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來晚了。”姜嘉樹微微頷首,以示歉意。
“沒有,是我來早了。”楚安晴坐回位置上,“我已經點了一些菜,你看你還想吃些什么?”
“好。”
姜嘉樹在機關單位上班,為人幽默風趣,彬彬有禮,和他吃一頓飯,并不算太難。
兩個人時不時的閑聊幾句,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楚安晴看著面前的男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在虞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葉梔給她介紹相親對象也算是用心了。
她輕嘆一口氣露出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姜先生,你很優秀,但是不知道怎么梔告沒告訴過你,我結過婚,所以我們不太合適。”
姜嘉樹被她的坦白弄的沒了言語,“我不太……”
“我們不合適。”她固執的重復了一遍,起身鞠躬,“很感謝您今天的赴約。”
一群人簇擁著顧一舟進來時,他還沒注意坐在窗邊角落的楚安晴,目標直奔二樓的包間。
身后不知道哪位說了一句,“我去,那不是楚安晴?”
“誰?”男人聽到這個名字,不可置信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狹長的眼眸微瞇,發出疑問。
“楚安晴啊,陳家的外甥女。”
顧一舟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楚安晴正坐在餐位那吃飯,雙腿交疊在一起,腳上那雙黑色絲絨高跟涼鞋,把穿著牛仔長褲的雙腿拉的修長。
“我以為當年出了那樣的事兒,她沒有臉再回來了,沒想到還能見到。”
“長得好看,臉皮也夠厚。”
“骨子里應該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聽說她也不是陳家的親外甥女。不知道隨了誰。”
顧一舟聽著一旁的聊天聲,聲音都出自一個人,頓時覺得有些聒噪,冷笑了兩聲,轉身對著身后的人就是一拳。
被打的男人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地,也是一肚子火,“你他媽的有病啊,都是朋友才說給你聽,哪來那么大火氣?”
他俯身扯了一下西裝褲蹲在地上,“朋友?誰跟你是朋友?你們幾個家里的公司哪個不是靠顧家?你也配?”
顧一舟目光冷冽,一臉笑意,可是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一起來的其他幾個人把兩個人拉開,勸他吃飯。
“吃你媽的飯,都給老子滾。”他站起來整理了幾下衣服。頭也不回的奔著窗邊的餐桌走。
楚安晴正準備要離開餐廳就聽到一陣嘈雜聲,周圍的其他客人顯然也聽到了,都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緊接著楚安晴就看到了多年不見的身影正疾步向她走來。
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近,她仿佛能看到他眸子里的燃燒的熊熊怒火。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卻發現嘴里的食物并沒有嚼碎,直接被她硬生生的吞了進去,瞬間被噎的漲紅了臉。
咳嗽都來不及,顧一舟拉著她的手就往二樓的包間里去。
楚安晴一邊咳一邊穿著高跟鞋跟著他磕磕絆絆的走,期間好幾次都差點被樓梯絆倒。
關上包間的門以后,她瘋狂的咳嗽聲才漸漸停止,拿起早就放在包間里的茶水一飲而盡,她才覺得算活過來。
楚安晴眼眶發紅,用力的掙脫開握住他,“你瘋了啊你?”
“什么時候回來的?”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聽不出來什么異常,即使內心已經卷起驚濤駭浪。biqubu.net
顧一舟以為昨天傍晚看到的身影是幻覺,直到她現在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才知道,她真的回來了。
“我干嘛要……”
話還沒說完,又被顧一舟霸道的打斷,“再問一次,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半年前。”她磕磕巴巴的連幾個字都說不連貫。
楚安晴看著顧一舟那張宛如天神幫他精雕細琢過的臉,棱角分明,身姿挺拔,一雙漆黑如墨,深邃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像一頭正要絕地反擊的孤狼,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感覺他的眼眶有些濕潤。
“呵。”他輕笑一聲,臉上又恢復到慣有的吊兒郎當的表情。
顧一舟靠在墻上,偏著頭點燃一支煙抽,身上的襯衫因為剛剛的沖突有幾處褶皺,可是還是遮擋不住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矜貴氣息。
“所以,我又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他的語氣帶有一絲凄涼。
什么叫做又?她微微皺眉,“第一個。”
其實不是,第一個是葉梔。
“你覺得我會信?”顧一舟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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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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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