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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王爺罩我

    這想法生出來時, 溫如意怔了怔, 隨即看向厲其琛, 頓時覺得哪兒有些怪。
    溫如意所了解的,按正常來說, 就算一個皇帝不是文韜武略之人, 沒有卓越的治國能力,他也該是一個身體健全的人, 這是貴為至高無上的皇帝最基本的威嚴(yán),身體若是有殘疾,不太可能會被先帝立為儲君, 除非是有比較特殊的情況, 但也是少之又少的。
    溫如意若記得沒錯的話,當(dāng)今皇上很早就被立作為儲君,先帝駕崩之后順利登基, 就是不知道這腿疾是何時的事,原主的記憶里也沒有關(guān)于此的信息。
    在座這些官員身后都站有侍奉的宮人, 溫如意站在厲其琛身后,不同于別人的衣著,瞧著有些突兀, 所以她也不敢直接抬頭看, 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似乎厲其琛并不是這么想的,他能將她帶到殿里來,就不會管別人是什么想法,由著溫如意代替了宮人的職責(zé), 給他倒酒,即便是皇上看下來,他依舊是我行我素。
    很快上前表演的舞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溫如意跪坐下來給他倒酒,想到了什么,酒壺輕輕一顫,險些將酒溢出,忙放下來掩飾心里的念頭。
    厲其琛看了她一眼,身子往后倚了下,和這些官員一樣,視線落到了這些翩然起舞的舞女身上,溫如意微松了一口氣,身子朝下蹲坐了些,雙手握著酒壺,看著面前鶯鶯燕燕經(jīng)過的女子,脂粉香飄過,不禁感慨。
    這宮中宴會也太奢靡了。
    這不過是傍晚,這樣的宴會要持續(xù)到天黑,期間數(shù)支歌舞,表演的人都換了好幾批,無外乎的,這些人的衣著都相對暴露,衣領(lǐng)寬松,彎腰時便隱露春光,也有露腰身肚臍,這些平日里嘴上喊著管束和禮教的官員,這會兒個個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當(dāng)舞女跳到他們身邊經(jīng)過時,表情厲都掩不住那享受。
    溫如意心中冷哼,呵,男人。
    溫如意不再看這些官員,趁著大家都在看表演,偷偷往最上座的地方望去,當(dāng)今皇上和王爺長的挺像。
    瞧著比王爺成熟許多,坐在那兒面帶了一抹笑意,整個人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帝皇威嚴(yán),卻也是不易接近的。
    而最為相似的地方應(yīng)該是那雙眼睛,兄弟二人,皇上要溫和些,厲其琛更為凌厲。
    這皇家的基因不錯啊,溫如意內(nèi)心嘀咕著。
    “看什么。”
    耳畔忽然傳來聲音,溫如意忙收回視線,拿起酒壺下意識要給他倒酒,卻發(fā)現(xiàn)酒杯還是滿的,于是訕訕放下來,再也不敢繼續(xù)看了。
    過了會兒,溫如意覺得有些無聊。
    倒不是她不喜歡看美人,而是看久了有些視覺疲勞,再說這些人身上脂粉味太重,還不如回定北王府看如夫人她們。
    心中想著,眼前表演歌舞的人紛紛退了下去,音樂聲停止,眾人如夢初醒。
    緊接著,溫如意便感受到了一陣來自群臣的“拍馬屁”功夫。
    這些個臣子情緒激昂的很,不知是喝了酒還是觀了美色,漲紅著臉,先夸宴會好,再延伸出去,今年秋收,各地都是捷報,喜獲大豐收,之后便是要夸皇上治國有道,讓百姓過上了安居樂業(yè)的好日子。
    這些情緒主要來自對面的一些官員,反觀溫如意這邊的一排,特別的安靜。
