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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難擋:雷總的寶貝新娘,羊水破了【要生娃了5000+】
龍昊天站在原地,拿紙巾擦著那只剛拎過男人的大手,冷戾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的人,嗓音森寒駭人,“都給老子滾蛋!”
于是,在接下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原本座無虛席的二樓,瞬間沒半個人影,那速度,拖家?guī)Э诘?,跑得比兔子還快。舒愨鵡琻
“趕緊地,去,瞅瞅都結賬了沒?要是沒結,都算在這位先生的賬上。”
秦末淮對服務員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龍昊天。
白沫一聽,立馬不干了,“這頓飯不是你請么?瞑”
也不知道那結婚證是真還是假的?
要萬一是真的,那龍某人的錢也是她的錢,用她的錢去替別人買單,這事,光想想都覺得肉疼。
不行珥!
絕對不行!
秦末淮嘴角一抽,“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這么多年對你的好從來記不住,這事倒記得挺清楚。”
“那當然,請客就多吃點吃好點,不請,我就省著點吃?!卑啄残牡淖匚恢蒙?,又伸手招來一旁的服務員,用手指點著,“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每樣再上一份,然后再來一扎現(xiàn)磨豆?jié){,謝謝。”
“這個……”
服務員看向一旁站著的自家老板,捧著點餐單,猶豫不決。
剛聽到她說,是自家老板請客,那么這些,到底是上還是不上?
秦末淮看都沒看,揮了揮手,“趕緊地,麻利地,上菜?!?br/>
“好的?!?br/>
服務員快速離去。
秦末淮慢悠悠地晃到位置旁坐下,然后看向坐在對面臉色不郁的某個男人,不怕死來了一句,“我說龍大首長,你還讓不讓我開門做生意了?就這么趕走我的客人,這損失你賠啊?!?br/>
龍昊天緩緩抬起寒眸,一道犀利的冷光掃過去,薄唇微啟,嗓音冷厲,“你是不是也想體驗下自由落體運動?”
自從見到兩人開始,秦末淮的嘴角第N次抽了,“嘖嘖嘖,真不知道我家小白怎么受得了你,這么個爆脾氣,我覺得,遲早會出事?!?br/>
“咸吃蘿卜淡操心!”
又一記不爽的冷眼丟過去,龍昊天這才重新拿起筷子,替旁邊吃得開心的小女人涮了起來,涮好了就撈起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動作嫻熟,表情在看到她吃得暢快的那一剎那柔情似水,那一雙凌厲的寒眸更是透著濃濃的寵溺。
“慢點吃?!?br/>
相較于面前的兩個男人而言,白沫的智商稍微低了那么一二三四個檔次,這時,她停止了吃東西的動作,看向對面的秦末淮,疑惑地問道,“遲早要出什么事?”
“離婚唄?!?br/>
三個字,再次引來某道更加冷厲的視線,只是,有小白在,秦末淮膽肥到天上去了。
四爺有難,小白能不幫么?
不幫說得過去么?
“離婚?”小白同學十分不高興地瞪著秦四爺,不滿他的這種剛領證就被詛咒的惡劣行為,“我生是龍昊天的人,死
也是龍昊天的死人,即便是做了孤魂野鬼,那也是龍昊天的,離婚?想得美!”
“……你狠!”
秦末淮的心肝再次被重傷了。
一個小時不到就被傷了N次,他發(fā)誓,從此以后,遠離小白和小白他男人。
雖然,他極力不愿意承認那個男人就是小白的男人,但是,靠,結婚證都有了,心,是不是也該死了?
相較于他的郁悶和消沉,龍大首長則是唇角微揚,冷峻的臉上十分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抹笑意,一雙原本有些暗沉的寒眸瞬間明亮起來,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散發(fā)著一股子讓秦末淮看了就想揮拳頭的氣息:得瑟!
龍大首長得瑟的后果就是,愈發(fā)涮得起勁了,白沫面前的碟子被裝得滿滿的,白沫邊吃邊看著他,笑得一臉幸福,“你也吃嘛,說不定今晚寶寶就出來了,到時候,估計會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呢?!?br/>
“這么不淡定?”
龍昊天吃了一口,那優(yōu)雅的姿態(tài),就好像他此刻不是坐在喧鬧的火鍋店里,而是坐在雅靜而浪漫的法國餐廳,吃著高檔的菲力牛排。
白沫端起豆?jié){喝了一口,“不能淡定,絕對不能淡定,他要是淡定了,我就不能淡定了?!?br/>
要知道,孕晚期的每一天,對于白沫來說都是度日如年,身子重得連走路都困難,夜晚睡覺更是痛苦萬分,渾身都疼;每天一早醒來最期盼的事,就是見紅或破水,可小家伙卻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不管她每天怎么求怎么哄,人家就是沒動靜,待在肚子里每天照樣動得歡。
“他要是敢再犯懶,老子就動刀,直接把他拎出來?!?br/>
龍昊天的視線掃過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于是,剛剛還在里面動得很歡的某小寶突然就不動了。
艾瑪,那眼神……
好怕怕!
