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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叩見撫臺青天大老爺!”白如雪用江湖人單膝下跪行禮道。
“你就是‘鬼谷’藥寨的白公主?如何肯定我就是撫臺大老爺?”
“雕梁畫棟,古玩名貴,陳設考究,若非撫臺大老爺,誰又敢獨坐如此華貴的撫衙廂房?”
“山野村姑,小小年紀,你到有些眼光!你又怎知我是青天大老爺?”
“撫臺青天大老爺手下的兵,不侵山寨不擾民,不欺壓良民百姓,不搶劫掠奪客商,不侮辱強奸婦女,不濫殺無辜,不走一方禍害一方,也不扣押女人當人質......”
“住口!”徐之銘大怒,他是何等人,豈能聽不出白如雪的譏諷?“大膽刁民,你知道窩藏朝廷欽犯,該當何罪?”
“不知者不罪,那木士先生在我寨中就是教書的,他身上臉上無一處表明他是朝廷欽犯,我等凡夫俗子也沒有孫悟空的火眼金睛,又怎能識得他的前身后世,做過什么,說過什么。如不是撫臺大老爺兵臨山寨,我等又豈知木士先生就是朝廷欽犯呢?”
“你休得狡辯,你應該明白,在云貴川地界,我殺個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螞蟻,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要高興,揮揮手,就可殺幾千上萬人;把你的山寨,從‘鬼谷’版圖上抺去,也就在我一念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濫殺無辜,就不怕朝廷和皇上?”
“山高皇帝遠,在云南,我就是朝廷,我就是皇上。再說,皇上是聽我說的信我說的,還是聽你說的信你說的?我是皇上外放的重臣,封疆大吏,有名有姓;我說句話,甚至放個屁,都可直達天庭。你又是誰?你算老幾?你有資格見皇上嗎?衙役何在---”
“老爺有何吩咐?”一老衙役從廂房內堂出來應道。
“上茶!上好茶!上最香的茶!這里不是公堂,白公主不必拘禮,請坐!”徐之銘早已注意觀賞了白如雪的絕色美貌。他不想浪費眼前伸手可取的上等佳肴良辰美餐。
白如雪端起老衙役放在茶幾上的茶杯,漫不經心的一聞,便知這茶水里有東西。暗道:“不就是蒙汗藥嗎?堂堂一巡撫,也竟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去占有女人,可惡!難怪有那么多人要造反對抗朝廷。”
“正宗的普洱茶,橙黃濃厚,香氣高銳持久,香型獨特,滋味濃醇。民女何德何能,能喝到撫臺大老爺的茶?的確是好茶,一般人怕是極難品償得到吧?”白如雪說道,“但在喝下這杯茶前,民女我有幾句話得先向撫臺大老爺交待清楚,以免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我天生不善飲酒,也暈茶。我只要喝上一口酒或一丁點茶,便立刻就會昏睡過去,沒幾個時辰不會蘇醒,連雷聲也震不醒。待會我一旦昏睡過去,撫臺大老爺且記:任何人千萬不要觸碰到我,否則,必死無疑。因為我的身子血肉汗液口腔里都浸著劇毒。那是因為我小時侯誤食了‘鬼谷’藥寨后山上的一種叫紅豆的果子,雖然號稱藥王的父親用盡了平生所學,嘗試了幾百種解毒藥方,我還是昏迷七天七夜。醒來后,我就好像穿了件紫陽真人的仙衣,成了‘鬼谷’藥寨最毒的人,連我的父母走近我也得小心謹慎,不敢馬虎大意。不過長大后,我覺得這也不是壞事。我知道我生得有幾分姿色,如果我是普通的女孩兒,我的父母肯定會像其他有女兒的父母一樣,時刻都會擔心害怕我會被壞男人傷害。想來也是,一個男人要想占有欺負一個女人,總會有千萬種或光明或骯臟的手段,面對強勢的男人,女人除非死或毀顏,沒有任何法子能逃脫其魔爪。據說乾隆時代,有一個叫香香公主的回族少女,被虜進皇宮后,害怕失身,居然把自己穿在身上的衣褲用線縫起來,但有用嗎?人家用‘蒙汗藥’或‘迷魂湯’等齷齪下作的伎倆放翻你,在你失去知覺,昏迷不醒時,幾剪刀不就剝光了你,任他所為了嗎?我卻不一樣,我除了警告想對我使壞的男人,我什么都不用防備,因我的身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浸著毒汁,犯我者必死,無一例外。所以我的父母從不擔心我會被人禍害,反而會顧慮有更多的男人為我而死。之前,總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總想在我身上占點便宜找點事做,我警告過,他們不信,結果......”白如雪信口開河地真真假假八卦道,也不管他人信與不信。
“我相信撫臺大老爺待我熱茶,肯定是出自好意,我只怕你手下約朿不住個人行為舉止,會害人害己。撫臺大老爺如不信---”白如雪停了一下,指了指在旁侯著的老衙役,“可否讓他一試?”從老衙役給她上茶來看,她就知道此人亦非善類,正好用他這個助紂為虐的幫兇警告旁人。
白如雪沒看錯人,如果說徐之銘是吃人的老虎,這個老衙役就是為虎作倀的獵人,劊子手,主人的一條狗,咬死人也不松口的惡狼。每次由他幫主人弄到獵物后,先由主人享受糟踏蹂躪,最后再將奄奄一息的獵物交給他,帶到荒郊野外處置掉......每一次,他都會將獵物再糟踏蹂躪一番才宰殺掩埋。所以只要主人一喊:“上茶!上好茶!上最香的茶!”他就知道又有獵物了,他又可以享用美味可口的殘羹剩飯了。
“怎么試?”徐之銘好奇道。
“先說好,我不動手不動腳,無論發生什么事,撫臺大老爺都不能怪我。”
“恕你無罪!”
“大哥,你看我漂亮嗎?”白如雪含情脈脈地看著老衙役溫柔地問道。
“漂亮!”白如雪的眼睛里有著不可抗拒的攝魂魔力,此時的老衙役心中只有白如雪而沒有巡撫。
“你喜歡我嗎?”
“喜歡!”
“你愿意過來親我一下嗎?”
“愿意!”老衙役說著,便上前抱著白如雪的頭親了白如雪嘴唇一下。只片刻功夫,老衙役便情不自禁地抽搐起來,口鼻出血,掙扎著踉踉蹌蹌向門外走去......只走得幾步,口鼻溢出黑血,便倒斃在地上,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