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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心想,那找丑的就比較安全嗎?
阮福生夠丑了吧?確實沒在女人方面出過問題,可脾氣那么壞,又有什么用?
想起阮福生,唐希恩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文質彬彬、說話輕聲細語的滕仲謙。
丑、安全卻暴戾的阮福生,和英俊、不安全卻讓人如沐春風的滕仲謙,選誰?
但凡是女人,都會選滕仲謙的吧?
婚姻,它是一種用分秒計算感受的生活體驗,而不是一個縱觀全局是否安全、關系是否牢靠的命題。
選擇一個英俊、好相處的男人,即使日后對方可能會出軌而導致婚姻破裂,那也好過選擇一個長得不怎樣、也不好相處的男人安全卻令人心煩地捆綁一生。
只是這樣的觀念,李妙蓮永遠無法理解,故而唐希恩也沒說太多。
過了一會兒,傅時御回來了。他把自己帶過來的晚餐打開,有干飯,也有營養粥。
接過他遞來的營養粥,唐希恩笑道:“做這些花了不少時間吧?其實在外面打包一些就可以?!?br/>
“自己做的比較健康?!?br/>
唐希恩拿上湯匙,再坐回病床邊,一口一口地舀著粥喂李妙蓮。喂好了,她才自己返回茶幾那邊跟傅時御一起吃飯。
吃完飯,傅時御去開水房燙洗食盒,唐希恩幫李妙蓮稍微擦了一下身子,又陪她說了一會兒話。
許是服藥的關系,李妙蓮不到八點就要睡了。
唐希恩幫她蓋好被子,把傅時御叫去了外面。
“我媽已經醒了,晚上我在這邊照顧就好,你回去睡吧?”她問。
傅時御也清楚李妙蓮蘇醒,他一個大男人確實不方便再呆在病房陪夜,但他還是擔心唐希恩一個人會太辛苦:“你昨晚基本沒怎么睡,今天白天也沒休息,要不請個護工陪夜,你晚上好好睡個覺吧?”
李妙蓮還在打點滴,唐希恩半夜確實得經常醒來看點滴打完沒,往往一晚上要醒個三四次。
晚上再不睡覺,她確實要撐不住了,便同意了傅時御的建議。
護工來了后,傅時御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就離開了醫院。然而他并沒有回家,而是在距離醫院最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以防唐希恩半夜需要他,他能第一時間趕到。
他晚上在酒店休息,第二天一早天沒亮再返回家中買菜做早餐,準時在八點鐘送到病房給唐希恩和李妙蓮吃。完了后,十點多再回去準備午飯帶過來,傍晚回去準備晚飯。
就這樣過去了一周,到了李妙蓮差不多可以出院的日子。
出院前一天,唐希恩和傅時御商量:“我媽那個房子現在不安全了,我想讓她暫時住我們那兒?!?br/>
傅時御詫異道:“我也是這么想的?!?br/>
“是嗎?”唐希恩笑,“那這個事情就這么決定了。”
傅時御又問:“那你妹妹呢?她怎么現在都沒出現了?”
唐希恩此時倚在病房外的墻壁上,雙手抱胸,回頭看了眼病房里的李妙蓮,淡淡道:“阮靜雅跟我翻臉了,從現在開始,我不管她了?!?br/>
在這種時刻跟唐希恩翻臉,可見阮靜雅的問題也是很大。傅時御了然,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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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的最后一天,B市下了大雪,李妙蓮出院了。唐希恩和傅時御把她接到他們的公寓。
客房早已收拾好,唐希恩把李妙蓮安置好后,臨時讓林雨若來照顧李妙蓮半日,自己則和傅時御一起回李妙蓮先前住的公寓,整理李妙蓮的個人衣物搬過去。
倆人進屋一看,家里臟亂了不少,阮靜雅這一個禮拜都還住在這里。
傅時御見狀,問:“這房子要怎么處理?收回嗎?”
唐希恩一時間沒答,考慮了半晌,說:“暫時不用,以后再決定?!?br/>
到底是同母姐妹,她還沒打算對阮靜雅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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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收拾好李妙蓮的部分用品,很快又趕回了公寓。
回去的時候,傅時御負責做飯,林雨若幫著唐希恩收拾李妙蓮的物品。
唐希恩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沒怎么說話,林雨若也沒吵她,倒是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唐希恩忽然說:“雨若,我媽這次病得很重,我帶她回Z市后,得照顧她,沒辦法再開分所了,所以……”
林雨若按住她的手臂:“唐律,我懂的。沒關系,阿姨的健康要緊。”
唐希恩抿唇,牽著林雨若的手,說:“你也不能一輩子做律師助理,既然有執照,那就試著接接案子,等以后時機成熟了,我建議阿沅和悠然,升你為權益合伙人。”
“謝謝你唐律,我會努力的?!绷钟耆粞劭魸駶竦?,“如果你需要我,隨時找我,我永遠都在?!?br/>
“好?!碧葡6饕惨魂嚫袆?,身體前傾,抱住了林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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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留林雨若吃了晚飯,送走她后,又給李妙蓮擦了一下身子,收拾了一下家里,自己再洗個澡,已經很晚了。
幸好是傅時御在她洗澡的時候,就已經把她的臟衣服拿出去洗好曬好,否則她要忙到更晚。
渾身洗得干干凈凈,換上香香的睡衣,躺進松軟熟悉的被窩,還有來自傅時御充滿力量的、炙熱的擁抱。
彼時,窗外大雪紛飛,屋內溫暖如夏。
倆人身上都膩出了汗。
傅時御的手肘撐在唐希恩耳邊,低頭看她。回想起她剛才的不在狀態,傅時御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側身躺回自己的位置上,一把將她拉到懷里。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他問。
她搖搖頭,一時間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鼻音嗡嗡道:“我有個事兒想跟你說?!?br/>
“嗯?”
她鼻音更重了:“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好不好?”
他錯愕,原本揉著她肩頸的手頓住了,半晌后,失魂落魄道:“‘暫時分開一段時間’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嗚嗚哭起來,雙手捂著臉小聲抽泣。
這段時間太壓抑了,壓抑到她連哭都不敢放聲。
堅強的她很少在傅時御面前哭,傅時御嚇到了,連忙翻身扯了幾張紙巾幫她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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