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碰了一下,紅姐說道:“六哥,上次的事情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小媛都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陳六合擺擺手:“過去了,不用再提,不是我救了你們,是你們自己救了自己。”
紅姐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們這些風月場所的女人,其實挺慘的,外人看不起,客人又不把我們當人看,還得處處裝孫子,受氣了都得笑著。”
陳六合笑問:“怎么了?什么事情還能讓你這個水里火里淌過來的風月老手多愁善感?”
紅姐說道:“沒什么,就是今天晚上遇到點事情,有些觸景生情。”
陳六合點點頭,也沒多問,不過紅姐顯然要吐露一翻心事,她有些厭惡的說道:“還不是付劍鋒那個狗東西,別看那家伙平常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私底下真不是個玩意,最近跟幾個富婆勾搭的特別近乎,天天在一起吃xx不說,今天竟然還拉著我們會所的小妹一起,有個小妹不同意,還被那畜生揍了一頓。”
聞言,陳六合的眉頭緊皺了起來,據(jù)他所知,秦若涵對這樣的東西是特別反感的,“金玉滿堂”內(nèi),也絕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害人藥物交易。
“好像我們會所內(nèi)并不銷售那種東西吧?”陳六合問道。
紅姐說道:“我們這兒肯定是沒有的,那些東西都是付劍鋒和那幾個富婆從外面帶進來的。”
“你們就允許這樣的事情在會所內(nèi)發(fā)生?沒人去告訴秦若涵嗎?那娘們可是對這玩意非常痛恨的。”陳六合問道。
紅姐嘆了聲:“我們倒是想去秦總那里打小報告,可是誰敢呢?會所里誰不知道他付劍鋒是秦總跟前的大紅人?有人甚至都說秦總能撐起這家會所,大部分都是付劍鋒的功勞,別人好歹也是副總,誰敢去觸這個眉頭?除非是不想干了。”
她郁悶的把被子里的半杯伏特加一口飲盡。
頓了頓,紅姐又道:“更別說跟付劍鋒在一起的那幾個老騷貨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了,非富即貴,我聽說其中有一個富婆底子不淺上頭有人,就更沒人敢去惹他們了。”
陳六合很理解的點點頭,倒沒覺得太過奇怪,他笑看紅姐,道:“紅姐,你這是在跟哥們玩腦經(jīng)急轉(zhuǎn)彎呢?跟我說這些,是不是想讓我?guī)湍銈儌鬟f消息?”
紅姐也不掩飾,她嬌滴滴的看著陳六合道:“六哥,咱會所里也就你能跟付劍鋒抗衡了,要說起紅人,那家伙再紅也沒你紅,只有你能惹得起他啊。”
陳六合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姨媽巾……”
紅姐嬌笑了一聲,又繼續(xù)道:“我是真的不愿意看到手下的那些小妹被那家伙這么禍害了,那些小妹,小的才剛滿十八啊,如果那玩意上癮了,真的就廢了。”
“放心吧,我回頭跟秦若涵說說,相信她會處理的。”陳六合隨口說道,這倒不是他多管閑事,隨手之舉罷了,更何況他對那種能摧殘精神的藥物從來都很厭惡。
得到陳六合的口頭應允,紅姐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要了兩杯雞尾酒,跟陳六合慢吞吞的喝著,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沒過多久,突然,一個陪酒妹急沖沖的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了紅姐后,她慌張的來到近前,帶著哭腔說道:“紅姐,不好了,出大事了,您趕緊去看看,麗麗她.……”
聞言,紅姐猛地站了起來,問道:“別慌,慢慢說,發(fā)生了什么事?”
“嗚嗚,紅姐,麗麗她……用量過度,口吐白沫在包間里暈倒了。”陪酒妹哭著說道。
紅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二話不說,連忙帶著陪酒妹急沖沖的跑了出去。
陳六合眉頭深皺,想了想,也跟了出去,會所內(nèi)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又被他撞見了,終歸不好無視。
等陳六合來到包間外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有客人,也有服務生、保安、陪酒妹。
“付劍鋒,你這個混蛋王八蛋,這就是你做的好事!”紅姐那竭嘶底里的怒罵聲從包間內(nèi)傳出。
“放你娘的狗屁,這關(guān)老子什么事?是她自己要玩的。”付劍鋒的聲音響起。
“你這個畜生,到現(xiàn)在還想撇清關(guān)系?要不是你逼麗麗,她現(xiàn)在能成這樣嗎?”紅姐喊道:“我現(xiàn)在沒工夫跟你理論,打120了嗎?趕緊打電話,讓救護車過來啊!”