    從厲其琛開始,晉王世子他們皆都是喝著酒,有的隨聲附和一下,有的都沒應(yīng),不過這并不影響那些官員表達(dá)情緒,輪到后邊時,其中有個老者顫顫巍巍起身,朝著皇上敬了一杯酒:“吾皇萬歲,皇上勵精圖治十余載,國家昌榮,此乃是我大衛(wèi)之幸。”
    厲其銘舉了杯,點頭:“朕聽聞戚老你前陣子身子不適,可是辛苦了。”
    “皇上仁厚!”聽到皇上撫慰他辛苦,戚老侯爺激動的直接跪了下來,磕拜行了個大禮。
    起身時還得由人扶著才能站穩(wěn),溫如意這角度看過去,袍子在抖動,雙腿在打顫。
    起身后戚老侯爺?shù)碾p手還沒放下,呈著恭手的姿勢,明眼人瞧著就知道他還有話要說,厲其琛拿起溫如意剛剛倒?jié)M的酒杯,抿了一口氣,酒味還沒完全四溢,耳邊就傳來了戚老侯爺痛心疾首的聲音。
    “吾皇恩澤,掖州修水渠一事本為造福百姓,但負(fù)責(zé)此事的定北王卻將數(shù)以百計的百姓趕出江城,枉顧他們的性命,蠻力驅(qū)逐,臣日前聽聞此事,萬分痛心,到現(xiàn)在為止這些百姓都還沒被安頓下來,眼看著冬日將至,這些人卻無容身之處。”
    說的太憤慨激昂了,以至于戚老侯爺?shù)恼麖埬樁际峭t的,他那神情里滿是對那些百姓的關(guān)切和擔(dān)憂,再者,便是對非但沒有幫到百姓,反而將人驅(qū)逐出城的定北王的痛斥。
    在場不少官員都吃過定北王的虧,所以都沒吭聲,此人招惹不得,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們?nèi)粽境鰜砗推堇虾顮斠煌x憤填膺幾句,等出了宮可就不好過了,指不定什么時候會遭他報復(fù)。
    沒了樂聲和舞女的殿上特別的安靜,溫如意扭頭看他,厲其琛臉上的神情未變,反而像是有所預(yù)料一樣。
    她忽然想起剛才晉王世子過來時說的話,王爺早就猜到戚老侯爺入宮參宴不會有什么好話。
    這時,正激動的戚老侯爺又道了句:“身為監(jiān)造大臣,公事不妥,今日這樣的宴會,還將一個女子喬裝成這樣帶進(jìn)殿來,老臣斗膽問一句,王爺,您可還記得這宮中規(guī)矩!”
    這一瞬,溫如意的身上聚集了數(shù)道目光,原先不敢明著看的,戚老侯爺說完之后,便都無所遮掩的投了過來,探究的,看好戲的,還有幸災(zāi)樂禍。
    厲其琛眼神一黯,放下杯子,指尖碰觸了下桌子,輕慢的吐了兩個字:“倒酒。”
    溫如意的身子向前微傾,顯得格外鎮(zhèn)定,要知道對她而言這點目光真的不算什么,走過數(shù)次紅地毯的溫如意,什么樣的眼神沒接收到過,她穩(wěn)穩(wěn)端著酒杯,給他倒至八分,收回身子坐在那兒,微垂下頭。
    這一幕到了別人眼中,旁若無人的讓侍從倒酒,便是沒把戚老侯爺放在眼里,那怎么說也是元老級別的大臣。
    戚老侯爺氣的不行,目中無人,枉顧宮中規(guī)矩,囂張,簡直是太囂張了!
    場面有些僵,投注在溫如意這兒的眼神并未消散,她悄悄看了厲其琛一眼,這兒的所有人都沒帶侍從,唯獨是他帶了,該不是拿她來氣這些人的吧。
    “其琛。”
    上座的皇上終于開口了,望向厲其琛這兒,語氣卻十分緩和:“掖州的事,戚老說的可是真?”
    厲其琛這才將身子坐直,收了臉上的隨意:“回皇上的話,掖州修水渠一事一直是由范大人在主理,戚老所說的枉顧百姓性命一事,臣弟之前從未聽說。”
    厲其琛話音剛落,坐在那邊的范延皓起身了,恭恭敬敬行禮:“皇上,戚老所言,確有此事,不過實際情況并不是如他所說,這些百姓被驅(qū)逐出掖州之后,都已回各籍所在,而之所以會將百余名百姓驅(qū)逐離開,委實是出于無奈。”
    戚老侯爺冷哼了聲:“驅(qū)逐百姓哪里擔(dān)得起這無奈二字!”
