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舟沒開燈,只是把客廳的窗全都打開,今天是一個月以來難得的晴天。
他俯身往下看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想起了楚安晴,想知道她現在在干什么。
他點燃了一根煙,握著她給的鑰匙又離開了家。
工作日的晚上,酒吧里的人并不多,楚安晴幫客人算完賬,就在旁邊玩起飛鏢。
“楚小姐好興致。”
楚安晴聞聲回頭,映入眼簾的是和顧一舟輪廓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
她盯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顧正皓,以前聚會上見過一兩次。
不過他可比顧一舟老多了。
“先生你好,要充vip嗎?”她笑的明媚,把最后一根飛鏢扎進去,然后裝模作樣的跟他介紹酒吧特色。
顧一舟只是告訴她讓她不要見盛若蘭,但是她卻沒想到,居然被顧正皓找上門來。
男人低笑一聲,“明人不說暗話,你就是跟著顧一舟,也得隨他叫我一聲堂哥不是?”
楚安晴一雙眼睛,水波流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并不說話。
顧正皓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顧一舟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她拿著一旁的酒杯晃晃,重復他的話,看起來很感興趣,“他給的,你也能給?”
他點點頭,一開始還覺得她會很難搞,但是現在看來,她跟其他女人沒什么區別。
“那你等一下。”楚安晴極為認真的從包里翻找著什么東西。
顧正皓則打量著她,確實是極品,就連骨子里都透著風韻。
楚安晴從包里找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打開撐在顧正皓的面前。
“你也說了,你給的,他也能給,那我為什么選你不選他?”
“堂哥平時不照鏡子的嗎?這種惡心的事兒少做,你看報應來的多快。你都快謝頂了。”
楚安晴滿臉的不屑深深刺激到了顧正皓。
他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陳家的養女,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
楚安晴制止了要上前阻止的工作人員,酒吧里也沒幾桌客人,看不到他們這邊。
“你如果敢弄傷我一下,你看顧一舟會不會掰斷你的頭。”她直勾勾的看著他,有些喘不過氣。
顧正皓松開她的脖子,抽出紙巾擦擦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你覺得你這么維護他,就能進顧家?”
“怎么?顧家是村頭新蓋的廁所嗎?不去就得憋死?”楚安晴揉著脖子。
“你辦不辦卡?不辦就趕緊走。”她轉過身又繼續玩飛鏢。
過了一會身后安靜下來。
幾個服務員圍上來,“晴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兒?”楚安晴扯扯嘴角,無非就是讓狗咬了一口唄。
“你剛剛轉過去,還沒看那個男人臉都綠了。”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閑聊。
“開門做生意,什么人都能遇到,習慣就好了,快去忙吧。今天人不多,大家早點下班。”楚安晴沖大家笑笑。
回家的路上,楚安晴正舒展著身子解乏,輕輕轉動脖子,就看到街對面熟悉的身影,還和一個陌生男人在糾纏,是顧一然。
她明顯是喝多了,腳步虛浮,站都站不穩,想打車卻被男人拉著進不遠處的酒店。
柳絮飄飛,楚安晴被迷了眼,過馬路還差點撞上車,她沖司機鞠躬表示歉意。
揉搓著眼睛走到兩個人身邊,不由分說的拿起背包掄向那個男人的頭。
“趁我還沒報警,趕緊滾!”她瞅著面前的男人,穿著不凡,卻如此齷齪,估計又是盛若蘭給顧一然安排的相親對象。
楚安晴是有些臉盲的,除了特別相熟的人。她幾乎分不出虞城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誰是誰。
即使那天碰巧遇到了,如果對方不和自己介紹,她根本記不得誰是誰。
男人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憤恨的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
顧一然抬頭看到是楚安晴整個人都松懈下來,接著跑到一旁的樹下,扶著樹開始嘔吐。
楚安晴從來沒見過顧一然這個樣子,她很漂亮,明明三十六歲了,看起來跟她年紀差不多。
她看周圍沒什么危險,快步跑到一旁的便利店給她買瓶礦泉水。毣趣閱
顧一然吐了好久,眼神都清明了不少,“怎么這么晚還不回家?”
“我上班啊,才下班。”楚安晴拿出包里的紙巾遞給她。
顧一然伸手接過,才想起她現在在酒吧上班。
“也不知道一舟怎么想的,這個工作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沒關系,我很喜歡。很自由。”楚安晴拍著她的后背幫她順氣,“一然姐,剛剛那個是相親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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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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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