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炮彈又不要他付錢熊金柯等人哪里會愛惜?可惜環顧四周一番熊金柯就現了一個大問題城上的佛郎機小炮沒有同口徑的開花彈甚至實心彈也很是稀缺不知道這是何故的三人全把眼睛看向了十門紅衣大炮。這些射程甚遠的大炮開花彈成堆成堆顯然是用來防備勤王軍快騎兵的。
阜成門城墻上紅衣大炮響起的時候步軍營和銳健營的將士上至統領下至小兵立刻哄笑一片。勤王軍這群傻鳥居然妄想用紅衣大炮俯射護城河外不到兩里的步兵真當那紅衣大炮是火銃啊?有本事你們把炮屁股搬起來向下打呵呵真當那后座力是幾個人可以頂住的?
果然紅衣大炮炮口濃煙一冒轟響中炮彈直往四五里外飛去倒把黃浩的后營炸得一片混亂讓遠遠向這邊趕來的周文淵部隊嚇了一大跳還以為阜成門仍在敵軍控制之中呢。步軍營統領尺恩汗笑得牙都疼起來銳健營的統領牛寇平更是笑得在帥臺上打滾甚至還有參領之類的扭動身軀向城頭挑釁。
敵軍的囂張不僅讓熊金柯十分地憤怒而且使得剛上城墻的凌嘯火冒三丈。他的眼睛一掃箭樓邊不知何年何月的舊拋石機頓時嘎嘎陰笑起來。
尺恩汗等人沒能笑多久就聽到天空呼呼聲響。一大團黑乎乎地玩意向頭頂上飛來嚇得這些人四散躲避。那玩意神準地砸在陣邊空地上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麻繩綁成的城磚團落地之時愣是繩斷賺屑飛卻沒有傷到一個人。
城上又是接連了三個磚團。弄得八旗兵越笑越響尺恩汗驚恐地望著牛寇平慘叫道“老牛我好怕怕啊!”
四周頓時哄笑一片牛寇平卻不像他那么樣的膚淺望著城頭疑云頓生城上的勤王軍在搞什么鬼?這磚團的度如此的慢顯然是拋石機彈射出來地難道敵軍想用拋石機拋射紅衣大炮的開花彈不成?這一下。牛寇平可真是驚恐起來但他還沒有來得及提醒尺恩汗就聽見呼呼風聲又至一個同樣塊頭的黑團飛了過來稍有不同的是。這次的黑團像是一個巨大的刺猬。
牛寇平趕緊大叫“小心啦!”
可經驗有時候是害人的八旗兵還以為牛大人是附和尺大人開玩笑的頓時全都哈哈大笑見怪不怪地仰頭看它軌跡。免得被磚直接砸死卻不料那玩意在頭頂猛然爆炸開來彈片四射罩下。有人當場被削了腦袋有人不及出聲就被仆然倒地但更多的卻是躺倒在地上抓心撓肺地慘號。
牛寇平事先匍匐到了帥臺之上他躲過了彈片卻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酸味。媽地勤王軍的炮彈居然摻了醋還是變質臭的醋!
翻滾下來之后牛寇平一看陣中情形。頓時就傻了。慘號倒地的軍士們臉上像是生了壞疽病一樣黑漆漆的斑點滲出鮮血卻還在那傷處里嚇人地抓扣這些人之中就包括有尺恩汗!牛寇平剛要奔過去探視同僚不料身邊有十七八個將領親兵恐懼地喊叫起來雙手死命地揉著眼睛。牛寇平也覺得眼睛癢癢瑟瑟得好生刺痛居然越揉越癢恨不得自己動手把一對招子給挖掉。
八旗兵地士氣隨著中軍的混亂立刻一蹶不振牛寇平大駭之下生怕第二醋彈打出來連忙捂著眼睛吼道“退!快退!全軍南撤!”
黃浩在城外一見機不可失將旗一揮合攏的勤王軍大部萬馬奔騰地再次全軍沖鋒起來。根本用不著猛烈的攻擊兩營八旗步兵丟盔棄甲一潰不可收拾不僅生生拱手讓開了城門外的通路還沒命似地向南撤去。
“爺這樣也行?”胡濤在城頭看到這一幕望著那些叫都叫不回的八旗兵實在想不到炮彈綁著二十把燒鐵水龍彈射出去竟然會有這么牛逼的殺傷力。
這真是奪命酸霧!如果可以凌嘯其實是不響用這種霸道武器地長嘆一聲苦笑道“看來水龍上的儲液壁還是設計得太薄了讓弟兄們用的時候小心點!讓熊金柯炸掉這里咱們出城!”
出城的過程倒不艱難被熊金柯炸掉了彈藥的阜成門大炮不能給西去的勤王軍以任何的危害而不善野戰的善捕營哪敢出城追擊勤王軍騎兵唯有以幽怨的目光相送眼睜睜地看著勤王軍在雪野里漸漸遠去。
“統領大人這些叛軍先前埋伏在什么地方怎么搜了那么多阿哥府上都沒有找到?”隆科多還沒有目送完畢一個佐領大惑不解氣急敗壞地問道。
隆科多本在城門樓上看著滿地尸體心里尋思著怎么對雍正交代聞言猛地轉過頭來想起自己早上向雍正提出搜查暗兵地建議陡然心中駭意大生。雍正吃了如此大虧即使他相信自己不過是判斷錯誤沒有包庇勤王軍可現在這種結局少不得辦事不力的大罪!如果康熙沒死是真的自己再留在京城將禍不可測!