“沒用了,已經(jīng)晚了。”陳六合擠進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包間地下口吐白沫的女孩,不管從她的臉色,還是她身上的氣息,陳六合都可以萬分肯定,她已經(jīng)停止了心跳,斷氣了,已經(jīng)死了。
“不可能!”紅姐身體一晃,如遭雷擊一般的臉色煞白。
“節(jié)哀,事實就是如此。”陳六合嘆聲搖頭。
幾名膽大的保安也在那女孩身旁檢查,鼻息和心跳都沒了,他們駭然抬頭:“真……真沒心跳了.……”
“付劍鋒,你個畜生王八蛋,瞧你做的好事,你簡直不是人,麗麗她才十八啊,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你就這樣把她害死了。”紅姐爆發(fā)了,瘋了一般沖向付劍鋒,去廝打那個劊子手,衣冠禽獸。
“滾開,你個瘋婆娘,這跟老子有什么關(guān)系?”付劍鋒顯然也被嚇的不輕,但還算保持鎮(zhèn)定,死不承認,反手一個巴掌就把紅姐抽倒在地。
“我警告你,你他嗎的別血口噴人!”付劍鋒疾聲說道。
陳六合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腳把付劍鋒踹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兩三米外的墻壁上,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就算畜生尚且都能有幾分良知,你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陳六合冷冰冰的說道:“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就這樣被你們玩沒了?你們還真能心安理得。”他的眼神掃過付劍鋒和包間內(nèi)另外三名看起來三十四歲左右的富態(tài)女人。
“你別在那里血口噴人。”有一個富婆開口說道。
“對對對,李姐說的有道理,麗麗的死是她自己的問題,跟我們沒半毛錢關(guān)系,你別想栽贓陷害。”付劍鋒連忙說道。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的嚇傻了,他發(fā)誓,他雖然想搞出一系列事情來報復秦若涵和陳六合這對狗男女,但他真沒想過會搞出人命啊。
誰知道麗麗這個小濺人的身體素質(zhì)這么差?這就被玩死了?他真沒想過要弄死她啊……???.??Qúbu.net
迎上陳六合那冷漠的眼神,剛才還能理直氣壯的李姐登時就感覺心臟一抽,寒氣涌現(xiàn),徹底啞火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陳六合冷聲說道:“跟你們無關(guān)?那我問你們,你們吃的那玩意是誰帶進來的?又是誰給麗麗吃的?”
付劍鋒神情一顫,很快就大聲說道:“這當然是從會所里弄來的,對,就是你們賣的,就是麗麗賣給我們的,也是她引誘我們吃的,現(xiàn)在她死了,完全是咎由自取!”
聽到這話,紅姐又炸了起來,她怒不可遏的指著付劍鋒:“付劍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怎么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紅姐的情緒都有些失控:“付劍鋒,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怎么有臉做出這樣的事?秦總對你一直不薄啊,你太缺德了!”
“別跟我說那些屁話,我說的只是實情,我說的都是實話,雖然秦總對我不錯,但我也不能幫她頂缸,幫她隱瞞罪行吧?”
付劍鋒據(jù)理力爭,他指著那三名富婆道:“不信,你們問問她們,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假話。”
“付總說的全都是實話,這是我們在你們會所買的,還是從麗麗手上拿到的,也是她引誘我們吃的。”一名富婆硬氣說道,其余兩人也是接連附和。
玩出人命,是出乎了她們的意料,這僅僅是個意外。
但是這些話,卻不需要對口,是她們早就商量好的。
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要玩垮這家會所,為她們的小白臉出氣,計劃一直都在進行,只不過是多出了一條人命,但這并不影響計劃實施。
聽到這話,紅姐眼睛一黑,差點沒暈厥過去,她怒聲道:“你們怎么可以這樣顛倒是非黑白?東西明明都是你們自己帶進來的,我們會所的人誰不知道我們從來不碰那骯臟的東西?秦總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東西。”
“就是,你們別想狡辯,我們是正規(guī)的場合,干凈的會所,你們別栽贓陷害!”周圍的服務生和陪酒小妹也是怒斥了起來。
他們自然清楚他們每天上班的地方是什么樣子的。
“哼,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當然幫自己人了,現(xiàn)在看事情鬧大了,就想陷害到我們頭上?門兒都沒有,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就看看到底誰倒霉。”
說話的是三名富婆中的李姐,態(tài)度很是猖狂,似乎底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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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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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