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弄清楚銅盒子里的秘密,白峰二話沒說立刻過去對準位置輕輕的按了下去。</br> 吱吱!</br> 很快,木頭化為木頭屑一點一點。</br> 不一會,銅盒子就出現在白峰視野里。</br> 他迫不及待的抓起。</br> 銅盒子有點長。</br> 目測有二十厘米。</br> 寬有八厘米。</br> 外頭有一把鎖。</br> 是那種古式的銅鎖。</br> 白峰金色寶瞳透視過去。</br> 發現里頭的結構竟然很復雜,有點類似機關。</br>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沒轍。</br> 可自從跟黃嫣兒學習了開鎖術后,這種機關,對白峰來說不算什么。</br> 很容易就可以打開。</br> 不過這會兒他不想費那個神。</br> 因為他手里有鑰匙。</br> 拿出鑰匙放進去扭動了下。</br> 咔嚓!</br> 鎖果真開了。</br> 白峰趕緊取下了鎖,打開了銅盒子。</br> 里頭有幾張紙。</br> 還有一個u盤。</br> 白峰先拿起紙打開一看。</br> 上面寫著銅盒子的來歷。</br> 和張芳猜測的一樣,石金就是盜賊。</br> 時間,正是張芳前些日子返鄉時之前。</br> 不過紙上還說了一件事。</br> 石金盜走了銅盒子,挖了張家第一代先祖的墓,從里頭帶走了一口小鼎。</br> 鼎?</br> 看到這個字,白峰眼睛陡然一亮。</br> 他店鋪里就放著一口荊洲鼎呢。</br> 他迅速往下看去。</br> 根據石金說的,那口鼎不大,可上面的花紋很細膩,栩栩如生。</br> 他把鼎獻給了韓國平。</br> 又是韓國平?</br> 白峰眉頭挑了起來,翻開第二張繼續往下看。</br> 石金說,韓國平拿到鼎后非常歡心,不過韓國平胃口很大,還是不太滿意。</br> 于是石金又把銅盒子里的一塊玉也交給了韓國平。</br> 那塊玉,是用上等和田玉打造,晶瑩透徹,石金很喜歡。</br> 本想作為家傳寶一代一代傳下去。</br> 但為了討得韓國平歡喜,他忍痛割愛獻了出去。</br> 玉?鼎?</br> 白峰瞇起了眼,立刻把記載鼎的紙化為粉末。</br> 關好銅盒子迅速離去。</br> 回到一品堂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br> 這個時候,他估計張芳早已入睡,并沒有去打擾。</br> 獨自一個關上門后,打開了筆記本,把u盤放進了筆記本接口。</br> 很快,u盤里的內容出現在筆記本上。</br> 全是清一色的的文檔。</br> 白峰隨意的點開第一個文檔。</br> 眼珠子立刻瞪大。</br> 因為文檔上記載著石金多年來和韓國平做內幕交易的一切來往賬目。</br> 每一筆都很清晰。</br> 其中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兒。</br> 包括暴力拆遷等等,石金都是受韓國平指使。</br> 看完后,白峰又點開第二個文檔。</br> 上頭記載著韓國平為了占領城南房地產市場,做的一些傷天害理的事。</br> 當然了,還有韓國平收買的相關人員。</br> 有漢市本土的大鱷,也有一些靠韓國平活的狗腿子等等。</br> 無不都點名指出。</br> 看到這一切,白峰面色大喜。</br> 繼續點開第三份文檔,第四份,第五份……</br> 半個小時后,白峰才總算把所有的文檔都看完。</br> 每一份里都和韓國平有關。</br> 每一件事,都見不得光。</br> 只要公布出去,韓氏集團鐵定垮臺。</br> 這么重要的證據,難怪石金會單獨儲存。</br> 可他臨死前不交給別人,偏偏交給自己。