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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口音,你不是云南本地人吧?”白如雪邊吃邊隨意問道。
“不是,老家在中原河南嵩山一帶。從小習武,快成年時,因為年少輕狂魯莽,不慎打死仇家,被朝廷通輯追捕,不得已,逃亡流落至西南,為謀生做山賊,攔路劫財。后又栽在巡撫衙門撫標營一次清剿中,被判斬立決。所幸朝廷審結核定時,偶得何有保將軍賞識并用一死囚替換下我。于是,我就成了‘紅蝙蝠’里的一員?!?br/>
“我剛才救你時,你好像在說夢話,嘴里老在嘟嚷著什么;‘......我沒忘......僧悟......周大人......鋒針......’,對此,楊副使有何解釋?”白如雪有些意味深長道。
“我說過嗎?我真的說了夢話?”,楊副使吃驚道。接著又說:“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聲也悲。白副使所言不會錯,生死關頭,我可能說了夢話,吐露了真言,幸好只被白副使聽見,要是‘紅蝙蝠’里其他人聽見,我的麻煩就大了。我就不瞞白副使了,我原姓僧,單名一個悟字,叫僧悟。”
“你叫僧悟?”白如雪若有所思地問道?!吧?.....僧悟......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聽說過?!?br/>
“沒錯,有什么問題嗎?你聽說過這名?不可能吧?我還是第一次對人承認說我是僧悟,你怎么可能......”楊副使好奇道,并有些后怕。他擔心自己的臥底身份已暴露。
“什門四圣中的僧肇是你什么人?”白如雪突然問道。
“這......這......你也知道什門四圣?”楊副使有些意外,卻不想隱瞞,“僧肇是我前輩,我便是他的不知道第幾代后人。”
“那你一定知道能克制>與>的>了?”白如雪抑制不住驚喜道,“不對,你即然是僧肇的后人,你就不光知道,而且應該是>的傳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可藏得夠深的?!?br/>
“慚愧得狠,>我還只練到五六層,遠不是老道和老尼姑的對手,不然,我和你昨晚也不至于如此狼狽了?!睏罡笔褂行擂蔚?。
“以后能讓我看一眼>嗎?”白如雪像天真幼稚的小女該一樣求道。>的神秘和魔力讓她有些情不自禁,忘了矜持。
“這個......這個......再說吧!”楊副使勉為其難道。
“算了,我只說說,你也不必當真。我知道,>傳男不傳女,而且只傳什門四圣八俊十一哲及后代子孫,我哪有那福份!”
“我僧家的淵源及>,屬我的絕對隱私,連首領也不知道,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無意間從木士老師,就是杜鴻斌那兒聽說的?!?br/>
“朝廷欽犯,滇西反清兵馬大元帥杜鴻斌?”
“就是他,滿腹經綸,胸藏文墨,肚有詩書,兼武功蓋世。我的一切:漢語武功,淪為殺手......都拜他所賜。”
“是這樣??!關于我的姓,首領和‘紅蝙蝠'只知道我姓楊,名云松。其他一概不知,你能替我保密嗎?”
“你信得過我?不怕我為邀功賣了你?”
“不怕!就算你為邀功賣了我,我既不恨你也不后悔。因為你救過我一命,我就當還了你的人情?!?br/>
“你這人真有意思!”
“另外,這一路上,我會尋機會去集市中給你找來紙和筆墨,我想請你把你偷來的這兩本>與>秘籍各抄錄一冊,收藏在你們鬼谷處,將來或許有用?!?br/>
“你不是說這兩冊秘籍已被老尼姑做了手腳,練得不好會走火入魔,還抄它做啥?”
“這兩冊秘籍是被老尼姑做了手腳,但也僅限一些關健處是胡編亂造。其余部份應該不假。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以我的>做解疑注釋,肯定能補缺堵漏,去偽存真,還>與>秘籍原貌。再說,>與>真跡還在老道老尼姑手中,變數不測,任何意外皆有可能。或被人盜走或被身處絕境的老道或老尼姑斷然消毀......我們手中的>與>便真成唯一可研討的孤本了?!?br/>
“好的,我抄!”此刻的白如雪對楊副使是由衷的欽佩和折服了。她原以為‘紅蝙蝠’殺手中論心思縝密舍她無人,誰料想此人更勝一籌,還極有遠見,深思熟慮,比她過之而無不及。
女人不像男人,除了傾心仰慕,絕不會嫉妒聰明絕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