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大隊長立馬召集人手,趕緊將糧食往城里送。
橫豎公糧每年都要交,晚幾日交,那倉里的糧食也不會下崽,還不如早交早了事,也好叫他徹底放下心來,以免夜長夢多的。
交完公糧,就是社員分糧了。生產隊大隊長一早就統計好了交完公糧后的糧食總量,規定好每人都是幾份粗糧搭配幾份細糧。毣趣閱
當然,等分好糧食后,社員私底下再交換,他是不管的。偷偷賣糧食,那叫投機倒把,但以糧易糧卻是完全被允許的。
分糧,永遠是社員最高興的時候。尤其他們今年收成不錯,哪怕是工分少的人家,分到糧食也夠一年吃的了。
一想到接下來用不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大家伙各個都是喜笑顏開的。
糧食都被曬得干透了,實打實的份量,所以即便份量很重,占的地方倒是不多。
各家各戶都不是頭一回分糧食了,或是拿麻布袋子,或是背著細竹簍子,輪到誰家都是顛顛兒的上前核對,就算知曉肯定有自家的,也生怕慢人一步。
他們這兒每人的標準口糧是按照壯勞力、婦女、老人、孩子,各有不同。
宋英家只有一個人,本來就分不到多少糧,但好在她家只有一個人,且原主本身也是個勤快人,分到的糧食一個人吃還有點富裕!
宋英婉拒了王為名的幫忙,自己將糧食運回了家,看著自己分到的糧食,自語道:“我是不是該養點雞?”
這個年月講究一草一木都是家的,所以不給私養家畜,但是每家可以養三只雞。但宋英并不會養雞,也只好先把這個年頭拋擲腦后。
等所有農活干完了也就十月底了,天氣已經冷得讓宋英有些受不了了。
前世,她就是個南方的姑娘,做雇傭兵也多是在熱帶亞熱帶地區。而且那個年代空調暖氣不要太方便,還有羽絨服之類的保暖的衣服。
宋英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所以還沒到11月就開始燒炕了,家里的柴就用的快了些。
這天,宋英看柴快沒有了,就準備趁天還不是很冷去山里多檢點柴。
宋英把手揣在袖子里,第n次吸了吸鼻子。
即使天氣還不是太冷了,她依舊不太適應,身上早早就穿上了一件半新不舊的棉襖。
說到底,還是她這副身體太弱了,加上營養不良,所以才如此怕冷。
宋英剛走出村門口,就發現被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跟了上來。
宋英往后瞄了瞄,勾了勾嘴角,假裝沒看到,她甚至還轉了個方向,往更加荒無人煙的地方走去。
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藏在草跺子后面,看著宋英換了方向。
“大哥,還下手不?”袁成小聲地問了趙四一句。
趙四惡狠狠的盯著宋英,四下看了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心中一橫“跟著!”。
兩個人小心的跟著宋英,直到一片無人的荒地,宋英停了下來,佯裝走累了坐在路邊休息。趙四袁成兩人看四下無人,宋英又毫無防備膽子更大了。
兄弟二人貓著腰,快步的朝著宋英撲了過去。
宋英前世前世刀山火海,槍林彈雨都沒慫過,更何況兩個手無寸鐵的混混?
就在趙四要撲到宋英的身時,宋英突然一閃身,靈敏的躲開了他。趙四身子沒能穩住撲在了地上,宋英腳下步子微微一錯,就來到了趙大拴的身旁,后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事的時候,宋英就踩上了他的下身。
袁成被眼前這一幕嚇住了,隨機反應過來惡狠狠的朝著宋英撲了過去,想要支援趙四。
可惜,打架講的是力氣,還要有技巧。袁成兩樣都比不過宋英。
宋英輕松的躲開了袁成的拳頭,順勢抓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擰,往前一推,讓他撲跪到了地上,同時腳下微微用力。
“疼,疼,你快把腳拿開。”趙四嘴里罵罵咧咧的說著難聽的話
袁成剛爬起來,聽見了趙四的哀嚎,猶豫了一下,還想對宋英出手。
宋英腳下更加用力,在趙四的哀嚎中道:“你信不信我廢了他!”
袁成被嚇著不敢向前。
宋英彎腰踩著趙四問道“怎么?大牢沒蹲夠,還敢來?”
原是趙四被送進警察局后以流氓罪關了幾日,放出來后又被村民歧視,思前想后越加覺得憤恨,認為上次是個意外,想要再找宋英報仇!
趙四被宋英踩著,敢怒不敢言,好在宋英也不在乎,又轉頭看著袁成問道:“你呢?怎么想給你媽報仇啊!”
袁成是宋翠霞的兒子,也一個十六。被慣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平時就是村里的小霸王,看宋英貌美沒少欺負她。得知王蓮花被宋英坑了,心中頓時就起了報復的心思。
兩人一拍即合,這才湊在了一起。
之前宋英一直不是在家就是上工,沒有落單的時候,加之不敢再在村里動手,所以他們也沒有機會下手。直到今天這才逮到機會。
哪成想,宋英如此厲害,反而還被她這么一個黃毛丫頭給教訓了。
趙四是個渾不澀的沒半點臉面,看打不過宋英就開始求饒“姑奶奶,我知道錯啦,你就饒我這回吧!”
袁成放不下臉,糾結這不肯說話。
宋英也算看出來了,這兩慫貨根本不是之前想要弄死她的那撥人,也懶得和他們計較隨站起身腳下一個用力“你們可別再犯在我手上,滾吧!”
遂轉身往山里走,她還要去撿柴火呢,再說她還想踩踩點,盼著能打點獵物解解饞。自她來到這就沒開過一次葷!
趙四又躺了好一會兒才在袁成的幫助下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王家村靠近小興安嶺東南側的森林邊沿,從整個大地圖來看,西邊大興安嶺,北邊小興安嶺,東邊長白山,三面環繞,孕育出了東北平原。
一進了樹林,宋英就一個感覺,天好像都暗下來了。放眼望去,方圓數百里內幾乎都是沒有人煙的原始森林,很安靜,空氣里都是樹木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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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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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