    范延皓朝戚老侯爺那兒轉(zhuǎn)去,聲音很響,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戚老有所不知,這百余名百姓與水渠無關(guān),他們是江城外窯坊內(nèi)的工人,衙門內(nèi)卻既無手實,也沒有他們的版籍,而這些人,在江城外的幾個窯坊中已經(jīng)做工多年。”
    不是掖州人氏,又沒有版籍,衙門里對這些已經(jīng)呆了好幾年的人一無所知,死了身份難查,犯了事都很難追蹤,這樣的人大批留在江城內(nèi)外,就是個隱患。
    范延皓當(dāng)即查封了這幾個窯坊,但這些之前被人招來做工的百姓卻發(fā)難了,沒了活計,沒錢賺,說是官府的人斷了他們的生計,接連鬧了好幾回,范延皓揪出了幾個帶頭鬧事的關(guān)進(jìn)了衙門,余下的竟還拖家?guī)Э诘膩硌瞄T外面鬧事,非說討說法。
    細(xì)查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是受了被查封的窯坊指使,范延皓脾氣是好,厲其琛脾氣卻不好,消息傳回來后,直接讓范延皓將那些窯坊的坊主也都抓了起來,這些百姓則驅(qū)趕出掖州,派人一路將這些人送回了原籍。
    行事雖然有些野蠻,但的確是立竿見影,遇上這些刁民,好言相勸無用之下,只能采取些手段。
    范延皓說罷,想到了什么,笑著問了句戚老侯爺:“下官若是沒記錯,戚老您就是掖州江城人氏,江城外窯坊諸多,不知有沒有戚家的生意。”
    坐在底下的戚家二老爺又是急又有些擔(dān)憂,何止是有,端的那幾個窯坊就是戚家的,但招黑工的事侯府這兒是不清楚的,窯坊的事素來交給幾位庶叔伯在打理,侯府這兒每年就是收些紅利,這回他們把消息傳回來的時候,也只說了幾個窯坊都被定北王派去的人查封了,還將人關(guān)在衙門里不放。
    本來幾個窯坊而已,誰都知道皇上和太后慣著定北王,戚家是要將這虧給吃下的,可現(xiàn)在范大人這么一說,話雖不明,聽的明白的卻都猜到了范大人所查封的是誰家的窯坊,而父親還在那兒振振有詞說王爺?shù)牟皇牵褪囚[了極大的笑話。
    要是知道父親會在這場面上提這件事,他是怎么都不會讓他起來說話的,但現(xiàn)在要攔也攔不回來了,只能干著急。
    戚老侯爺這邊,此刻的神情也十分的精彩,他年紀(jì)是大了,腦子還沒渾,聽到范延皓說百余名黑工時就知道了這事和江城那邊的窯坊有關(guān),遂憋著那漲紅的臉,半個字駁不出來,快把自己這把老骨頭給憋暈過去。
    溫如意遠(yuǎn)遠(yuǎn)瞧著都覺得那位老臣臉疼。
    “百姓既已遣回,便無大礙,至于這窯坊,查封過后就按律處置下去,戚老你看如何?”厲其銘溫和的看著戚老侯爺,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戚老侯爺忙要下跪,這把老骨頭卻有些撐不住了,虧的旁邊扶著的宮人眼疾手快,厲其銘揮了揮手:“坐罷。”
    坐的近的,都能看到戚老侯爺額頭冒汗,坐下之后,對面那邊,之前還興致高昂夸贊皇上,這會兒都有些安靜,皇上將視線投往定北王那桌,這時坐在皇上左下方,隔了兩個位置那兒傳來了笑聲:“還是其琛會享受。”
    發(fā)出笑聲的是中安王,先帝的兄弟,并非一母同胞,排行第六,又稱六王爺。
    此時他已喝到了半醉的狀態(tài),紅著臉,神情和語氣里滿是揶揄,從那邊看向厲其琛這桌,肆無忌憚的看著溫如意。
    厲其琛懶懶端起酒杯:“皇叔說笑了。”
    “來,讓你這侍從過來給皇叔也倒上一杯。”中安王揚了下手中的酒杯,目光一直看著溫如意,直白的神情,其中摻雜的意味,比那些官員投注過來的,更讓人不舒服。
    溫如意握著酒壺的不由一緊,抬起頭看他,心里其實有些緊張他會叫她過去倒酒。
    厲其琛伸出手,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指腹輕輕摩拭,微垂的眼眸也瞧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半響,他淡淡吐了兩個字:“不行。”