</br> 目的只有一個——</br>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br> 自己和石金是敵人。</br> 韓國平雖是朋友,卻也是敵人。</br> 自己和韓家有矛盾。</br> 將鑰匙交給自己,安全上有保證。</br> 石金啊石金,你做了一輩子壞人,臨死前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br> 就這事兒,可以為你積陰德了。</br> 你放心,韓家做了這么多見不得光的壞事。</br> 我作為一名公民,有義務和責任,在關鍵時刻揭發韓家。</br> 讓上頭把韓家這顆毒瘤連根拔起,為漢市人民除害,為以前那些慘遭韓家迫害的市民們討回公道。</br> 吱吱!</br> 卻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聲音。</br> “誰?”</br> “阿峰,我。你芳姐!”</br> “芳姐?”聽了這話,白峰趕緊收起了筆記本和u盤。</br> 吱嘎!</br> 門這會兒開了。</br> 和之前不同。</br> 這會兒的張芳又換上了睡衣。</br> 很薄,雖說有點寬大。</br> 但還是無法遮住她的身材。</br> “芳姐,都深夜了,你咋還沒睡?”白峰問。</br> “漫漫長夜,姐怕你一個人獨守空房太寂寞,特意過來幫幫你哦!”張芳道。</br> 白峰:“……”</br> 這話說的,太那個啥了點吧。</br> “芳姐,別鬧了,到底為啥子來嘛?”白峰問。</br> “怎么?你不信啊?”張芳把卷閘門拉下,一個箭步沖過去,雙臂勾住了白峰脖子,跳起來盤纏在白峰腰間。</br> “姐,重嗎?”</br> “不重。”</br> “那姐……香嗎?”</br> “這個……還別說,真,真的好香呃!”</br> “既然香,你還等什么?趕緊聞聞啊!”張芳說。</br> “聞?”白峰一怔,“怎么聞?”</br> “用你鼻子啊?難不成你還想用嘴么?如果是的話,姐不會介意的!”張芳道。</br> 白峰:“……”</br> 嘴又不是鼻子,怎么聞?</br> 是吃還差不多吧。</br> 吃?</br> 孤男寡女大晚上的,不合適吧。</br> “呃……那個……芳姐啊,太晚了,你到底有啥事哦,有的話直說。沒的話,就趕緊回去歇著吧。明天還要上班呢!”白峰道。</br> “切!明明想要,卻沒膽子。真沒趣!”張芳翻了個白眼,從白峰身上下來。</br> 白峰一臉苦澀,不停摸著鼻子。</br> 卻在這時張芳忽然伸手抓住白峰摸鼻子的手讓她身上按去。</br> “阿峰,姐心跳的厲害,給姐治治唄!”</br> 白峰:“……”</br> 大晚上的怎么治啊?</br> 會虛的。</br> “呃,芳姐……哦,對了,芳姐,我,我有件事大好事告訴你!”</br> 猛地一拍腦袋,白峰趕緊縮回了手,跑到抽屜那拿出銅盒子。</br> “看看這是什么?”白峰晃了晃。</br> “銅盒子?”</br> 看到銅盒子后,張芳忽然一怔。</br> 隨即臉色大喜,急匆匆的跑過去抓了過來。</br> 仔細的打量了幾眼。</br> 連連點頭,“是它,真的是它。”</br> 說著說著,張芳哭了。</br> “芳姐,你哭啥哦?”白峰不解。</br> “姐是高興。不是哭!”張芳擦了擦眼淚,“你知道嗎?銅盒子丟失后,族長就發過話了,誰要是能夠找回銅盒子,就讓他當下一任族長!”</br> “啊?下一任族長?”</br> “嗯!”張芳點點頭,飛撲過去,在白峰額頭上又來了一個吻。</br> “阿峰,謝謝你!有了這個盒子,姐,能當官了!哈哈!!!”</br> 白峰:“……”</br> 今晚是咋了。</br> 一個吻接著一個吻。</br> 接下來,還會有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