“不要!”白沫堅決拒絕,“我才不希望肚子上留一難看的疤呢?!?br/>
龍昊天看著她,“我不介意。”
“嘻嘻,我介意?!卑啄牡滋鹛皙q如化不開的蜜糖,歪著身子靠近男人,將腦袋在他胳膊上蹭了又蹭,一臉的幸福小女人樣。
坐在對面的秦末淮,喝著杯中美酒,瞅著白沫那一臉的興奮,卻是一臉的不郁。
“我說,你倆當我是死的?”
龍昊天連眼角的視線都沒給他一個,繼續(xù)優(yōu)雅的吃著,而白沫則是笑嘻嘻的坐正了身子,對上秦末淮十分不爽的眼
神,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絕對沒有當你是死的,我們只是當你不存在而已?!?br/>
“……”
秦末淮更抑郁了,仰頭,一杯酒灌下去,他瞪著某個笑得很歡的小女人,想怒也怒不起來,于是,整個人更加郁悶了。
而相較于他的郁悶不悅,我們的龍大首長則是愈發(fā)覺得今天這頓火鍋吃得很愉快,他突然在心底做了一個決定,待白小沫解放之后,他每隔幾天帶她來吃一頓,爭取將某個不識趣的男人氣回老家,永遠別回來最好不過。
這邊某首長腹黑的打著小算盤,那邊秦四爺為了緩解心底郁悶狂灌著美酒,而只有一個人,繼續(xù)沒心沒肺的吃著。
終于,吃了將近兩小時后,白沫心滿意足的放了碗筷,起身,對一旁的龍昊天說道,“我去趟衛(wèi)生間。”
“我陪你!”龍昊天也跟著站了起來,率先邁步朝衛(wèi)生間方向而去。
白沫想說不用,卻也來不及了,索性由他去。
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龍昊天站在一旁,說道,“進去吧,有事叫我,我在這里等你?!?br/>
“哎呀,能有什么事,他淡定著呢,放心吧?!?br/>
白沫挺著大肚子邁著小步子,慢慢朝衛(wèi)生間內走去,這里的設計挺人性化,特意為孕婦準備了一間專用馬桶,被打理得很干凈,白沫滿意到不行。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一間是秦四爺特意為她弄的,平時都鎖著門,剛剛才打開,里面每天都有人打掃清潔。
不僅僅是這馬桶是為了她專門準備的,就連當初買下這家百年老店,也是為了她。
他想起,那一年,兩人剛認識不久,他請她吃飯,問她想吃什么?
那時候,他記得,她特別興奮地扯著他的袖子,滿眼期待的問道,“吃火鍋怎么樣?”
“為什么喜歡吃那玩意?爺帶你去吃西餐?!?br/>
“不要,我最喜歡吃的就是火鍋,熱氣騰騰的感覺,熱鬧鬧的氣氛,暖暖的感覺,有股家的味道?!?br/>
秦末淮想,他真正愛上她,真正為她心動不已,真正想要將他捧在手心里呵護著,就在那一刻。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天她那張白皙柔美的臉上透露出來的渴望和小心掩藏的憂桑落寞。
從來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滋味的秦末淮,第一次,面對一個女人,心疼了。
那一天,他就帶她來了這家店,依舊是現(xiàn)在這個位置,他點了很多,自己卻沒吃幾口,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他一直看著她吃。
她的滿足和開心,將他的一顆心填得滿滿的,再也裝不下別的了。
那一天,他就在想,如果這家店轉讓,他就會將它盤下來,送給他的小白。
只是,等他盤下來這家店,她已經(jīng)站在了另外一個男人身邊。
她一直愛不上他……
哪怕他那么的想將她捧在手心里呵護一輩子,想做出最美的火鍋讓她一輩子慢慢吃,想給她一個最溫暖的家……
爺?shù)男“?,終究變成了別人家的了。
白沫解決完生理需求,剛想起身,突然,直覺一股子暖流從體內噴涌而出,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無法控制的流著。
白沫心猛地一跳,她低頭一看,不同于小便的顏色,略顯乳白色很清,很快,她的腦子里就蹦出四個字來:羊水破了!