    周圍的氣氛有些怪,都知道定北王行事乖張,但這怎么說也是長輩。
    中安王笑了,微瞇著眼,就連溫如意都聽出了他聲音里絲絲的不對:“看來其琛這是舍不得了,不過一個侍從,給了六叔又有何妨。”
    厲其琛收回了手,抬起頭看向中安王,臉上有些許的笑意,隨性回道:“六皇叔府上可不缺侍從,何必與侄兒討,若是喜歡,不如請皇兄賜幾個。”
    中安王看了他一會兒,臉上的笑意越漸放大,轉(zhuǎn)過身看皇上:“看來只能向皇上求了。”
    厲其銘將厲其琛的一系列動作都收到了眼底,臉上的神情始終是溫和的,非但沒覺得他們這番話哪里不妥,反而是勸了句:“君子不奪人所好,六皇叔,其琛喜歡的,從小到大就沒有讓與過別人,還是朕賜幾個侍從到你府上。”
    皇上此音剛落,晉王世子他們的臉色微變了下,但都是沉得住氣的人,反觀厲其琛,像是沒聽懂似的,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寫足了他能夠肆無忌憚的本錢,親哥慣著。
    溫如意不太懂這些權(quán)謀之事,但怎么聽都覺得那句“從小到大就沒有讓與過別人”不太對,王爺喜歡的就不會讓人,那他要喜歡皇位呢。
    這一殿之上的人,個頂個都是演員。
    皇上說了這句話,中安王便沒有繼續(xù)說要溫如意去倒酒,氣氛看起來有些緩和的樣子,很快,又有歌舞上演。
    殿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皇上留到酉時過半后就離開了大殿,這時殿內(nèi)的氣氛才真正活起來,在脂粉香和酒味的覆蓋下,許多官員都喝醉了,有些實在罪的厲害的趴在了桌上,來回之間還有敬酒的,也有出去透氣的。
    皇上已經(jīng)離開,此時要出宮也可以,殿內(nèi)進(jìn)出都十分自由。
    厲其琛正與范延皓說著話,不遠(yuǎn)處還時不時有戚家人投來目光,這時殿外走進(jìn)來了兩個宮人,直走到了厲其琛的面前:“王爺,太后娘娘請您過去。”
    厲其琛看向溫如意:“你留在這里。”
    范延皓忙接了句:“我與李臨都在的。”
    厲其琛點了下頭,跟著那兩個宮人離開。
    殿內(nèi)的人又少了些,溫如意站在那兒無所事事,委實有些無聊,范延皓大約是看出來了,建議道:“溫夫人,外面有魚池,你若是覺得呆在這兒悶,可以去花園里透透氣,只要不出花園就行。”
    溫如意早就不想在殿里呆了,福了下身后繞過去走出了大殿,深吸了一口氣,下了臺階,朝往那邊掌了燈的假山亭落走去。
    殿內(nèi)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太多了,還有相互攙扶著離開的,范延皓看著她出去后,轉(zhuǎn)身便與別人聊了起來,并未注意到在溫如意出去后沒多久,有人跟了出去。
    …………
    女眷那兒,太后娘娘早早回了景安宮,坐了會兒后喝過一杯茶,外頭宮女進(jìn)來稟報,定北王來了。
    太后即刻叫人去備兒子喜歡吃的點心,看到厲其琛進(jìn)來,臉上笑意濃了不少:“琛兒。”
    “兒臣給母后請安。”厲其琛行了禮,沒等坐下,太后就招手讓他到自己身旁來,底下嬤嬤已經(jīng)端上來了點心,厲其琛坐下后,太后催促著他吃一些,“宴會上光顧著喝酒了是不是。”
    這樣的宮中宴會,誰也不是奔著吃來的,厲其琛順著太后的意思吃了幾口,太后便這般慈和的看著他,待他放下筷子,叫人送茶,語態(tài)溫和:“母后之前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厲其琛喝了口茶:“都不喜歡。”
