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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天一靈文!”皇極圣人手上拿著金卷,看著上面飄忽不定的文字,有些歡喜。她手上也有一張?zhí)煲混`文金卷,和呂楊這張不同。
任何天一靈文金卷都是不一樣的,正如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
天一靈文金卷是飛升天外的大匡圣賢降下的法旨,含有圣賢意念和天外信息,對圣道中人而言非常珍貴。
“你這張金卷竟然是天聽圣人降下來的!”皇極圣人震驚了,說道:“看來希夷圣人和真鑒圣人對你給予了很高的期望!”
“這是李天聽圣人的金卷?”呂楊也詫異了,雖說記錄天一靈文的金卷也分三六九等,不過九圣降下的天一靈文金卷,絕對是稀有而且珍貴。
李天聽,太道圣人之下諸圣的第一人,著述《大道經(jīng)》,圣道造詣僅次于太道圣人,在修行上是不遜于太道圣人的天才人物,被譽為繼承太道圣人的傳承者。
呂楊沒有想到,希夷圣人和真鑒圣人給自己的= 天一靈文金卷竟然是這樣的來歷,當即問道:“天一靈文金卷每一張的來歷都不同嗎?”
“不同!”皇極圣人點點頭,神情嚴肅:“四百余年來,歷代飛升的圣人基本上都降下過天一靈文金卷,旨在為自己的門下傳承道統(tǒng),不過經(jīng)過四百余年,天外降下的金卷在已經(jīng)在銳減……”
“銳減?為什么會這樣?”呂楊詫異。
“……”皇極圣人沉默,好一會才嘆了口氣。
“莫非……”呂楊吸了口涼氣,感覺非常不好。
“不要亂想,以你現(xiàn)在的道業(yè),知道得越多,只能越是煩惱,于事也無補!”皇極圣人勸慰道。
呂楊心思已經(jīng)被勾起,哪里容得下這等疑惑,連忙道:“是不是圣賢們遇難,所以才導致天一靈文金卷降下的數(shù)量銳減?”
按照呂楊的推斷,應(yīng)該是天人道業(yè)的圣賢死了,才無法降下金卷,否則還有什么理由?
“胡言!”皇極圣人呵斥。
呂楊微微一震,閉口不言,皇極圣人的語氣已經(jīng)非常嚴厲,若是再冒犯,說不得自己要被趕出去了。
呂楊深吸一口氣,嘆道:“好吧,是純陽妄言了,殿下既然說這是天聽圣人的金卷,那么兩位圣人賜給我,是不是要我參悟金卷?”
“是這個意思!”皇極圣人微微點頭。
“那我是不是要繼承天聽圣人的道統(tǒng)?”呂楊再問。
“那倒不一定,這些金卷雖然蘊含圣賢意念和天外信息,但并不一定都蘊含道統(tǒng)傳承,即便是,只要沒有正式的拜師入門,那就不算天聽圣人的入室弟子,我圣道中人,以傳道授業(yè)為己任,但并非每一個得自己傳授學識的學生都是入室弟子,這一點你還不知道嗎?”
呂楊自然明白,就像自己的老師黃宗羲,身為儒師,教過的學生多不可數(shù),但是真正拜在其門下,成為入室真?zhèn)鞯茏拥那缚蓴?shù)。
整個皇朝的風氣就是這樣,只有正式拜入門庭的,才算正統(tǒng)傳承,其他則不算。
“聽你這話的意思,天聽圣人還當不得你的老師?”皇極圣人反笑道。
呂楊一驚,連忙道:“純陽怎么會是這樣的意思?”
“呵呵,不是就好,九圣均是皇朝讀書人仰望的至高存在,在其面前,當恭敬而謙卑,以弟子的身份侍之。若你真能夠得天聽圣人指點一二,那肯定是了不起的福緣,而且九圣降下的金卷,到如今無主的只有三張,你現(xiàn)在拿了一張,還剩下兩張,呵呵,就那兩張,估計想搶的人會急紅眼!”
“殿下也有天一靈文金卷吧?”
皇極圣人沉默一會,道:“我是有一張,而且比你的珍貴,我的天一靈文金卷是太道圣人親自降下來的!”
皇極圣人手一翻,從袖中落下一張金卷,金卷穿過粉帳落到呂楊手上,呂楊看去,上面是一片絢爛的金芒,無數(shù)奇異的天一靈文浮游流轉(zhuǎn),神異非凡。
呂楊將額頭上的破虛神眼打開,金光照到金卷上,只看到模模糊糊歪歪扭扭的天一靈文虛影,無論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任何一個天一靈文,似乎靈文上有無數(shù)的隔膜,神識法力均觸摸不到。
不過神識照到金卷上,一股浩浩蕩蕩如同星空般博大深邃的氣息卻能夠感應(yīng)得到,那是太道圣人的氣息,龐大深邃的程度讓呂楊震撼莫名。
“怎么樣,看得清嗎?”皇極圣人帶著些許戲謔問道。
呂楊搖搖頭,苦笑道:“殿下就不要取笑我了,天一靈文是何等文字,以純陽的道業(yè)怎么可能參悟到?”
“那也不一定!”皇極圣人搖頭道:“你見過天人飛升吧,感受過天位規(guī)則吧?”
