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舟看著母親,快六十歲的人了,保養的像四十出頭,“怎么?那依著你的意思,我進我自己的家門看到她,我還得給她先磕一個?”毣趣閱
盛若蘭氣的胸口起起伏伏,“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我說什么你都要頂兩句嘴?”
顧一舟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我氣你?我能氣到你無非就是你安了不一樣的心思。”
“我安了不一樣的心思。我有錯?你都快三十歲了,不結婚,我能不著急嗎?”
“你是希望我結婚嗎?你要是真的希望我結婚,我明天就找一個女人回來,保證楊柳細腰,貌美如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顧一舟笑了笑,不打算繼續這無聊的話題。
“不是說回來吃飯?”他說話間解開襯衫的袖口。
“都幾點了,我們早吃完了。我叫張姨給你熱一下。”說到底,盛若蘭還是心疼兒子,看著他消瘦的臉,氣也消了大半。
“不吃了,我走了。”他站起身拍拍褲子。
“你才回來十分鐘,就走?”
“嗯。”
盛若蘭見留不住他,還是囑咐道,“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江對晚,我也不勉強你,但是想進顧家的門,能進這個門的,至少也要門當戶對,少往家里領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
顧一舟的手一頓,“什么叫不三不四?”
盛若蘭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結過婚,和男人還不清不楚,沒有家世的女人,就算不三不四。”
他輕笑,一下子就明白了,“哦。”
“我就喜歡這樣的。”
“……”
砰。
大門被狠狠的甩上,顧一舟站在院子里大口的呼吸著深秋夜晚的新鮮空氣,還是覺得喘不過氣。
楚安晴坐在陽臺旁邊的搖椅上,身上還蓋著薄毯,她仰頭看著滿天星空,心里一陣煩躁。
拿起放在小桌上的煙,點燃一根,開始吞云吐霧。
她其實沒有煙癮,只是有時候煩躁或者有壓力時才抽一根,可是一根抽完,她還沒有任何緩解。反而有更濃烈的情緒從內心深處翻涌。
一連抽了三根,她把最后一個煙頭摁滅,蜷縮在躺椅上想事情。
門鈴在昏暗的房間里響起,昏昏欲睡的楚安晴被嚇的一抖,也想不出誰會在晚上九點來找她。
握著防狼噴霧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她看到了有些頹廢的顧一舟。
她本來以為下午說過那番話以后,兩個人不會再見面,即使某天在哪個街角擦肩而過,也是不會打招呼的角色。
顧一舟似是等的不耐煩,又用手敲了幾下門。
楚安晴無可奈何的給他打開門,他看著女人手里握著的防狼噴霧,心里就好像百爪掏心一般的難受,顧一舟掩去眼底的情緒,換上漫不經心的表情,“有飯吃嗎?”
她被他的話弄的一愣,看著他疲憊的神色,她微微側身讓他進來。
樓道里的窗戶沒關,和陽臺之間刮起了穿堂風,楚安晴穿著裙子打了幾個哆嗦,伸手去關好門。
她彎下腰從玄關處拿出一雙男式拖鞋放在他的腳邊。
“怎么有這樣的拖鞋?”
“買我的拖鞋時,買一送一。”她實話實說,平時只有葉梔來偶爾會穿。
“……”顧一舟盯著他腳上和她腳上一模一樣的鞋,附著低笑。
楚安晴后知后覺他笑什么,“不會別的,蛋炒飯,米飯昨天剩的,吃不吃。”
顧一舟點點頭,“你就是給我下毒,我也吃。”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話明明都說的那么清楚了,他是怎么能做到臉皮這么厚的。
楚安晴來到廚房系好圍裙,把電飯鍋剩下的米飯盛出來,又從冰箱里找出雞蛋,這期間她連頭都不敢回。
顧一舟炙熱的視線仿佛要把她后背燒出來兩個窟窿。
趁著她做飯的功夫,顧一舟打量著室內的格局和裝修。
這樓盤雖然設施不完善,但是并不便宜,楚安晴當年從陳家離開可是一分錢都沒拿。
他想起張馳嚷著讓她還錢,心里已經猜出個大概。卻覺得有些難受。
這個房子,不知道是她挨了多少次打才換來的,剛剛看她的臉還沒有完全消腫。
整個房子能有一百來平,可是除了她以外沒有一個活物,顯得死氣沉沉,沒有任何生機。
“吃飯。”楚安晴沒花多少功夫就端著熱氣騰騰的蛋炒飯放在桌子上。
“你不吃?”他洗干凈手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
“我不餓。”她坐回沙發上看電視。
顧一舟知道她這是避免和他正面交鋒,拿起桌子上的勺子開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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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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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