樣的刺痛,痛到讓自己沒法呼吸,而這樣的感覺,很久很久都沒辦法緩和……
“歡迎光……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給了出租車師傅多少錢,走進店里時,姜明哲只是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己從錢包里抓了一把錢扔在了車里就匆匆下了車,甚至是聽到這聲熟悉的甜美聲音之后,姜明哲才知道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你……怎么了?怎么……是哭了嗎?”
雪炫看著渾渾噩噩的坐在吧臺上的姜明哲,擔心的問道:“問你話呢,為什么哭了?”
“我……想喝酒……”姜明哲忽然沒來由的說了這么一句。
然而雪炫哪里會照做,因為雪炫明白,如果姜明哲用這種狀態(tài)喝酒的話,八成是會喝到不省人事的。
可姜明哲不管,依舊不停的在要求道:“我想喝酒……”
“我不給。”雪炫抿著嘴,十分嚴肅的說道:“你跟我解釋清楚為什么哭了?是不是跟誰見面了?”
“給我酒……給我酒給我酒……嗚嗚嗚……”
說著說著,爆發(fā)的情感終于沒辦法自已,姜明哲終于趴在了吧臺上哭了起來,甚至整個酒吧的人,都把目光注視到了姜明哲的身上。
當然,雪炫也是如此。
“大伯。”看著姜明哲哭的這么傷心的樣子,雪炫有些心軟,卻又后怕,于是保險起見,還是走到了金老板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伯,我……我怕他喝多了之后,可能會……”
可是金老板的回答卻有些出乎雪炫的意料。
“給他吧。”金老板微微笑道:“失戀的人,酒是他們的靈藥。”
“可是……”雪炫還是苦著臉說道:“我怕……”
“沒關(guān)系,他不是那樣的孩子。”金老板一邊說著,一邊從箱子里拎出了一瓶啤酒交給了雪炫的手里,嘴里還說道:“你跟他聊了也不少了,應(yīng)該也稍微了解他一點了吧?他是個有責任心的孩子,放心吧。”
聽金老板這樣說,雖然心里無奈,可雪炫還是把酒起開蓋子,放在了姜明哲的手里,一邊還像是在對醉漢說話似的說道:“抓穩(wěn)了,但是就這一瓶,不能再多喝了,知道嗎?”
“謝……謝謝……”
可是嘴上這樣說,姜明哲卻還是抓起了瓶子直接對準了嘴里,緊接著瓶中的液體便開始不停的減少。
這樣的情況看得雪炫也是驚心動魄,不停的在一旁勸阻道:“慢點喝,別嗆著。”
不過好在姜明哲并沒有讓雪炫真的擔心,一瓶啤酒進肚,倒是沒嗆著,可精神卻還是那樣,低落,沒有精神,看起來也沒什么力氣。
“你到底怎么了?”一旁,雪炫依舊在問道:“問你話呢?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也直到這時,一瓶酒下肚之后,姜明哲才勉強能開口說道:“不好……好……好不好……我怎么知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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