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真給力! !
監控畫面里,看到白元修立刻聽話的啟動了車子。
江一寒滿意的點點頭,扭著纖腰邁著貓步離去。
蘇染一直看著她出現在門口的畫面中,白元修看到她就像個仆人似的跳下車為她開車門,那一臉殷勤跟狗腿。
江一寒則像個女王,mo了mo白元修的頭,笑的嫵媚:“元修啊,這大熱天的,我不喜歡被人mo過的車,回頭趕緊扔了吧。跫”
白元修錯愕,看到江一寒眼中的精~光,以及想起喬家大屋里面的喬云洛,他順勢一把抱住了江一寒的腰,對著她嬌艷欲滴垂涎已久的大紅唇狠狠親下:“遵命,女王!”
他突如其來的蠻橫讓江一寒措手不及,可一想到喬云洛會氣的七竅生煙,她沒有劇烈掙扎,只是她卻在他的耳邊低語:“白元修,你、死、定、了——”
他依依不舍的放開她,哈哈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一寒,怎么厲害怎么折磨我吧,我愿意——”
江一寒摔上了門,白元修心滿意足的開車離去。
至高處的透明玻璃后,有一雙陰鷙眼睛目送著那亮眼的黃色離去。
白色修長的身影,他笑著,看著背后水晶球中轉動的畫面,笑的幽深如鬼魅。
*
喬云洛的手指已經掐入真皮沙發座椅里而不自知。
蘇染似乎還聽到了指甲斷裂的聲音。
如果喬云深沒回來她還真不知道怎么應付,好在喬云深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玄關處。
他換了鞋進客廳,看到喬云洛咬牙切齒的模樣,蘇染搖了搖頭,他叩開袖口的扣子問:“云洛,你來這里找我有事?”
喬云洛終于回神,飛快掩去濃重失落,指甲處傳來劇痛,她低頭慘叫,發現她引以為傲的漂亮指甲已經斷裂好幾處,還有幾處隱隱滲血。
喬云深看著,又問了一次有沒有事。
“沒什么事,我就是過來走動走動,看看嫂子生活的怎么樣,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幫忙的,別跟我客氣。”
蘇染叫邱阿姨拿來了藥箱,她那漂亮的指甲,被纏滿紗布。
蘇染突然替江一寒感到擔憂。
喬云洛又說:“嫂子,過了三個月情況也該穩定了,一個人住在外面始終不是那么回事,爺爺年紀大了,你若能住在喬家平日里也能與爺爺為伴是不是,爺爺說了,想讓你搬回去住,你覺得怎么樣?”
喬云深來,也是為了這事。
不過從喬云洛嘴里說出來,多少是讓人有些詫異的。
“云洛,你先回去吧,這事兒我跟你嫂子先商量一下。”喬云深平靜的接過話茬。
來這里受了這么場刺激,喬云洛哪有可能那么輕易離去。
白元修迷戀一個叫江一寒的模特是公開的秘密,只是她不知道這個模特跟蘇染還關系匪淺,所以她問:“嫂子,你跟江一寒是朋友?”
“嗯。”蘇染覺得沒必要隱瞞,而且想瞞也瞞不住。
“你們關系很好吧。”
“還不錯。”
“哦,那她跟白元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喬云洛一臉期待的看著蘇染。
蘇染覺得有些可笑:“這是他們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白元修。”
喬云深再次開口:“云洛,我要帶你嬸嬸去參加一個聚會,快到時間了,下次再聊吧。”
*
坐上喬云深的車,蘇染才松了一口氣:“我們真要去聚會?”