    太后手中即刻多了幾本名冊,往他這兒推了推,像是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后續(xù)準(zhǔn)備都做好了:“那你看看這些,你不是與晉王府的世子交好,李家二小姐倒也不錯,溫婉大方,還有這齊國公府的嫡大小姐,今年剛十五,樣貌人品都是好的,性子也不錯,看看這個,張?zhí)档呐畠海^去教導(dǎo)過你幾年,他的女兒,知書達(dá)理,秀外慧中,哀家見過幾回,確實是教養(yǎng)的好。”
    厲其琛一頁頁看下來,這些都是京都城中被人踏破門檻去求娶的人,身份家世都很好,與他都很般配。
    太后期許的看著他:“你中意哪個?”
    啪的一聲,厲其琛把這些都合上了,語氣特別的懶:“哪個都不中意,母后您要是非要兒臣成婚,兒臣府里還有兩個側(cè)妃,那就立那吳媚兒為正妃,左右她進(jìn)府也有些年,對府中事務(wù)熟悉,也掌了些中饋之事,不挺合適。”
    “不成,吳側(cè)妃身份太低,做不了王妃。”太后笑意微凝,毫不猶豫就否決了厲其琛的話,吳媚兒那身份,做個側(cè)妃也就罷了,正妃那是絕不可能的,她兒子的正妃,家世身份那一樣都不能差。
    “母后覺得她不合適,兒臣也覺得這些人不合適。”厲其琛端著杯子,笑的十分隨意,“更何況現(xiàn)在這樣挺好,娶了正妃管束頗多,兒臣不喜歡。”
    “娶妻生子乃大事,豈是你不喜歡就不做的,你也該胡鬧夠了。”太后是拿他沒辦法,兒子的脾氣她很清楚,逼不得,只能勸,而勸不勸的住,還得看他心情。
    厲其琛笑了:“兒臣沒有胡鬧。”
    太后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哀家聽聞你又納了個妾室,偏寵的很。”
    “嗯,是個十分有趣的人,母后您見了也會喜歡的。”厲其琛承認(rèn)的直接,也沒遮掩什么,口氣與平日里太后問起別人時一樣,要說多的,就是多了些笑意,有趣的人總會令人心情好。
    見他這么說,太后也沒有流露出別的神情來,只道他注意分寸:“府上人多,不能沒有管束,你不在時,也不能叫她們亂了規(guī)矩,哀家這兒指派個嬤嬤過去,好好教導(dǎo)一下她們,將來等你娶了正妃,這些人中侍奉慣了的,留下一兩個可未嘗不可。”
    “府上已有蘇嬤嬤她們。”
    “你那府里本就要再多添些人。”
    說到此,厲其琛便沒有繼續(xù)堅持:“全憑母后安排。”
    太后氣笑了:“別的不聽,這些事倒是答應(yīng)的快。”
    厲其琛把玩著手里的杯子,神情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母后高興就好。”
    “天色不早,哀家乏了,你也早些回去罷。”太后揚了揚手,每回說起這些事,她都倍感乏累。
    厲其琛起身告退,走出景安宮時,外面放起了煙花,騰到高空綻放,襯亮了片刻天空后又暗下來,很快,新一輪竄起。
    往景安宮這邊的宮廊上多了幾抹身影,厲其琛抬頭,陸晼瑩站在那兒,身穿宮服,頭戴鳳冠,正微微笑著看他。
    “皇后娘娘。”
    “之瀾不必這么生份。”
    厲其琛看了眼她身后宮人手中的食盒,提醒她:“母后已經(jīng)歇下了。”
    “竟是歇下了。”陸晼瑩輕念了聲,隨即抬起頭,“忙完了宴會的事想過來與母后請安,既已歇下那便算了。”
    厲其琛從她身邊經(jīng)過,要回前殿那兒去,身后陸晼瑩忽然叫住了他:“聽聞你今日帶了個侍從入宮參加宴會,還是個女子,在殿上出盡了風(fēng)頭。”
    “皇后有這等閑工夫,不如想想如何早日為皇兄生下子嗣。”
    陸晼瑩輕笑,并不介意他拿這件事來說:“太子聰慧,皇上喜歡,本宮也無需急,倒是之瀾你,大可不必做這些,你是什么樣的人,你們兄弟多年,皇上他又怎么會不清楚。”
    厲其琛轉(zhuǎn)過身,嘴角勾了一抹玩味:“那皇后娘娘以為,本王是什么樣的人。”
    “掖州多窯坊,做活的那些人,有不少都是從外面招來,沒有版籍的也不止戚家那幾座,這回他們是吃了暗虧,有苦也沒處說,王爺出這一招,莫不是和莞城的事有關(guān)?”
