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夜點了點頭。
他和喬悠進來,江蘭看見了他們,眼睛立馬就濕潤了。
這段時間,她也知道,喬悠是真心為這個家好,對她好的人。
她來醫院的次數,是最多的,也不厭其煩地照顧她。
要是能回到當初,那就好了。
“媽,我們來看你了,陸醫生說,三年的時間,一定會把你給治好的,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呀,我知道你聽得見,也知道我們在說什么,我和悠悠,都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
“對了,今天王律師來了,我們分家了,爺爺給你留了一些股份和房子,爺爺對您還是很好的。”
厲司夜對江蘭說了很多,江蘭只是睜著眼睛望著他們。
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么,卻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她想動一下,全身好像不聽她的指揮,一點力氣也沒有。
最后只能放棄了。
……
第二天。
顧宇澤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蘇晴家的沙發上。
身上蓋著一張毯子,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了想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筆趣閣
這時,蘇晴從洗手間里面出來了。
“澤哥,你醒了。”蘇晴問道。
“嗯,對不起,昨晚我……我怎么會睡在了你家。”顧宇澤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你喝醉了,澤哥,我要去上班了。”
顧宇澤知道蘇晴是什么意思,他立馬起身,“對不起,打攪你了,我這就走!”
蘇晴還想說什么,看見顧宇澤已經打開門離去了。
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然后準備收拾去公司。
一會兒,她的手機響起來了,是傅寒打來的。
“喂,傅寒。”
“我在你家樓下,你好了嗎?”傅寒問道。
“我馬上就來了!”
蘇晴掛了電話,趕緊收拾東西,便下樓了。
傅寒的車停在了他樓下,而傅寒站在外面,正等著蘇晴。
“對不起啊,讓你等久了。”蘇晴氣喘吁吁地上說道。
“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吧!”傅寒的臉上,有些不悅。
“傅寒,你怎么了?”蘇晴不解地問。
“昨晚,你和誰在一起了?”傅寒質問道。
蘇晴頓時呆住了,難道他看見顧宇澤了嗎?
“傅寒,你聽我解釋……”
“還有什么可解釋的,蘇晴,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可是今早,我看見顧宇澤從你樓上下來,大清早的,他怎么會從你家里出來呢?我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難道就是因為他比我有錢嗎?”傅寒激動地問。
原本今天,他是高興來接蘇晴上班的。
誰知道,他剛把車停下,就看見顧宇澤從樓上下來了。
之前顧宇澤和蘇晴之間,傅寒不是不知道,兩人之間有點說不清楚的關系。
大清早一個男人從女友的住處出來,這說明了什么。
顧宇澤上了一輛賓利,然后開車走了,倒是并沒有注意到他。
傅寒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輛二十多萬的大眾,心里忽然便有了一種自卑感。
所以才會這樣質問蘇晴。
“傅寒,我和澤哥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昨晚他睡的是沙發,我跟你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收留他了,都是誤會!”蘇晴含著淚說道。
她心里也很難過,知道自己怎么解釋都不通了。
“收留?他一個男人,堂堂的顧氏集團總裁,怎么會要你收留呢!蘇晴,要說你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我是不會相信的!”
傅寒說完,轉身便重重地拉上了車門,車子絕塵而去。
蘇晴的眼淚不斷往下掉,她知道自己對不住傅寒。
只能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無聲地哭泣。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弄到這樣的地步。
……
醫院。
他們離開的時候,厲司夜吩咐這里的護工好好照顧江蘭。
他牽著喬悠的手,走出了醫院。
而此時,姚可云從背后出現,看著他們兩人離去。
心中的恨意更加。
上次她因為李光才的事情,被抓進去了,警察做了一番調查,也沒有找到什么證據,便放了她。
李光才的尸體,也讓她給領走了。
她原本不想給李光才收尸的,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她還是把李光才的尸體,拉去火化了,然后找了一個地方,把骨灰倒在了地上,罐子扔了便走了。
李光才這個該死的男人,那是他活該!
誰讓他總是威脅自己。
姚可云便趁著他喝酒了,買通了人,將他推到了河里面,徹底的結果了他。
他以為防得了她一時,防得了她一世嗎?
這個禍害留著,永遠都會威脅她,不如早點結果了他。
姚可云看著厲司夜和喬悠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狠厲的笑。
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
現在的她,就如同地溝里面的陰暗老鼠一樣,被人嫌棄,都是拜他們所賜。
原本,她可以嫁入厲家,改變自己的一生,可這一切,都被喬悠給毀了!
她轉身來到了病房里面。
江蘭見她來了,眼神里面充滿了恐懼。
“阿姨,我又來看你了,剛才你的兒媳婦兒和你兒子來看你,你是不是感覺很幸福啊?我告訴你,他們幸福不了多久了,哈哈哈!”姚可云望著江蘭笑了。
江蘭張了張嘴,她竟然沒有想到,身邊一直養了一條毒蛇。
她真是后悔莫及呀!
你要對他們做什么!江蘭在心里問道。
姚可云似乎看穿了江蘭的心思,她說道:“你等著看吧,我姚可云,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全部都去死好了!哈哈哈!”
江蘭睜大了眼睛,這個瘋子!瘋子!
“阿姨,現在的感覺,是不是恨極了我呀,可是我現在找不到人傾訴,我只能找你了,如今,我什么也沒有了,我成了喪家之犬,名媛圈子已經容不下我,我這輩子都給毀了,反正你兒子,他也不喜歡我,不如,我拉著他一起陪葬好了!我們去地下,再做一對恩愛夫妻!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