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顧一舟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身后的門,“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楚安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她旁邊的房子大門敞開,里面也已經裝修好。
“顧一舟!你是不是有病!”楚安晴沒好氣的罵。
“是啊,我已經病入膏肓了,楚安晴,我要再為我們努力一次,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就放棄。”他嘴唇動著,鬢角還流著汗。
楚安晴低不可聞的嘆口氣,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家。
“誒!”顧一舟喊她,“蹭口飯。”
“滾。”
楚安晴進了客廳,把買的東西收拾好,回憶卻見縫插針的向她襲來。
跟父母回到村里,她沒有得到一絲父母的寵愛,相反的是還時時刻刻被壓榨。
楚安晴有一天就想起來了陳嘉禮跟她說的話,只要你住在陳家一天,你就永遠是陳家的孩子。
她當時剛干完農活,正坐在門檻上休息,她的親生母親正在屋里燒火做飯。
“我叫什么?”她聲音涼涼。
“啊?”那個女人顯然沒聽懂她的問題。
楚安晴只好耐心的又重復了一次,“我問,我生下來,你們叫我什么。”
女人沒回答她,楚安晴只能聽到柴火噼里啪啦在灶坑里燃燒的聲音。
她笑了一下,帶著幾絲嘲意,“連個名字都不肯吝嗇給我嗎?”
直到一年后,無論那對夫婦怎么管她要銀行卡的密碼,楚安晴都不肯告訴他們時。
她的親弟弟,那個眉眼和她相似,有著同樣淺栗色的頭發的男人,大字不識幾個,跟她的父母說,把她嫁出去,收的彩禮正好可以夠給他娶媳婦。
楚安晴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才被打破,有了離開的念頭。
顧一舟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院子里劈柴,穿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闊腿褲,露出的腳踝也都是污泥,一看就是剛下完田回來,馬不停蹄的又去干其他的活兒。
楚安晴本來就不胖,這一年的體力勞動加上心結,更是瘦的不成樣子。
可是她不服輸,掄著沉甸甸的斧頭一下又一下的劈柴。
她弟弟嫌她手腳慢,還伸手推了她兩下,楚安晴踉蹌的趴在劈柴的墩子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顧一舟從院子外走進來,把楚安晴扶起來摟在自己的懷里。
眼睛里沒什么溫度,連帶著語氣都沒什么波瀾,“你再動她一下試試?”
“我就動了怎樣?有本事打我啊?訛死你。”男人打量突然出現的顧一舟,絲毫不懼怕,還帶著一絲囂張。
顧一舟看著穿著坎肩的女生,手臂上都是觸目驚心的鞭傷和蚊蟲叮咬過留下來的疤痕。
他像是被觸動了那根神經,毫無征兆地把對面的男孩踹翻在地。
顧一舟拎起一旁的斧子就向對方沖過去,“訛我是吧?老子先卸了你一條胳膊一條腿,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楚安晴知道他真的生氣了,連帶著把拽著他的她都甩倒在地。
她垂著眼,淚水掉在泥濘的土地上,她緊緊的抱著他,“小舟哥哥!不要。”
顧一舟聽話的扔下斧子,又踹了他一腳。這一腳卯了十足的勁,男人已經徹底倒地哀嚎,起都起不來。
顧一舟轉身低頭看著抱著他小腿的姑娘,輕而易舉的把她拉起來,帶著她跑出了院子。
下過雨的傍晚,風比往常要大很多,帶過來的都是泥土的芬芳和不知名的花香。
楚安晴被顧一舟拉著手,不停的向前跑,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手捂著心臟,疼的快要昏厥的時候,顧一舟帶她來到了小溪邊的石頭上坐好。
“你還有臉哭?”他半蹲在她面前,把身上的白色t恤脫下來,用溪水打濕擰干。給她擦著臉上的淚水和泥。
楚安晴感受他的手溫柔的在她臉上來回的蹭,她斷斷續續的問,“你……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我不找到這,你還要過多久這樣的日子?”顧一舟看著女孩兒干凈的小臉,眸中暴怒的情緒已經散去了不少。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嗯?”他的聲音好像有蠱惑人心的能力,溫柔的不像話。
楚安晴低著頭,“他們把我電話拿走了。”
“不拿走你會給我打嗎?”
“不會。”
“……”顧一舟低笑,“沒良心的。”
楚安晴搖搖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小舟哥哥,我跟你說個秘密。”
“什么秘密?”他拿著大拇指指腹蹭著她的臉,邊用溪水給她洗干凈腳,一邊聽她說。
“我小時候在孤兒院,聽到孤兒院的院長說,他們是從垃圾桶里把我撿回來的,把我抱回來時,我的耳朵里都是蛆。”??Qúbu.net
“小舟哥哥,我是沒人要的家伙。”女孩兒說到這句話,已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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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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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