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事,就不用再說了吧?”白峰道。</br> “為什么不說?接著說。我想聽!”顧青月催著。</br> 白峰:“……”</br> 這是聽上癮了嗎?</br> “行。我接著說。”白峰道,“趁胡悅悅和徐瑩瑩尷尬之際,我趕緊抓了徐瑩瑩的花底褲就開溜!”</br> “胡悅悅先是一楞,隨即反應過來,趕緊嚷嚷,我只留下一句話就跑了!”</br> “你留下了啥話?”顧青月好奇的說。</br> “借你女人的底褲穿穿,他日百倍奉還!”白峰道。</br> 顧青月:“……”</br> 腦子里一直回蕩著借你女人的底褲穿穿這句話,下一刻,她眉頭緊蹙,狠狠的往白峰腿上掐了下去。</br> “哎喲。你干嘛又掐我啊?”白峰疼的一陣尖叫。</br> “不掐你才怪呢!”顧青月道,“你這種行為,知道叫什么嗎?”</br> “什么?”白峰不太懂顧青月啥意思。</br> “叫間接睡了徐瑩瑩!懂不?”顧青月道。</br> 白峰:“……”</br> 這踏娘的算什么話啊?</br> 自己只是借用一下而已。</br> 算什么間接睡?</br> 想著想著,白峰忽然想到了什么,嘴巴,立刻張大了。</br> 底褲可不是尋常衣物。</br> 徐瑩瑩穿過,被自己塞著藏著。</br> 也就等于間接——那個啥了。</br> 靠。</br> 這個點,自己怎么沒想到?</br> 失策了,失策了。</br> “想明白了沒?”顧青月盯著白峰問。</br> “呃……那個……”</br> 白峰十分尷尬,正猶豫著要怎么回答呢,卻在這時,背后傳來了一個呼喚聲。</br> “白先生。顧女士,你們來的挺早的啊!”</br> 此話一出,白峰和顧青月不得不循聲望去。</br> 只見羅遠清和羅志父子笑著走來。</br> 顧青月心中有點不爽。</br> 關鍵時刻,又被攪局了。</br> 于是——</br> 她又狠狠的掐了白峰一下子。</br> 低聲道,“回去后,再慢慢收拾你!”</br> 白峰:“……”</br> 沒完沒了還。</br> 這女人,真讓人不省心啊。</br> “呃。是你們啊。”</br> 白峰朝羅遠清和羅志父子打著招呼。</br> “怎么來的這么晚?”</br> “今天來蘇家的人太多,路上車也多,塞車耽誤了!”羅遠清解釋了下。</br> “哦,這樣啊!”白峰笑了笑,此時,胡盼盼靠近過來。</br> “這位是——”羅遠清不認識胡盼盼,道。</br> “哦,忘記介紹了。”白峰道,“這位是胡盼盼。胡家的人!”</br> “胡家?鐵強的女兒嗎?”羅遠清說。</br> “是的。”胡盼盼點點頭,“羅叔叔好!”</br> “真懂事啊!”羅遠清微微一笑,“志兒,你看看盼盼。身材好,人長得也漂亮。多有朝氣啊。你再看看你,瘦不拉幾的,吃的好東西,都跑哪去了?你呀,以后要多跟盼盼學學,把福給養起來!”</br> 白峰:“……”</br> 顧青月:“……”</br>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無語。</br> 一百七十多斤的女孩子,竟然成了身材好了。</br> 肉乎乎的臉,也成漂亮了。</br> 羅遠清這家伙的審美觀,很不一般啊。</br> 可是——</br> “盼盼啊。你覺得我家羅志咋樣?”羅遠清問。</br> “他?”胡盼盼搖搖頭,“湊合吧!”</br> 啪!</br> 羅遠清聽后拍了個巴掌,道,“好。這就好。既然盼盼你覺得我家羅志還看得過去,要不,你們倆處一處?”</br> 白峰:“……”</br> 顧青月:“……”</br> 羅遠清這是看上了胡盼盼,要把胡盼盼弄成自個的兒媳婦嗎?</br> 我靠。</br> 羅遠清的審美觀還真不是一般的奇葩啊。</br> 于是兩人齊齊瞄向羅志。</br> “啊?”羅志身子猛地一顫,趕緊擺手,“爸,您——您胡說什么呢?我……我不同意的啊!”</br> 聽了這話,胡盼盼雙眉豎起,不滿的道,“哼。你當我愿意和你處嗎?就你這樣的,我還瞧不上呢。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否則——”</br> 說著,胡盼盼卷起了袖子,露出了她那對粗壯的胳膊,舉起了拳頭,揚了揚,道,“否則,我讓你見識下,什么叫女拳?”</br> 羅志:“……”</br> 靠。</br> 原來女拳是這樣誕生的呃。</br> 長見識了。</br> 慌忙往后退了幾步。</br> “大家都是體面人,別亂來啊!”</br> “切!”胡盼盼輕蔑了一下,“嚇唬嚇唬你而已,這就慫了?羅叔叔,您啊,還是帶他回家好好練練膽子吧!”</br> 羅遠清:“……”</br> 這話說的,真是——</br> 于是瞟向羅志,搖搖頭,“唉。我羅家沒福啊!這么好的丫頭,娶回家,將來一定能夠生好幾個大胖小子呢。偏偏……唉……也罷。我羅家沒福份哦!”</br> 羅遠清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無奈。</br> 羅志臉上的尷尬之色更加濃郁了三分。</br> 胡盼盼甩著頭,當什么都沒聽見。</br> 可看羅志的眼神,卻充滿了鄙夷和不屑。</br> 白峰和顧青月,對視了眼,直搖頭。</br> 這個羅遠清,不可用常理看待啊。</br> 審美觀真的是——絕了!</br> “快看!蘇董們出來了!”</br> 就在這時,有驚呼聲響起。</br> 白峰們望去。</br> 卻見門口有一伙人走來。</br> 其中走在最前頭的是三個男子。</br> 每一個人,看起來氣勢不凡。</br> 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明顯感覺都是久處上位的人。</br> “中間那個一身白的人,就是蘇家的當代掌舵人蘇金元!”羅遠清做著介紹。</br> “他左邊那個是四大豪門之一的步世友!”</br> “步家的人?”一聽見姓步,白峰瞇起了雙眼。</br> “嗯。就是步家。步世友是老大。”羅遠清說,“步家老爺子叫步今云。膝下有兩子一女。老大是步世友。次子叫步世宜。三女最小,是他四十多歲時生的,現在二十出頭,不過不在國內,在國外留學!”</br> “哦。”白峰聽后,“右邊那個呢?又是誰?”</br> “那個人嘛……”看了一眼,羅遠清低聲說,“和白先生有點牽扯!”</br> “有嗎?”白峰不太明白,“我怎么沒印象?”</br> “有。”羅遠清道,“他是衡山派的當代掌門人三眼道人!”</br> “誰?”白峰一聽,“衡山派掌門人?”</br> “嗯。就是他。”羅遠清點點頭,“看見他額頭上的那個肉球沒?”</br> “看見了。怎么?有什么講究嗎?”白峰問。</br> “那是一只眼睛。據說是練了一種神秘的功夫長出來的。平時不顯山水,一旦到了生死攸關之際,他第三只眼就會睜開。聽說只要睜開,敵人必死無疑!”</br> “這么厲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