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褚韶心思也起伏的厲害。
他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安陵容,他一直在坤寧宮那邊,偶爾才會在宮里別處。
前幾日聽說她險些被人誣陷謀害惠嬪,他很擔(dān)心,卻并不能在人前多問一句。
這宮里,風(fēng)言風(fēng)語最是要人命。
褚韶睡不著,就去御藥房找了梁思,梁思也沒有睡,正燃著燭火在翻以前的藥方子。
“忙什么呢?”褚韶拉開椅子在他旁邊坐下,看他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不由好奇。
梁思居然還能有這么認(rèn)真干活的時候。
“最近時疫泛濫,太醫(yī)院都忙的不行,上次跟你提過的溫實初,他人倒是不錯,也有真才實學(xué),他最近琢磨治療時疫的方子,有些地方也拜托我?guī)兔纯矗疫@不就忙著呢。”
梁思終于舍得從藥方子里抬起頭,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又過來干什么?”
“我想著許久沒來看你,又睡不著,就過來了。”
褚韶本來是想說著什么的,但是梁思在忙正事,而且這件事確實比他的那些心思要重要的多。
褚韶心中嘆了口氣,將這些紛雜的思緒暫時壓下去,“你要找什么,我?guī)湍憧纯矗俊?br/>
“你懂什么,別在這里搗亂。”
梁思真是沒心情跟他多說,直接一擺手繼續(xù)忙去了。
……
時疫在宮中愈演愈烈,大家都小心防范著。
太醫(yī)院都成日成夜的看著藥方子,卻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
為了防止出事,皇后把每日的請安都免了,大家也都不出門,都安安靜靜的待著。
這時候,延禧宮出事了。
“不好了,富察貴人身邊伺候的秋兒得了時疫!”月明從外面跑進來,整個人都慌了。
“什么?”安陵容一驚,怎么會突然這樣,“富察貴人呢?她怎么樣?”
“太醫(yī)已經(jīng)來了,正在看,秋兒已經(jīng)被人拖走了,富察貴人那邊還沒有消息。”
月明著急的扣著手,“外面在準(zhǔn)備焚燒艾葉了,小主,咱們可該怎么辦啊?”
“不要慌,你先帶著人把住處和院里都灑上石灰和白醋,等富察貴人那邊有消息了,也讓太醫(yī)來給咱們看看。”
安陵容深吸一口氣,先讓她們?nèi)?zhǔn)備,安陵容沒有慌,下面的人也就好像有了主心骨,各自都忙去了。
傍晚的時候,富察貴人那邊突然有了動靜。
安陵容在屋里坐著,外面已經(jīng)是亂糟糟的了。
聽下面的人說,富察貴人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太醫(yī)也沒看出癥狀,剛剛卻是突然頭昏已經(jīng)開始吐了,伺候的忙又叫了太醫(yī)回來,才發(fā)現(xiàn)富察貴人也染上了時疫。筆趣閣
延禧宮頓時亂成了一團。
富察貴人還懷著皇嗣,卻感染上了時疫,這下子,孩子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安陵容也有些緊張,在屋里走來走去。
“太醫(yī)院那邊研究出方子了么?”
“還沒有,聽說一直在試藥,但是一直沒有什么成效。”
菊青搖了搖頭,上前跟著安陵容,“小主先坐下吧,咱們和富察貴人來往不多,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