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方思明撫摸著洛嫣嫣的臉，“醒醒，快醒醒。”

懷里的人仿佛不是死了，而只是輕輕地睡著了。

“不許胡鬧了！”

方思明著急地晃著洛嫣嫣，他慌亂地道：“你不是想讓我陪你走遍萬水千山么？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你快睜開眼睛！”

他拿出符紙放在洛嫣嫣身上，卻見符紙自燃。他又將手放在洛嫣嫣血淋淋的胸口上，用真氣渡在上面，洛嫣嫣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別鬧了好不好？”他開始害怕起來，極盡溫柔的乞求著，“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不要嚇我了好不好？你睜開眼睛吧……”

如塵立于方思明身旁良久，他盯著方思明，嘆了口氣道：“阿彌陀佛，懷中佳人已逝，師弟請節哀順變……”

“她沒有死！”方思明怒吼道，他一招手便有一道氣勢向如塵猛地打去，“你再多嘴，我便將你和你的聽風樓一同拆了！”如塵側身閃過后便不再說話，他靜靜地看著方思明。

方思明仍不停地給洛嫣嫣渡氣，他顫抖著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洛嫣嫣的體溫漸漸變冷，最后變得冰涼，她的嘴唇褪去血色。

“嫣兒……”

他懷里人再無任何氣息，她如這塞外雪一般冰涼，涼到徹骨透心。

“嫣兒！”

他緊緊地抱著洛嫣嫣的尸體，歇斯底里地喊著她，周圍的雪瞬間停止，方圓百里生靈涂炭。

世界由清晰變為模糊，心在他淚水滴落的那一刻變得清澈明晰。

“這世上，再沒有比你低聲喚我名字更動人的聲音，再沒有比你完好的出現在我面前更幸福的事情。”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