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黑,張長根猛地睜開眼,看到身邊熟睡的婆娘,小心翼翼的下了炕溜出了院子。
天氣有些炎熱,蟋蟀不停的叫著,張長根抹了抹額頭上的熱汗,鬼鬼祟祟的往周圍打量了一圈。
確定沒有人,看準了上山的路,邁開步子往山上走了上去。
天氣太熱,反正也睡不好,宋英趁著沒事出來活動活動身子,遠遠的看到山腳下有個黑影。
那個黑影帶著的帽子整個村里只有張長根有,她一眼認了出來。
“大晚上的,張長根上山做什么?”她眉頭緊鎖,低聲嘀咕了兩聲。
想到獵戶很有可能跟張長根有關系,張長根上山肯定是為了這事。
想到這個可能,宋英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這一跟她發現張長根對山上的路很熟悉,可見他是常上來。
宋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看到張長根回頭巴望,她趕緊躲在一棵樹的后面。
咯吱!
不好,宋英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她竟然踩了樹枝。
“誰在那里?”張長根大聲吼著。
宋英冷哼,讓他知道了又能怎樣,正好她可以趁著這個時候,把事情問清楚。
她剛要走出去,張長根審視的來回看著,發現沒有人,轉身急匆匆的往前趕路。
宋英皺眉,看著他急切的樣子,感覺這件事不簡單。
她繼續跟著,幾次弄出聲音張長根都沒有停下來,步子反而加快了幾分。
山路七拐八拐,宋英緊緊的跟著才沒有跟丟。
山越來越深,她往后看去,早已經看不清來時的路。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張長根停了下來,拿開幾條樹枝,一個豁大的洞口露了出來。
“張哥。”
里面陸陸續續的走出來幾個人,整整齊齊的叫著張長根張哥。
宋英看著那些人的打扮,跟死去獵戶的穿著差不多,那個獵戶果然跟張長根脫不開干系。
她剛要走上去,張長根跟那些人交談了起來。
“張哥,俺們兄弟是怎么死的?”一個壯漢,聲音粗獷的問著。
張長根嘆了一口氣,拿出煙桿用力的嘬了一口。
“他是不小心摔死的。”他臉色難看的說著。
壯漢吃驚的回頭看著親人,顯然有些不相信這個說法。
讓張哥帶出去的那個人身手很好,爬再抖的山都不會有事。
“張哥,你再給俺們查查。”壯漢急切的說著,“俺兄弟肯定不是這樣死的。”
啪嗒!
張長根拿著煙桿用力的敲在山壁上,臉色陰沉。
“你們這是不相信我的話了。”他審視的看著眼前這群人。
他救的了這些黑戶,就能讓他們翻不了身。
獵戶們面面相覷,壯漢憨厚的撓了撓頭發,客氣的看著張長根。
“張哥,俺們都是你救的,你說的話我們信。”
張長根冷哼,臉色緩和了些許。
看到這一幕,宋英冷哼,連自己被賣了還要替人數錢,這些黑戶不值得同情。
遠遠的她聽到張長根嘆了一口氣,“那個兄弟死了我也很傷心,他的事引起了公家的注意,我這不急著跟你們報信了。”
壯漢愧疚的點了點頭,張哥一心為他們著想,他還懷疑了張哥。
張長根斜著眼睛掃到了壯漢的反應,滿意的挺直了后背,拿起煙桿吸了一口。
“你們最近不要出來晃蕩,都給我在山洞里呆著,免得讓外人看到。”他囑咐了幾句。毣趣閱
獵戶聽著他的話,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張長根的心這才放進了肚子里。
現在死無對證,他倒是看看宋英一個女娃子能翻出什么天。
“張哥,你讓俺們對付的那個女人太邪乎,俺們下了兩次手她都沒事。”壯漢疑惑的說著,“她倒是沒事,俺們弄得挺狼狽。”
這些張長根也懷疑過,他眉頭緊皺,用力的吸了一口煙袋。
從他們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宋英一愣,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她再留在這里很快就會被發現。
她記下了這個地方,轉身小心翼翼的原路往回走。
下山的路她就熟悉了,路過自己昨天設置的陷阱,她大步走了過去。
靠近陷阱,里面傳出了野雞的叫聲,她過去一看,果真看到了一只野雞。
“正好跑了一夜,拿你補補身體。”宋英笑著嘀咕著,拿著野雞偷摸的回了家。
要是讓村里人知道她晚上上山,不知道又要傳出什么話來。
點了大灶,她褪了雞毛掏出內臟,把雞放進鍋里燉了起來。
天剛亮,鍋里冒出了雞肉的香味,宋英盛了一碗嘗了一口味道不錯。
拿出一只空碗,盛了一碗湯放進幾塊肉敲響了王招娣門。
“嬸嬸,我昨晚上山打了一只雞,這湯給你嘗嘗鮮。”宋英笑著說道。
嬸嬸對她不錯,這份恩情她都記著。
王招娣把她拽進院子,出門小心的往外巴望著,沒有人才放心下來。
她關上門,宋英把碗遞了過來,王招娣嘆了一口氣接了過來。
以前她就收過英子的雞,現在不要反而顯得矯情了。
“你以后上山要小心,不要讓人發現了。”她抬起頭叮囑著,眼睛里帶著擔憂。
宋英心頭一暖,點頭答應著。
“那嬸嬸先喝著,我回家看看。”她要往外走。
王招娣搖了搖頭,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
“那個獵戶就是在山上死的,那個坡邪乎的緊。”她放低了聲音,“你以后不要總是出門。”
她看這個孩子不錯,不想讓宋英出事。
宋英點頭,轉身要走,嬸嬸根本沒有松手的意思。
“嬸嬸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少出門。”她仔細的答應著。
聽到她的話,王招娣這才松了手,叮囑著,“別嫌棄嬸嬸嘮叨,你聽嬸嬸的沒有錯。”
宋英嗯聲,王招娣這才放她回了家。
回到家里還早,她洗漱了一番躺在炕上睡了過去,天放亮,她又喝了一碗雞湯,拿著工具出門上工去了。
今天的活不累,她早早回了家,剛走到門口就被王招娣一把拉了過去。
“村長要開村民大會,我過來通知你一聲。”她小聲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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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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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