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晴臨睡之前,聽到了隔壁的動靜,應(yīng)該是顧一舟把東西搬回家的聲音,她吃了一片安眠藥沒有任何作用,又起床吃了一片。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才睡過去。
一眨眼就到了十二月的月底,距離上次她和顧一舟見面已經(jīng)是一個半月了。
這期間除了偶爾能聽到他關(guān)門開門,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顧一舟手里拿著高洋給他的邀請函,有點走神。
高洋發(fā)現(xiàn)自從兩個月前在餐廳外面遇到那個容貌清麗的女人以后,老板這種發(fā)呆的時候就越來越多。
雖然自家老大一直都是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的狀態(tài),但是好歹工作還算認真。
他咳嗽了兩聲,試圖把顧一舟拉回現(xiàn)實,“老大,這是雜志公司的趙秀秀送來的邀請函,他們公司每年都會邀請這一年被采訪的人來參加年會。”毣趣閱
“我看了一下,我們公司的年會是下午一點到五點,他們七點才開始,您去還是不去?”
顧一舟搓搓臉,感覺有點麻木。自從上次被楚安晴說的話刺激到了以后,兩個人即使住在同一層,也沒有見過面,都有意識的躲著對方。
“先放這吧,我想想。”
見高洋出去,顧一舟拿出手機隨意的翻了兩下,正好碰到群里有人攛掇著去酒吧揮霍。
顧一舟平時和霍星野他們幾個最要好,不屑和這幫紈绔子弟湊在一起。
但是好朋友們相繼結(jié)婚生子,只有他一個人單著,屬實有些無聊。
手指敲了幾下鍵盤,“我去。”
依舊是霧島酒吧,顧一舟把車停在門口讓工作人員幫忙停好,自己一個人進去。
和外面安靜的夜晚截然不同,里面燈光晃的叫人眼花繚亂。
卡座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顧一舟以為也就三四個人,見這么多人里還有男有女,他不滿的蹙起眉頭。
“好久不見,顧大少爺。”其中的一個人端起酒杯和他調(diào)侃。
“忙著應(yīng)付女人呢?我可是聽說江家的女兒纏你纏的緊。”
顧一舟煩躁的情緒更盛,本來是想過來消遣的,他真是腦袋抽了,居然和幾個傻逼喝酒。
這大概就是朋友和狐朋狗友的定義,前者是真的關(guān)心你,后者只想看你笑話。
顧一舟屁股都沒坐熱,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杯子放回原處。
玻璃和玻璃的碰撞,在喧囂的環(huán)境里,居然也能發(fā)出不小的聲響。
眾人看的出來,顧一舟心情不好。
“你們玩,今天我請。”他站起身子,掃視了卡座里的男男女女,離開了酒吧。
出了酒吧的大門,世界又恢復(fù)寧靜,工作人員手腳麻利的把車給他開出來,顧一舟才想起來剛剛喝酒了。
他惱火的踹一腳酒吧外的柱子,找了個代駕。
楚安晴進小區(qū)已經(jīng)是十二點了,明天公司年會,她不想把今年沒做完的工作拖到新的一年,所以自己給自己加了個班。
剛到小區(qū)樓下,顧一舟正在冰天雪地里坐在單元門門口的臺階上。旁邊還躺著橫七豎八的空易拉罐。
十二月末,天寒地凍,只有幾只麻雀在光禿禿的樹干上啁啾。
夜色深重,不遠處的燈火閃爍,楚安晴快步走到他跟前。
顧一舟遲鈍的抬頭看向來人,竟站起身子假裝沒看到她,直接進了樓連頭都沒回一下。
楚安晴被他弄得束手無策,好脾氣的撿起地上的空易拉罐,扔進不遠處的垃圾箱。
電梯停在她住的那一層,她拿出鑰匙準備開門,余光就瞥到蹲坐在自家門口的顧一舟。
楚安晴無奈的打開家門脫掉羽絨服連帶著拎包丟進家里。
手忙腳亂的把男人拉扯起來,她從他褲袋里摸鑰匙。
“你干什么你?”他含糊不清的問。
“我找鑰匙啊。”
“你找鑰匙就找鑰匙,你摸我做什么?”
還怪嬌嗔的。
“我不摸怎么找鑰匙!你給我站直了。”她用側(cè)邊身體的力量頂著男人夾在她和墻壁之間,防止他滑下去。
楚安晴一邊抱怨著西服褲子的褲袋怎么這么深,一邊掏鑰匙。
“楚安晴你不是能耐嗎?有本事你別管我。”顧一舟雙眼迷茫,氤氳著霧氣。
“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扶著他走到客廳把他甩在沙發(fā)上,然后幫他脫掉羽絨服和鞋。
一頓操作下來,楚安晴穿著薄毛衣,前胸后背已經(jīng)大汗淋漓。
大概是聽到聲響,小貓從陽臺旁邊的貓爬架跳下來,去蹭蹭顧一舟,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反應(yīng)以后,它又識相的跳到楚安晴身邊,圍著她蹦來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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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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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