    陸晼瑩生的很美,即便現(xiàn)在不是十七八的年紀(jì),歲月也沒在她臉上留下過什么痕跡,這么一張臉,入宮前在京都城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入宮后也不輸那些妃子,但厲其琛看著,卻想起了另外一張臉來。
    同樣的話,她會怎么回答呢。
    大概都是毫無建樹的夸獎話,王爺您英俊瀟灑,神武英明,天上絕無地上僅有,是妾身心中最好的王爺。
    厲其琛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這是她會說的話。
    今天她穿那一身侍從服稍有些大,不過正好將她的身形都藏在了里面,戴帽子時那無辜的樣子,倒真有幾分粉面小書生的模樣。
    宴會時她就開始打哈欠,這會兒不知在做什么。
    想到此,厲其琛只淡淡回了句:“后宮才是皇后該管的地方,朝堂之事,皇后還是少過問的好。”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陸晼瑩扶在宮女手臂上的手一緊,斂下笑意,浮了一抹暗沉。
    …………
    溫如意站在亭子內(nèi),接連打了數(shù)個噴嚏后,徹底沒了觀魚的心情。
    “誰這么惦記我。”溫如意揉了揉鼻子,打噴嚏打的眼淚水都出來了。
    轉(zhuǎn)身過準(zhǔn)備回殿中去等王爺回來,溫如意才跨出一步,那邊亭子外就多了個身影,這附近有燈柱,亭子里也不暗,所以她一下就認(rèn)出了來人是誰,在殿上說要她過去倒酒的中安王。
    溫如意心下暗道不好,這人忽然出現(xiàn)在這兒,附近又沒什么人,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溫如意放下手,朝身后摸了摸,最后瞄準(zhǔn)了放在石桌上放茶果點心的碟子。
    中安王喝了不少酒,之前是半醉,這會兒是喝高了,看溫如意的眼神越發(fā)的輕挑,從她臉上往下掃,如此看了兩圈,人已經(jīng)走上來了,腳步有些晃,笑呵呵的盯著她:“你叫什么名字?”
    老色胚!
    同樣是皇家中人,說起來中安王長的也不差,可溫如意就是厭惡他那雙眼睛,透著對女子的輕視,卻又貪婪的很,這樣的臉上安這么雙眼,又猥瑣又惡心人。
    溫如意不做聲,他走過來時直接走到了他對面,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他向左她就向右,中安王一看她要躲,就直接站在門口那邊,不讓她出去。
    “我那侄兒倒是挺喜歡你,還將你帶進(jìn)宮來,連杯酒都不舍得讓你給本王倒。”中安王眼底的神情流露的越發(fā)明顯,漲紅的臉上,還擺著那副自認(rèn)為迷人的笑臉,邀請著溫如意,“不過他喜新厭舊的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新歡,到時候可就會忘了你,不如你跟了本王,本王一定會好好疼你。”
    溫如意沒忍住,脫口而出:“你想得美!”