“追!”隆科多一咬牙想起了在外而安這句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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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養的好蠢兒子!敵軍往西跑他往北追追到三更半夜還沒回來!”
燭光下的養心殿當著陳廷敬、張廷玉等人的面雍正狠狠地責罵佟國維。他已經快要氣瘋了凌嘯不僅陰了他而且陰成功了。最忠于先皇地勤王軍造反。其最大危害不在于他劫走了阿哥而在于讓京城之中九成的人相信康熙沒死這種局勢弄得雍正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撕破臉擺明造反的凌嘯已經率勤王軍遠揚千里了。護軍營、前鋒營的騎兵順著雪地痕跡追到天黑。也沒能在他們進入燕山前趕到而豐臺大營騎兵則在東南兩個方向上白白等了半天勤王軍也沒有出現在東入天津衛南下直隸的必經之道上。
這倒也罷了凌嘯造反還在情理之中隆科多這國舅則更混賬!
他不言聲不言氣就把阜成門聚集地三四千御林軍、侍衛和內衛全部帶去追擊勤王軍。雍正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好生感動大夸隆科多不畏強敵勇氣可嘉。但直等到護軍營前鋒營回來的時候都沒有隆科多的消息。更讓雍正火冒三丈的是護軍營前鋒營都言之鑿鑿地說隆科多絕對沒有沿著勤王軍的路線追擊看雪地上痕跡。倒像是往北追去現在根本就不曉得他們到哪去了。
天黑之后的紫禁城因為隆科多拉走了三千多人守備空虛得讓雍正膽戰心驚就憑這一點。雍正就恨不得把隆科多活活掐死。
佟國維的連聲請罪讓雍正強迫自己漸漸冷靜下來。他還是祭天拜祖登基過的皇帝順天應命地手握著行政政權。這一點就是他的資本但現在他被凌嘯地造反搞得有點無所適從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運用這種資源了問三個宰相道“凌嘯造反了你們說說看該怎么辦?”
三個宰相的今天其實比雍正過得還要難受。
康熙沒死的傳言。經過凌嘯的鐵血行動之后他們已經完全信了。人家凌嘯要真是為自己造反第一要做的就是回福建去囤糧練兵攻打江南怎會在京城里面動手就算在京城動手也是殺掉所有阿哥讓你雍正變成沒人幫忙地孤家寡人哪里會不顧生死去救什么阿哥?!但正是因為相信了康熙沒死他們才會感覺到腦子里面糨糊一樣的難受康熙的性子他們很清楚決不當老二的人父子爭霸的過程中自己這些老臣該怎么辦?!
“……嗯?!”看到三人沉默不語雍正心中殺機頓生面色越來越差。
張廷玉一看雍正臉色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沉默趕緊磕頭道“皇上臣以為應該馬上傳檄天下:凌嘯口稱圣祖在世卻不拿出憑證上國家殿堂公示于眾顯是捏造之謠言欲挾持阿哥妄圖另立新君挾天子以令諸侯下詔召集天下兵馬入京勤王叛軍所到之處各地需堅壁清野急報敵軍蹤跡入京以備朝廷大軍進剿。”
這種題中應有之意誰都知道雍正卻一拍腦袋大喜過望“是啊衡臣說地是你去擬檄文。”
張廷玉當然明白雍正綁他上船的用意連苦笑都不敢顯現一躬身到旁邊擬檄文去了。卻聽見陳廷敬不慌不忙地說道“皇上臣以為這次凌嘯劫持阿哥得手最后安然脫逃一在于朝廷毫無防備被他有心算了無心。二則在于京畿各軍沒有一個掌軍之帥各軍不能快反應才使得凌嘯有機可乘。臣等三人畢竟只會料理政務建議皇上最好是安排一個知曉軍事的忠貞之士統領京畿各軍不然等到各地勤王地軍隊到達一樣是指令多出疲軟無力。”
張廷玉聽得是暗暗嫉妒這么得體又能甩責任的話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呢?雍正點點頭心里面卻閃過老十三的面容一陣悲哀涌上心頭問道“你認為誰有這等大將軍才?”陳廷敬面目紋絲不動“裕親王福全深受皇恩飛揚古致仕在京都是大將軍的上上之選。”
雍正眼瞼猛然一跳皇叔當帥那是萬萬不可的搞不好他趁機掀翻了自己豈不是哭都哭不出來。至于飛揚古更是不妥他要是得知康熙在世上沒準就把勤雍正王的軍隊拉去勤康熙的王了!
他正猶豫著忽見文覺連規矩也不講快步走進來遞上一疊文稿。雍正狐疑地看了一眼頓時有些生氣這等城外巡弋兵卒抓到不法驛卒的小事也報給自己圣裁?
但再一看下去雍正就差點昏了過去。
不法驛卒身上所揣著的竟然是康熙給直隸總督地手諭上面鮮紅的大小兩印赫然就是體元主人和太宗玉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