“不去,太久沒出來了,帶你到處轉轉,高處不勝寒,還是要回到人間多活動活動才好。”喬云深邊說邊笑。
蘇染也跟著笑了:“這個主意不錯。”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蘇染歪頭想了想,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她那匱乏的夜生活實在不值一提。
“那今晚就交給我安排如何?”喬云深征求她的意見。
她當然沒問題。
于是喬云深帶她先去了
一家新開的小有情調的日本居酒屋。
蘇染曾經最大的夢想就是跟容銘遠去小樽。感受那里至今保留著的100多年前的最早的老街,最原始的運河,據說那里還有一家最長的冰激凌店。
她在小說里看過描寫,那是一個被罐裝的永不變質的城市。她的夢想之于此,只是簡單希望情感也能被罐裝的永不變質。
然而這個世界果然是沒有永恒的。
今夜月色闌珊,用日語書寫的酒幡在風中飄揚,別具美感。
居酒屋里有溫暖的燈光透出來,推門而入,三三兩兩的客人安靜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圍著小樽淺酌,低聲交談。
老板娘很熱情的迎出來,指著他們往預定的位置走去。
喬云深早就吩咐好,所以老板娘立刻為他們送來一碗拉面。
老板娘看得出是地道的日本人,說著的流利的中文中還是夾雜了些許日語的痕跡,舉手投足間也充滿了日本女人特有的溫柔眼風,相當動人。
日本女人該是世界上最體貼最善解人意的女人了。
老板娘開口,笑著與他們打了招呼,那樣異常動人悅耳的嗓音竟像是山澗清泉,給人躁動跳躍的心極大撫慰。
喬云深的揮手拉回了蘇染的注意力,蘇染笑著回過神。
“想什么這么入神。”
蘇染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老板娘很有韻味,如果我到她這個年紀,還能保持她這份優雅,就好了。”
“你也會的。”喬云深為她捻了一片青瓜,“你與世無爭,會過的比老板娘好的。”
恭維是世界女人的通病吧:“那我就把這當成贊美收下了。”
居酒屋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歌唱聲,那是一首日本民謠,講的是關于年輕人戀愛不懼艱難不畏家族反對不倫千辛萬苦都要在一起的愛情故事。
婉轉低回的歌聲中帶著對愛情的向往對現實的無可奈何,還有女人思念情~人時的那種肝腸寸斷。
整首歌分為兩個基調,前面悲壯嘹亮,后面壓抑而熱烈,蘇染仿佛完全沉浸在那種不屈的掙扎中,心,緊緊揪著,眼眶都有些濕~潤。
喬云深拿了張紙巾為她擦拭眼淚,蘇染情不自禁破涕為笑:“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他搖頭,總是那么體貼的保全她的面子,chong溺著她:“是他唱得好,聞者動心。”
唱的是真好,所以還有人給了小費。
喬云深也不例外,從皮夾里抽了好幾張讓老板娘送過去。
老板娘與臺上那個年輕的男孩子說了幾句,男孩借了錢朝他們這邊看過來,又對喬云深點了點頭,算作感謝。
蘇染這才發現,剛才一直低頭淺唱的男孩原來這么年輕,稚氣未脫的白~皙臉龐小巧而精致,黑色的劉海斜著剪碎,渾身透著一股倔強與倨傲,讓她想起了蘇沫小時候。
喬云深叫老板娘過來結賬,蘇染向老板娘打聽了一下這個男孩,老板娘嘆了一口氣,說起了男孩的身世,男孩叫流星,據說是個私生子,生父不詳,母親還有重病,他來這里唱歌,就是為了幫他母親賺醫藥費。
有客人給小費,她也都是悉數給那男孩的。
這樣坎坷的身世讓蘇染與喬云深同時想起了自己的過往。
喬家能找到喬云深,也是因為他這個名字。
那一年,喬云深是他的養父周瑞光在街頭撿到的。
喬云深發著高燒流落街頭,他養父喝的醉醺醺的,把他當一個chong物一樣撿回了家,丟在了角落里。
也是喬云深命不該絕,他居然奇跡般的硬扛了過來,三天后蘇醒了。
但高燒的后遺癥讓他忘記了過去,除了一個叫喬云深的名字,他什么都記不得了。
蘇染也好不到哪里去,生父不詳,帶著妹妹跟柔弱的母親生活,最后母親也因為操勞過度而病重,所以她對剛才的那個男孩,格外憐惜。
“他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若是能好好栽培,或許將來大有可為。”蘇染無限感慨的離開了居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