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晏頻頻看手機。
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小奶娃背著小手,溜溜達達的來到他身邊,仰著腦袋看他。
莊晏才看完消息,目光一移,就對上那雙毫無陰霾的大眼睛。
“做什么?”
小奶娃噘嘴:“小莊莊,你是在和誰聊天?”
莊晏:“……我安排了人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離開酒店,我們這邊就可以知道消息。”
“原來是這樣。”
小奶娃搖頭晃腦,她斜眼看莊晏。
“如果啊,樂樂說的是如果啊,殺了莊冕,莊任飛也會死,你會怎么做?”
莊晏:“……”
偷聽的宮南一個箭步沖過來,一把按住小奶娃的肩膀。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奶娃甩開他的手,瞇著眼,“哼哼,等著吧,等樂樂的十三師兄到了。”
宮南下意識的抖了下。
“什么十三師兄,我怎么得罪你了?”
小奶娃哼哼唧唧的,掃了眼他,又掃了眼莊晏,跟小霸王似的,大搖大擺的走到蘇和身邊。
蘇和還在研究密室外圍的符文。
師元白強忍著噩夢來襲,給他打下手。
盛錦準備好蠱蟲,一旦有人闖入,蠱蟲將會是第一道防線。
“蘇和師兄,你有把握解開嗎?”
不等蘇和回答,小奶娃又奶乎乎的夸贊,“如果連蘇和師兄都沒辦法,那世界上就沒人有辦法了,就算大師伯來了也沒用,誰讓蘇和師兄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符箓大師呢~”
蘇和原本眉頭緊鎖,聽了這話,不免失笑。
“我不能和大師伯相比,他才是當世符箓第一人。”
“一個動不動就發(fā)瘋的第一人,”小奶娃不滿的嘀咕,“總讓師父操心,還要樂樂管他,點醒他,一點都不讓樂樂省心。”
小奶娃對云大的意見很大。
“哼,明明是天師,明明會御劍飛行,會騰云駕霧,卻從不教樂樂,樂樂還給他糖吃咧,他好小氣的哦!”
蘇和本凝神破解符文禁制,聞言,手一抖。
“什么御劍飛行?”
小奶娃歪著腦袋看他,“天師不都會御劍飛行騰云駕霧嗎?師父說的!只可惜樂樂現(xiàn)在只是一個大師。”
她苦惱的揉臉蛋,“樂樂什么時候才能夠成為天師啊?”
蘇和:“……”
蘇和和九師兄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掀篇而過。
至于師妹發(fā)現(xiàn)真相會不會找?guī)煾杆阗~,那就不是他們弟子該操心的事情了。
師元白將人扯到一邊,“別打擾你蘇師兄工作。”
小奶娃不滿的跺腳,“樂樂也可以幫忙的,不就是先破壞禁制再進去嗎?這禁制和符文也有關系,比較麻煩對不對?”
她說著,就伸出肥爪子,手里多了一把紙刀,紙刀上還貼著一張符。
符紙上下飛揚,大家看不清上邊符文具體的模樣。
師元白來不及制止,就見小奶娃在墻面上劃拉了幾下。
明明是紙刀,可在劃拉墻面時,也會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蘇和已經準備出手接受反噬了。
莊晏和宮南也驚愕的折返,準備出手。
大家都緊張的看著密室大門和連接在一起的墻面,幾乎都以為小奶娃是在亂來。
然后,然后最外邊的三層禁制互相抵消了。
眾人:“……”
蘇和湊近看了眼,驚喜的捏了捏小奶娃的臉蛋。
“你是怎么辦到的?”
小奶娃裝作‘這有什么難的’的模樣,得意的昂起下巴。
“就看它不對勁,砍了就是。”
【神算系統(tǒng):明明是我算出來的,三個禁制之間是互相沖突的。】
“哎呀,小統(tǒng)統(tǒng)算的不就是樂樂算的嗎?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要計較這么多啦~”
系統(tǒng)覺得有道理,決定繼續(xù)努力計算。
大門連同墻面布滿符文和禁制,密密麻麻,人腦計算需要時間,它就不同了,可以直接弄個小程序,慢慢分析。
宮南面色復雜的打量小奶娃。
“這小孩,真的是什么都會,我都被比下去了。”
小奶娃耳尖,聽到這話,不滿的叉腰,“樂樂就算什么都不會,也比你厲害,因為樂樂是好孩子,你是壞孩子。”
宮南:“……我不是孩子。”
小奶娃‘咻’的轉過臉,肥爪子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宮南捋袖子,“好想揍她。”
莊晏瞥了他一眼,“你舍不得揍她。”
簡單一句話直接讓宮南炸毛。
異瞳年輕人囔囔:“我才沒有覺得她可愛又機靈,她又不是我妹妹,我怎么舍不得了?難道你覺得我會被她的可愛征服嗎? ”
太過憤怒,宮南說得唾沫四濺。
莊晏默默的退開好幾步。
他相當無語。
“我是說,如果她真能解開禁制,在這個關頭,你絕對舍不得揍她。”
原本囔囔的年輕人立馬沉默,隨后臉蛋和耳朵一起染上紅暈。
莊晏看破不說破。
解禁制的過程是漫長的,蘇和和系統(tǒng)聯(lián)手花費了許多時間。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們距離進入密室越來越近,距離會議結束也越來越近。
淡定如莊晏,都開始焦躁起來。
他看時間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酒店多功能廳。
經過一番拉拉扯扯,討價還價,科研會總算是和玄學界協(xié)商成功數(shù)十條協(xié)議。
有了這些協(xié)議,玄學界勉勉強強可以和科研會共同發(fā)展。
官方庇護道觀,道觀幫助科研會維持秩序。
莊任飛松了口氣。
“既然協(xié)議已經達成,那今日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吧,我們……”
“等等。”
莊任飛蹙眉,差點當場發(fā)飆,等看清楚說話的是清水觀的云觀主,他又忍下來了。
擠出一個客套虛偽的笑容,莊任飛問,“云老觀主還有什么想法?我們的協(xié)議已經達成了,現(xiàn)在提出來未免……”
“和協(xié)議無關。”
在外人面前,云老觀主就是一個出塵高冷的世外高人。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不緊不慢的說,“這協(xié)議只是說了日后玄學界如何和科研會共同發(fā)展。其中包括各道觀弟子交流、借調的頻率、待遇,科研會內部的調動。”
他掃了眼太行宮的觀主,又看了眼官方的人,“我這會比較關注科研會的改革。”
莊任飛沉下臉,“這是我們科研會內部的事情,云老觀主未免太多事。”
這時,官方的人突然笑瞇瞇的打斷他,“莊會長這話說錯了,畢竟日后玄學界和科研會是一家人,沒有內部外部之說。科研會建立十年毫無建樹,我個人認為,是時候改革了。”
莊任飛的臉色愈發(fā)難看。
既為官方和玄學界偷偷達成了一些約定,也因他出來太久。
小奶娃一行人還在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