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李大人睡覺去了,忘了給咱們開門了,要不再等等吧。”
良久,周如龍小聲的說道。
“你是不是傻啊,有干這種事的嗎?我看是你們誰得罪李圍大人了,要不然怎么好好的會發生這種事情。”
鐵瓊沒有好臉色的說道,怎么可能睡覺去了,這不是天方夜譚嘛,肯定是有誰得罪府尹了。
眾人的目光滴溜溜的亂轉,在每個人的身上上下打量,最后全部慢慢的聚集在了無所事事目光飄散的王騰身上。
“哎你們看我干什么啊,我可啥事都沒干啊。”???.??Qúbu.net
注意到了一群人帶有兇光的眼神凝視著他,王騰舉起雙手投降辯解。
“誰讓你家是開妓院的,像你這樣的還來參加選婿,肯定是李圍看你不爽要把你關起來,我們只是被殃及的池魚罷了。”
吳一鳴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
王騰勃然大怒,家里做什么生意的跟他有什么關系啊,那是他出生就已經被決定的事情。
“照你這么說,我看還是你們家給李圍造房子的時候偷工減料被人發現了呢。”
他有模有樣的說道,這話一出倒也有些道理,比起妓院這個說法好像多了一絲可信度。
“你放屁,我家的生意童叟無欺,怎么可能干出偷工減料的事情!”
吳一鳴也上頭了,說什么不好說他家造的房子有問題,這是從根本上質疑啊。
“你胡扯!”
“你大放狗屁!”
“……”
倆人跟小孩子一樣面色通紅的面對面對罵,場面一時之間非常的混亂。
葉小樹都無語了,這種時刻居然能想到這種理由,什么家里開妓院的惹了李圍的忌諱,什么家里造房子的偷工減料被發現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搖搖頭,不理那幾個傻子,轉身打量著這個大堂。
就像是古代電視劇描繪的一樣,大堂兩側擺放著座椅,中間的主位擺放著香爐,此刻冉冉炊煙一點點升起,帶著好聞的香味。
中間掛著一張巨大的壁畫,畫面上是一頭下山猛虎,那猛虎肌肉抖擻,眉間含煞,筋骨舒展,看上去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目光在轉向其他的地方,入眼處都是一片暗淡,燭火還沒能照耀的那么廣泛,但是能看的出來,這么廣闊的地方,居然連個窗子都沒有,十分的不對勁。
“這是什么風格,封閉式設計嗎?”
一整個屋子一點透風的地方都沒有,不得不講能住這樣的地方也是非常的不可思議,這要是冬天烤個爐子不小心門關上了還睡著了豈不是就人生重啟了。
“嗯?不對,這地方應該是有窗戶才對啊。”
葉小樹仔細的探查,這才發現了一絲端倪,大門旁邊的的墻壁雖然看上去是鐵板一塊,但是湊近一點,能很明顯的看出有一道痕跡,這是做的新墻和舊墻之間不同顏色所帶來的差異。
痕跡之間印子組成了一個正方形的圖案,這表明了這以前絕對是一個窗子,只是現在被人為的封閉了起來。
“咚咚咚。”
他試著敲打著這些地方,入手之處傳來沉悶的聲響,很明顯不是空心的。
他接著摸索,一點一點的試探,在那塊正方形之間來回敲打,企圖找出不一樣的東西。
“這一塊是空心的。”
努力良久,他終于聽到了一絲不正常的聲音,那里很明顯是一塊空心的地方。
“誰家沒事會封閉窗戶呢?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東西。”
葉小樹沉思道,他覺得李圍這個人很是不對勁,而且那個邪教人士也跟在他女兒身后,說不定他們之間就有不尋常的聯系。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他也不再遮遮掩掩,也不用擔心打破一面窗戶墻壁會不會得罪人。
“當”
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葉小樹一拳就打了出去。
拳如秤砣,出拳之間有龍象虛影一閃而過,這面墻壁被葉小樹一拳打出了一個大坑,煙灰石沫亂飛,噴灑的到處都是,他呸呸的噴吐著襲來的臟物。
猛然的一聲大響,也打斷了那幾個傻子之間的爭吵。
“喂你干什么啊,怎么隨隨便便就把別人家里打出個洞來啊。”
周如龍沒好氣的說,本來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府尹,這下好了,家都要被人拆了,這下更是得罪死了,不過還好不是自己干的。
他向著葉小樹走去,嘴里還在碎碎念叨著話語,然而對方只是一臉凝重,一點也沒聽進去他的話語。
“怎么了,你也知道自己犯錯了不講話了啊。”
來到葉小樹的身邊,他還在不停的念叨,但是葉小樹理都不理他,讓他感到無趣,不自覺的沿著對方的目光向前看去,頓時如遭雷擊。
“媽呀,這是啥?”
他被嚇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著那個被砸開的小洞一臉驚恐。
“周如龍你干什么,咋咋呼呼的。”
鐵瓊他們幾個面帶厭惡的說道,目光也是跟著一塊看向了他指著的地方。
“我靠!”
一陣陣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在那個被砸開的洞里,赫然是一只傷痕累累灰蒙蒙的手掌,此刻鑲嵌在滿是水泥的窗子中!
“怎么會這樣?”
鐵瓊沖上來驚呼道。
“先別管那么多了,把這一塊都砸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葉小樹當機立斷,這里面肯定是一個人!
場上的幾人一致點點頭,抄起家伙就上。
一群武者干這種事情是很容易的,在葉小樹和鐵瓊的鐵掌以及剩下幾人拿著座椅板凳敲打的情況下,很快這塊區域就被砸了個稀巴爛,那被鑲嵌的人全貌也露了出來。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家丁形象,看的出來生前還是很漂亮清秀的,只是現在一臉的猙獰,目光之中蘊含著無盡的痛苦,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多數是擦傷。
看著這悲慘無比的死相,眾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這要是活生生的被砌在墻里該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咱們接著找,說不定這其他的幾個地方也會有人被封在里面。”
葉小樹沉聲,一個屋子的窗戶肯定不止一個,既然這一個被封上了,十有八九還會有其他的窗戶里也會有人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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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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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