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白峰道,“我問什么,你們回答什么就好!能做到嗎?”</br> “啊?”</br> 聽了這話,三女愣住。</br> “能做到嗎?”白峰又重復了一次。</br> “能,能!”</br> “我也能!”</br> “我也是!”</br> 三女顫抖著身子點頭回應。</br> “好!”</br> 白峰盯著第一個女子瓜瓜,</br> 拿出了手機,點開微信上的一張照片,還有一條附注信息。</br> 這條信息,是他在回棚戶區之前在路上時,潛伏在暗處的一個老兵發給他的。</br> 其實,自從為首男子們出現時,老兵們就已察覺,</br> 不過一直沒動。</br> 當為首男子們鬧到大打出手之際,老兵們本想出手,忽然收到了白峰的信息。</br> 信息只有一個指示。</br> 不威脅白晶晶幾個生命,不要輕易露面,只需要匯報進展即可。</br> 于是老兵們才把現場的一切拍攝下來,注明相關信息發給了白峰。</br> 這才有了這張照片。</br> 白峰看了眼照片。</br> 是一個女子。</br> 不是別人,正是瓜瓜。</br> 照片里的瓜瓜,和眼前的女子瓜瓜一模一樣。</br> 雙手一直上舉,沒有放下。</br> 附注信息的內容是瓜瓜雙手無法放下的病因——打了個哈欠。</br> “你兩手上舉,不能放下,當真只是因為打了個哈欠嗎?”白峰問。</br> “嗯!”瓜瓜連忙點頭。</br> “看過了省內名中、西醫,都醫治無效?”白峰又問。</br> “嗯。”瓜瓜又點頭。</br> “把右臂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白峰說。</br> “啊?”聽了這話,瓜瓜愣住。</br> 白峰搖搖頭,沒等瓜瓜主動伸出右臂,自己抓了過去。</br> 可就是這么一抓,瓜瓜竟然下意識的躲了一下。</br> 不過還是沒有躲開,被白峰抓在手里把脈。</br> 很快,腦海里跳出一段信息。</br> 姓名:瓜瓜</br> 性別:女</br> 病癥:兩手上舉不能放下</br> 治法:羞恥療法</br> ……</br> 看完這段信息,白峰恍然大悟。</br> 二話沒說,直接把瓜瓜拽了過來。</br> 瓜瓜大驚失色,嚷嚷起來,“你想干什么?”</br> 但是白峰卻沒有搭理。</br> 拽過來不說,雙手還做出要扯爛瓜瓜衣衫領口大飽眼福的動作來。</br> 這下子瓜瓜嚇得慌忙拼命用雙手去阻擋白峰的咸豬手,不讓白峰得逞。</br> 眼看就要淪陷,這時白峰一把推開了瓜瓜。</br> 拍了拍手,“搞定了!”</br> 眾人:“……”</br> 搞定什么?</br> 你丫不是要吃瓜瓜豆腐的嗎。</br> 明明沒吃進去,怎么算搞定了?</br> 一個個一頭霧水。</br> 忽然,賈蘭指著瓜瓜驚呼起來。</br> “快看,她,她的雙手放下來了!”</br>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br> 果然。</br> 瓜瓜之前一直上舉,無法放下的雙手,這一刻竟然真的放下了。</br> 這種怪病,省內中,西名醫都束手無策啊。</br> 居然被白峰吃個豆腐,就搞定了。</br> 靠。</br> 太扯了點吧。</br> 瓜瓜這個女人雙手上舉,不會是裝的吧?</br> 街坊們一個個全都看滿臉不可思議。</br> 為首男子幾個,這一刻,也不例外。</br> 一個個仿佛活見鬼似的。</br> “不,不可能!”</br> “白,白峰怎么,怎么能治好?”</br> “藥都不用吃,就好了?太,太邪門了吧?”</br> ……</br> 為首男子們你看我,我看你,不敢置信。</br> “我,我的手真,真的能放下來了?”</br> 而這時,瓜瓜愣了一會后終于回過神來。</br> 當她看見雙手放低后,她滿臉大喜。</br> 可又有點懷疑是否出現了幻覺。</br> 于是舉起,放低,舉起,再放低,再舉起,又放低……</br> 如此反復,一共嘗試了十幾次,確定毫無違和后,她終于確定雙手能放低了。</br> 她的怪病,真的痊愈了。</br> 一時間,她大哭起來。</br> 自從打了個哈欠,雙手就一直上舉,無法放低,可苦了她了。</br> 為此,尋遍了省內中,西名醫。</br> 藥吃了不少,但效果卻沒有,愁得她痛不欲生,曾幾何時想跳樓了結此生。</br>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這樣的怪病,被白峰就那么一胡鬧,竟然好了。</br> 太神奇了。</br> 撲通!</br> 頓時,她跪下了。</br> 給白峰磕了三個響頭。</br> 道,“謝謝白醫生,謝謝白醫生。我,我剛才誤會您了!您要是覺得不解氣,您,您再扯扯我領口好了!”</br> 白峰:“……”</br> 這話說的。</br> 仿佛自己真想看你領口那個啥似的。</br> “咳咳!”</br> 干咳了幾下,白峰道,“剛才的事,多有冒犯,你不放在心上就成。起來吧!”</br> “不會,不會!”瓜瓜站了起來。</br> 手指著為首男子,嚷嚷,“白醫生,實不相瞞。我來這,都是那幾個混蛋抓我家人逼我來的。我,我對不起您!請您原諒!”</br> “什么?”</br> 一聽這話,為首男子等人怒了。</br> “你個賤人胡說八道什么。你信不信——”</br> “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信不信?”沒等為首男子嚷嚷完,白峰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br> 為首男子慫了。</br> 乖乖的閉上了嘴,可那對眸子,卻恨不得殺了瓜瓜。</br> “放心,你的家人,不會有事的!”</br> 說完,白峰看向畫畫。</br> 有了瓜瓜的先例,見白峰望來,畫畫激動極了。</br> “白,白醫生,你,你也趕緊給我治治吧!”</br> 白峰又點開了微信上的一張照片。</br> 正是畫畫。</br> 照片上的她,身子一直往上頭仰,不能俯身。</br> 很是怪異。</br> 附注信息只有一條病因:看喜劇激動的笑過度導致。</br> “把你右臂給我!”</br> “好!”</br> 畫畫把右臂伸了出來。</br> 白峰切了下去。</br> 很快,腦海里又蹦出一系列信息。</br> 姓名:畫畫</br> 性別:女</br> 病癥:只能仰不能俯</br> 療法:羞恥療法</br> “呃?又是這招?”</br> 看完信息后,白峰有點訝然。</br> 剛才他假裝扯瓜瓜的領口衣衫,瓜瓜當真,結果證明他是裝的。</br> 整個過程,畫畫親眼目睹。</br> 潛意識里早已種下了假扯的概念。</br> 如果再故技重施的話,畫畫一定會因為先入為主的原因,誤以為自己又是在假裝扯衣衫,那么她也一定會下意識的配合。</br> 這樣一來,就成了配合演戲了。</br> 效果可想而知,一定不好。</br> 所以,再來一次假扯衣衫,肯定不行。</br> 既然不能來假的,這一次,就只能選擇來真的了。</br> “你靠近些!”白峰說。</br> “靠近?”聽了這話,畫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明白了。白醫生你是不是又想像剛才一樣假裝吃我豆腐啊?行,我靠近點!”</br> 白峰:“……”</br> 真被自己說中了。</br> 那么要治好畫畫這個女人,就只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