    見她不從,中安王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沉著臉威脅她:“你別以為躲著就沒事,只要本王開口喊,這殿外的所有人就都會看到是你在勾引本王,到那時候,你看定北王還會不會要你。”
    說罷,他竟直接朝溫如意撲過來了。
    溫如意快步往亭子出口那兒逃,中安王的速度也不慢,一下拉住了溫如意的手臂,沒抓緊,滑脫到她手腕,摸到了她的皮膚,中安王的神情又變了,露出幾抹享受來:“難怪他寵著你,果真是有些本事的,乖乖從了本王,到時候榮華富貴,都有你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溫如意掙脫不開,轉(zhuǎn)過身抄起桌子上的碟子朝他腦袋上拍了過去:“我讓你占我便宜!”
    瓷盤脆的很,砸到中安王頭上直接碎了,中安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砸懵了,身形一晃,松開了對溫如意的桎梏。
    人還沒站穩(wěn),見溫如意要走,他還踉蹌著幾步過來要抓她,神情兇狠的很:“你敢打本王!”
    溫如意已經(jīng)邁下臺階,追下來的中安王卻因腿軟,身體無法順利操控雙腳,走得太急直接從第二階跌了下來,摔在了溫如意的身后。
    那一聲摔的有些響,這么大的體型撞在地上,光聽聲音就覺得疼了,溫如意轉(zhuǎn)過頭去,中安王正爬起來,額頭和鼻子上都是血,嘴角也磕破了,但他似乎喝多了不知道疼,還想著要抓她,嘴里念叨著要讓她生不如死。
    忍無可忍,溫如意在他沖過來時,直接給了他胯/下一腳。
    中安王當(dāng)即跪倒在了地上。
    “我讓你占我便宜,我讓你摸我的手,老娘的手是你能隨便摸的么。”溫如意用力推了他一把,已經(jīng)處于半暈狀態(tài)的中安王半個人直接扎進(jìn)了一旁的花壇里,動彈不得,溫如意還不解氣,踹了他后背一腳,“還想讓我跟你,你有什么是我看得上的,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沒樣貌,長這么猥瑣還讓我給你倒酒。”
    不知是疼暈還是醉了,溫如意踹那一腳他竟然沒反應(yīng),那就再來幾腳,左右打都打了,要是醒來要殺她,那現(xiàn)在也得打夠本!
    “還敢上這兒來調(diào)戲老娘,我溫如意是你想討就討的么,我讓你看不起我,讓你看不起女人,我讓你輕視我。”踹到腳有些累了,溫如意喘著氣瞪著他,一把將帽子摘下來,當(dāng)做扇子給自己去火,“你還想和厲其琛比,你有他帥有他有錢么,他是小鮮肉你算什么東西,老娘就是瞎了眼都不會看上你。”
    用力又補了兩腳,溫如意長長舒了一口氣,一手叉腰一手揮著帽子,涼風(fēng)吹來,爽了。
    朝不遠(yuǎn)處飛快看了下,趁著沒人注意,溫如意準(zhǔn)備快點回殿內(nèi)去。
    才剛轉(zhuǎn)過身,原本無人的小徑上,厲其琛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站在那兒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溫如意剛才打人時的氣還沒喘勻,這會兒見到他后猛的提了下,更喘不勻了,手中的帽子戴也不是扔了不是,最后捏在手中,心虛朝扎在花壇內(nèi)的中安王看了眼,飛快收回來后,挺直著腰桿脫口而出:“不是我做的!”
    厲其琛朝她走來,看了眼六皇叔后背衣服上的腳印,淡淡嗯了聲。
    溫如意一點都不心虛:“他喝多了自己摔進(jìn)去的!”
    厲其琛又嗯了聲:“他來這里做什么?”
