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姐姐,白哥哥他……他這是……”</br> 正當胡盼盼著急之際,白峰的身子忽然不晃了。</br> “的確有點意思!”</br> 隨后白峰開口了,道,“可惜,火候還是差了些。”</br> 話末,只見白峰像彈灰塵一般用手指頭彈了彈衣衫,接著用他的嘴吹了吹衣衫。</br> 然后——</br> 抬起腳脫下鞋子,二話沒說,直接抽在了三眼道人臉上。</br> 頓時,三眼道人臉上出現了一個醒目的鞋子印。</br> 眾人:“……”</br> 鴉雀無聲。</br> 三眼道人的殺之眼不是只要開啟,對手就必死無疑的嗎?</br> 這算什么?</br> 一時間,眾人紛紛朝某懂武之人瞄去。</br> 仿佛是在說。</br> 你丫的嘴怕是有毒吧。</br> 說三眼道人的祝融劍法牛皮,結果人家白峰屁事沒有不說,還掰斷了三眼道人的祝融劍。</br> 說三眼道人的千劍縱橫勢厲害的不得了,結果千劍被白峰一句再別康橋神助攻,散了。</br> 現在又說三眼道人的殺之眼開啟后,定會讓白峰神魂俱裂而死,結果白峰屁事沒有不說,反而還用臭鞋子抽了三眼道人一鞋子。</br> 你踏娘的說啥牛畢,啥就都不牛畢。</br> 你這個家伙,怕是上天派來專門克三眼道人的吧。</br> “哈哈!顧姐姐,白哥哥沒事,他又沒事了,太好了!”胡盼盼看清后,又歡呼鼓起了掌聲。</br> 掌聲傳進三眼道人耳中,總算是讓他回過神來。</br> 自己最引以為豪的殺之眼,就這么被白峰破了?</br> 且還被白峰反過來抽了一鞋子。</br> 怎么會這樣子?</br> “這就是你最依仗的殺之眼嗎?怎么這么水啊?真是太令我失望了!”</br> 搖搖頭,白峰滿臉失望,道,</br> “既然沒戲可看了,這出戲,就結束吧!”</br> “結束?”一聽這個詞,三眼道人的心不知為何猛地一顫,“你——小子這話是什么意思?”</br> 噗!</br> 下一秒,白峰一口痰吐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三眼道人的臉上。</br> 三眼道人先是一愣,隨后抹掉了痰,怒極而笑,“你敢——”</br> 嗖!</br> 還沒說完話,白峰手里的鞋子飛了出去。</br> 然后——</br> 好巧不巧塞進了三眼道人張大的嘴里。</br> “香不?”白峰笑著問。</br> “你——你——”</br> 三眼道人氣得想罵人,可是他的嘴里塞著一只臭鞋子,哪里說的出來。</br> 趕緊伸手要把鞋子摘下。</br> 然而沒等他來得及摘,白峰又一只鞋子飛了過來。</br> 砰!</br> 一下子砸中了三眼道人的雙目。</br> 疼的三眼道人心肝俱裂。</br> “啊!!!我的眼睛!”</br> 嗤!嗤!</br> 下一刻,眾人只看得見一道身影一閃而逝。</br> 隨即,他們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畫面——</br> 白峰左右雙手各伸出一根指頭戳向三眼道人的雙目。</br> 滴答!</br> 滴答!</br> 不一會,三眼道人的雙目滴落出了血珠。</br>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你——你踏娘的敢戳瞎——”</br> 話只說了一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峰閃電般的摘下了三眼道人嘴里的臭鞋子,然后拿出一根銀針,二話沒說,毫不猶豫的刺進了三眼道人的舌頭里頭,接著用力往下一劃。</br> 血滿滿嘴。</br> 三眼道人的舌頭被銀針從中間一分為二。</br> 嘶!</br> 看見這一幕,全場無數人深吸一口冷氣。</br> 還有的女人,膽小,嚇得趕緊捂住眼睛不敢直視。</br> 就連蘇金元和步世友,這一會,也看得眼珠子都直了。</br> 誰也沒料到白峰竟然敢下這么重的手。</br> 這樣一來,三眼道人就成了一個瞎子兼啞巴了。</br> 但是這些還沒結束。</br> 咔!</br> 當所有人驚懼之際,白峰猛地踢斷了三眼道人的雙腿。</br> 隨后嘭的跪在了地上。</br> 疼的三眼道人呱呱直叫,嘴巴不停的張動說著些什么。</br> 可他的舌頭已經斷裂成兩半,說的什么,沒人能聽清楚。</br> “你不是問我結束是什么意思嗎?”白峰這會兒開口,道,“現在懂了吧?”</br> 眾人:“……”</br> 原來結束是這個意思。</br> 太狠了。</br> “我之前就說過,但凡想挑釁我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變成乞丐兼殘疾!可你偏不信,現在信了吧?”</br> 眾人:“……”</br> 這會兒,終于想起了白峰之前跟三眼道人說的話。</br> 一個個又倒吸著冷氣,看白峰的眼神,多了三分恐懼。</br> 這個人太可怕了。</br> 不可招惹。</br> “跟你說了這么多,你一句話都不回答。虧你還是衡山派掌門人呢,太不懂禮貌了吧?一點素質都沒!”</br> 眾人:“……”</br> 人家不是不回答你話啊,關鍵是人家舌頭被你丫撕了,怎么回答你啊。</br> 可怕。</br> 太可怕了。</br> 此人,就是個折磨狂,不可招惹。</br> “衡山派弟子何在?”</br> 忽然,白峰一陣暴喝。</br> 哐當!</br> 蘇家人群中觀戰的幾個衡山派弟子嚇得紛紛跌在了地上。</br> 眾人紛紛望去。</br> 這些衡山派弟子們全都抖得快骨頭幾乎要散架。</br> 趕緊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頭。</br> “別,別弄殘我們。別啊……”</br> “我們跟三眼沒關系。”</br> “對,我,我脫離衡山派!”</br> “我也是。求求大哥你別弄殘我們啊!求求你了哥!!!”</br> ……</br> 看著衡山派弟子的認慫樣,白峰搖搖頭,“堂堂五大門派的衡山派弟子,就是這幅德行。真是太丟衡山派的臉了。得了得了。弄殘你們這些家伙,就是在臟我的手!趕緊帶著你們的廢物掌門人滾蛋吧!”</br> “啊?”一聽這話,衡山派弟子們全都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br> “怎么?不想走是吧?哦,我知道了,你們想給三眼做同伴是吧?如果是的話,我不介意再多浪費點力氣的哦!”白峰道。</br> “啊?”</br> 聽了這話,衡山派弟子們這會兒終于回過神來,聽明白了白峰的意思了。</br> 白峰這是網開一面,不整他們了。</br> 好人啊。</br> 真踏娘的是大好人啊。</br> “謝謝恩公!”</br> “恩公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br> “恩公的大恩,我這輩子無法報答,下輩子一定報!”</br> “……”</br> 說完,衡山派弟子們匆匆從地上爬起,一個個相互攙扶著對方,一拐一拐的走到三眼道人面前,把三眼道人扶起后,如喪家之犬一般逃之夭夭。</br> 眾人:“……”</br> 你看我,我看你,一片唏噓。</br> 靠。</br> 恩公?</br> 衡山派弟子就這幅德行?</br> 忒沒教養了吧?</br> “唉,玩的有點不過癮啊。太沒勁了。”白峰看著蘇金元,笑著問,“蘇董,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br> 蘇金元:“……”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