依舊在流,白沫不敢動彈,她想起母嬰論壇上看到的,羊水破了,胎兒就會變得很危險。
想到這里,她探身一把拉開隔間小門的插銷,心底有些慌亂有些緊張,也顧不得這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朝衛(wèi)生間外叫道,“龍昊天……”
剛開了口,只見一個黑影快速閃了進來,再仔細看時,就聽見男人有些緊張的聲音在問,“怎么了?”
“怎么辦,羊水破了!”
“別動,我抱你!”
龍昊天一把扯下身上的外套,將白沫從頭到腳包裹住,然后一把抱起,大步朝外沖去。
秦末淮迎面而來,看到白沫被龍昊天抱在懷里,心底一緊,連忙出聲,“怎么回事?”
“開車,去醫(yī)院。”
“好?!?br/>
兩人快速下樓,秦末淮的車就停在門口的位置,打開后車門,龍昊天便抱著白沫坐了進去,而在同一時間,秦末淮上了駕駛座,啟動車子,快速駛入了主干道,朝著醫(yī)院疾速開去。
羊水繼續(xù)在流,不過相較于之前的洶涌,這一會兒小了很多,她看著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的男人,一顆緊張的心頓時緩解下來,理智回歸,平時在論壇上學到的知識一下子全涌了進來,“龍昊天,快,將我平放在位置上?!?br/>
那些準媽媽的經(jīng)驗告訴她,在羊水破了的情況下,上了車之后要立即平躺在后座,這樣就減緩了羊水的速度,爭取上醫(yī)院的時間。
羊水破了的情況下,胎兒很容易就缺氧,這種情況十分危險。
龍昊天一聽,立馬將白沫平放在后座,他自己則將身子縮在前座和后座之間的空隙間,幸虧秦末淮的車內空間夠大,不然,還真是裝不下他的高大魁梧。
平躺下之后,白沫很明顯的感覺到羊水流得慢了,這時,龍昊天已經(jīng)掏出手機撥打了李醫(yī)生電、話。
十分鐘,秦末淮的車子就停在了醫(yī)院緊急通道的入口處,李醫(yī)生帶領著幾個助手已經(jīng)穿好了手術服推著推車等在了那里。
下車之后,白沫便被放上了推車,她一把抓住龍昊天的手,臉上的緊張和不安無法掩飾,但對上那一雙一貫平靜得激不起一絲漣漪的而此刻卻盛滿了濃濃焦灼和不安的黑眸,忍不住開口安慰道,“我和寶寶都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告訴媽媽也不要擔心。”
“嗯。”
生平第一次,龍昊天眼眶微微有些酸脹,他不敢再看她,而是快速走到推車前面,拉著車子快速朝產(chǎn)室而去。
秦末淮緊跟其后,一顆心緊緊地揪著。
在產(chǎn)室門口,龍昊天被李醫(yī)生攔住,“龍先生,你不能進去!”
“我申請陪產(chǎn)!”
龍昊天冷峻的神情透著隱隱的焦灼,劍眉微皺,渾身的氣息都有些駭人。
“來不及了,羊水流得太多,孩子胎心有些不穩(wěn),我必須馬上替白沫進行催產(chǎn)。”
說著,李醫(yī)生立馬轉身離去,產(chǎn)室大門緩緩在龍昊天眼前關上。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絲歡的急切的聲音傳來,“昊天,怎么樣了?醫(yī)生有沒有說什么?會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的,他也不會允許她有事的!
一定會平安,大人孩子都會平安!
他就在這里等著,等著她們健康平安的出來!
絲歡這邊剛到,龍家那邊的人都趕了過來,就連一直沒露面的龍博仁都趕了過來,顧初夏也來了,產(chǎn)房門外,站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既期待又緊張又不安。
終于要生了!
可是,明天才預產(chǎn)期呢,怎么就這么不淡定呢。
……
產(chǎn)房,白沫被上了催產(chǎn)素,很快,猛烈的陣痛不帶絲毫緩沖地猶如洪水猛獸席卷而來,那痛不欲生的劇痛讓她根本無法承受,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啊……”
“宮口開得很好,十分鐘已經(jīng)開了四指?!崩钺t(yī)生內檢之后,臉上的神情終于緩和了些。
“好痛……”
聲音虛弱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一波陣痛過后,白沫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上來一樣,渾身濕透,臉上的汗水將頭發(fā)都浸濕透了。
李醫(yī)生用毛巾一邊替她擦拭著汗水,一邊安撫道,“媽媽都是偉大的,寶寶出來了,你就會覺得,現(xiàn)在這承受的一切都及不上他的一個甜甜的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