    溫如意抬起頭看他,嘴一癟,這眼眶就有淚水了:“他欺負(fù)我。”
    想著是要哇一聲撲到他懷里裝可憐好,還是潸然淚下博取同情,溫如意正想著,耳畔傳來他近似揶揄的聲音:“你踢他的時候不是挺有力。”
    溫如意哪有這么輕易就言敗的,委委屈屈的看著他,飽含淚水的雙眼,瞧著可憐極了:“他說自己比王爺您好,要妾身跟了他,妾身不答應(yīng)他還威脅說妾身勾引他。”
    厲其琛的臉色一下黯了,看向中安王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危險:“他還說了什么。”
    “他還想非禮我!”溫如意捕捉到了他那眼神,忙往嚴(yán)重里說,能不能保住自己就看這一回了,她打的可是皇上和厲其琛的皇叔,真要討說法,夠她喝好幾壺的。
    話音剛落中安王的身體忽然動了下,花壇中發(fā)出痛哀聲,中安王雙手撐著這些灌木,后背微弓,雙膝朝前跪了些,作勢是要爬起來。
    溫如意猶如驚弓之鳥,飛快的躲到了厲其琛的身后,把他的手臂牢牢抱在手中:“王爺,他……他要醒了。”
    溫如意原想著他趕快帶自己離開這里,卻不想,在中安王掙扎著要起來時,厲其琛抬起一腳直踹在了他的腹部,那力道之狠,直接把整個人都踹進(jìn)花壇里面了。
    只聽見悶哼一聲,中安王的身子翻了一下后,徹徹底底暈了過去。
    厲其琛的神情特別平和,仿佛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似的。
    “……”溫如意呆了會兒,這是親叔叔還是仇人。
    看花壇中一點動靜都沒有,溫如意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會是死了吧。”
    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臉頰,她抬了眼簾與他對視,厲其琛似笑非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溫如意抱著他的手臂狗腿道,“王爺在我就不怕。”
    厲其琛呵笑了聲,朝大殿那而走。
    溫如意忙跟上,才走了一步,腳下踩到一塊硬物,與那小徑上鋪著的鵝軟石撞在一塊兒發(fā)出清脆響聲,溫如意低下頭看,是一塊玉佩。
    溫如意將它撿起來,這大概是從中安王身上掉下來的,沒有摔碎,除了底下穗子亂一些,都還是完好。
    溫如意扭頭看他:“王爺,這值錢么?”
    “……”厲其琛確認(rèn)她這是認(rèn)真的,便應(yīng)了她一聲,“嗯。”
    “那王爺替妾身賣了它吧。”溫如意將玉佩往上遞了遞,眼底的意圖袒露無疑。
    厲其琛眼神一閃,她倒是聰明,知道這種王公貴族所攜帶的玉佩物件難脫手,送到當(dāng)鋪首飾店或許會直接被拿去衙門,就叫他來處理這玉佩。
    須臾,厲其琛從她手里拿過了玉佩,收入到袖口中,分外從容:“好。”
    溫如意咧嘴一笑:“王爺,那您七妾身三,好不好?”
    還知道拉他下水。
    厲其琛笑了,眼底添了一抹肆意,忽然問了句:“何謂小鮮肉?”
    溫如意腳步一僵,轉(zhuǎn)過頭,此時的他,嘴角勾著一抹笑,正看著她。
    路燈映襯下,他的臉龐極近極近,那笑意勾在桃紅的嘴唇上,往上高挺的鼻梁,再往上,濃眉上染了漣漪,眉梢上帶著天然的風(fēng)韻,眼角悉堆萬種情思,那一雙眸,猶如是泛了星河的璀璨,好看的令人挪不開眼。
    積石如玉,列峰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三合一更新啦~~~~涼子每隔十分鐘刷新留言中......
    今早醒來,外面竟然結(jié)冰了,涼子的鼻子上還冒了四個小豆豆o(╥﹏╥)o,現(xiàn)在,涼子縮在辦公室里抱著熱水杯瑟瑟發(fā)抖,羨慕有暖氣的北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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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如意:我七你三?
    厲其琛微笑看著……
    溫如意:對半分?
    厲其琛撩了下她的頭發(fā)……
    溫如意縮了下:那我三你七?
    厲其琛不做聲……
    溫如意掀桌:都給你都給你!
    厲其琛抄手抱起,連人帶東西,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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