呂楊點點頭,天位規(guī)則,是天地間五行的鐵律,若鑄成輪盤,可運轉(zhuǎn)天地萬物,若是鑄成枷鎖,則能夠束縛一切。
若是想要打破和超脫天位規(guī)則,非有無與倫比的道業(yè)不可。呂楊現(xiàn)在還無法想象那種道業(yè),以他對天位規(guī)則的感受,只覺得人力渺小,無法抗衡,就像是螞蟻撼樹,無力為之。
“你那圣殿,還有青帝靈塔和十二座金塔,我都能夠感受到上面蘊藏的天位規(guī)則,可見你已經(jīng)有了參悟天位規(guī)則的潛質(zhì)和條件,若非如此,希夷圣人和真鑒圣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qū)⒔鹁碣n給你!”
呂楊驚訝,心中莫名驚喜,心想原來如此,看來自己還有如此潛質(zhì)。
皇極圣人又道:“尤其是你那十二座金塔,非同一般,那是殷墟皇朝始皇帝的法器吧?”
“沒錯,那是始皇帝留給呂氏一族后裔的遺產(chǎn)!”呂楊說道。
“那就沒錯了!”皇極圣人理所當然的點頭,道:“始皇帝是天人直接降世,而不是轉(zhuǎn)生,可見他的修業(yè)在天人里頭肯定也是極高的,你那十二座金塔,蘊含有非常強橫的天位規(guī)則,rì后你若是能夠參悟,戰(zhàn)力在天人之中估計會非常可觀!”
呂楊心想這就是為什么兩位圣人這么看好自己的原因了,只因為自己鴻運加身,無論是潛質(zhì)還是隨身的重寶,都那么驚人!
可以想象,rì后自己天人道業(yè)的可能xìng會非常非常地大!
大匡皇朝已經(jīng)多年沒有儒者從圣人道業(yè)成功晉升天人,從而實現(xiàn)飛升,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
可想而知,希夷圣人和真鑒圣人對自己是寄予了厚望的!
“這金卷非常珍貴,可遇不可求,你且收好了!”皇極圣人說著,金卷穿過粉帳,重新落回呂楊的手上。
呂楊拿著金卷,遲疑道:“這金卷我參悟過,但是金卷沒有任何反應(yīng),是不是需要滴血,還是需要什么特殊的參悟方法?”
皇極圣人聽到詢問,臉上頓時笑了,說道:“其實不需要,只需要參悟某一天位規(guī)則能夠觸發(fā)金卷即可,不過這比較困難,這樣吧,我教你一門天聽之術(shù)好了,這是天聽圣人的核心絕學,我想有了這門法術(shù),你可以更容易參悟金卷上的玄機!”
“那就多謝殿下了!”呂楊喜出望外,連忙道謝。
“只動一動嘴皮子可不行,這天聽之術(shù)除了我整個大匡皇朝還沒有人會,所以……”
“殿下且說罷,要純陽如何?”呂楊拍拍胸口豪氣笑道。
“你且記得欠我一個人情便是,rì后有了能力當依我一個要求!”
“若是違背我的本心……”呂楊遲疑。
“呵呵,你放心,斷不會提違背你本心的難事!”皇極圣人笑道。
“那好,那就這樣吧!”
皇極圣人也不墨跡,嘴輕輕張開,如吐蘭芳,一串串rǔ白sè的奇異音符飛出來,大音希聲,空氣中震蕩起無數(shù)的微波和靈光。
音符纏繞到呂楊的身上,匯聚成一篇神秘的法術(shù)口訣。
呂楊驚訝,神識忽動,將法術(shù)口訣一引,所有音符全都從頭頂神庭百匯鉆入,直入識海。
圣殿之中,法術(shù)口訣直接凝聚成篇,呂楊閉上眼睛,所有神識智慧都轉(zhuǎn)到這一篇法術(shù)上,好一會,呂楊才睜開眼睛。
“如何,可值得你一個人情?”皇極圣人道。
“謝過殿下,這天聽之術(shù)無與倫比,值得用世上一切財富去換??!”呂楊大為感慨,不愧是天聽圣人的核心絕學,它最玄妙的功用就是聽天。
所謂的聽天,便是溝通太虛冥冥之中的天意和大道,獲得種種不可思議的玄機和神通,或可預見,或可得智慧,或能知天命,或能避死,種種威能,不可盡述。
這已經(jīng)不是等閑法術(shù)可比,而是一門驚天動地,神鬼動容的不世絕學。
“嗯,你知曉就好,天聽圣人的核心絕學非比尋常,你不可傳與外人!”皇極圣人說著,揮揮手,粉帳一一分開。
皇極圣人從象牙床上緩步而出,落到呂楊面前,其身上,已經(jīng)著了一件圣潔的月光sè儒衣,唯有腿下,不著寸縷,露出一對玉足,玉足纖纖,如白玉般細致,沒有任何瑕疵,流轉(zhuǎn)著月華一樣的光輝。
呂楊咕嚕一聲,咽了一下口水,連忙將眼睛轉(zhuǎn)到別出,再不敢直視。
皇極圣人微微一笑,衣袖一揮,兩人之間落下一方紫玉案臺,上面擺著棋盤和棋子。
“可要對弈一局?”皇極圣人笑道。
“恭敬不如從命!”呂楊做了個請的手勢,待對方落座,這才施施然安坐下來。
殿外,守住門口的五兒等了好久,不見呂楊出來,好奇地隔著門縫往里瞧,只依稀看到兩人對弈的模樣,偶爾還說著話,至于談話的內(nèi)容就不得而知了。
“這人手段越發(fā)不一樣了,不過尊主也真是,怎么就這么看重他?”五兒吐吐香舌,搖搖頭,越發(fā)不理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