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和小統(tǒng)統(tǒng)急趕慢趕,到達(dá)時只看到樹上掛著六個人。
莊晏三人組,不知名團(tuán)伙三人組,都是光頭。
不止如此,師兄溫鶴還很開心的在不知名團(tuán)伙三人組下邊生起了火堆。
他哼著小曲,神色滿足。
這樣看上去,他就更加恐怖了。
“你住手!”
小可愛氣到炸毛。
“他們是人,不能烤!”
溫鶴笑瞇瞇:“萬物皆可烤。”
小可愛趕緊把莊晏三人放下來。
三人落地后,莊晏有些無語的捂住眼睛。
“他這繩子很奇特,一遮住我的眼睛,我的魔眼就用不出來了。”
三人中,他最厲害,魔眼失效,三人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小可愛怕他受打擊,軟聲軟氣的安慰。
“放心吧,樂樂也一樣,他的繩子很奇怪的,畢竟煉了幾十年,人繩一體。”
莊晏嘆氣,目光落在痛哭流涕三人組身上,“他們都是御風(fēng)寺的和尚,都不是寂無,不過都是寂字輩,這次進(jìn)后山是想告訴寂無有關(guān)他師弟寂空去世的事情。”
小可愛對比了自己知道的事情,表情逐漸嚴(yán)肅。
“寂無不在后山,偏偏是這個時候跑了,難道說他也和幕后人有關(guān)?”
因著知道寂無的年紀(jì),他們并不懷疑此人就是幾十年前暗算師祖云云的人。
想來想去,還是得去找明真那個老禿驢。
小可愛氣鼓鼓的,“之前還能稱他一句明真法師,可看看他做的事,明知道徒弟有問題還隱瞞,不懷好意!”
她跑到溫鶴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
“放下來吧,我們帶回去,找明真老頭,讓他花錢花情報把這三人贖回去。”
溫鶴不太樂意。
他還在加柴火。
“難得有好玩的,你得讓我玩?zhèn)€痛快。”
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小可愛許諾,“楚市有很多好玩的,特別特別好玩。還有哦,大師伯他們的‘老朋友’也很好玩,樂樂之后要找他們玩,你去嗎?”
溫鶴沒吭聲,用實(shí)際行動回答。
他直接將三人放下來,捆好,一臉的‘我準(zhǔn)備好了趕緊去玩吧’。
三個和尚想開口,嘴巴卻被堵住,只能不斷的‘嗚嗚嗚’。
他們只是想來找?guī)熜郑趺磿龅絻蓚€惡魔?
只是如何回去又成了問題。
莊晏:“我們還得去完成任務(wù)。”
還是下了山,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來河市不是當(dāng)司機(jī)和打手的,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都怪秦樂樂太過理所當(dāng)然,搞得他都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
小可愛也覺得這樣做不厚道。
“那你去完成任務(wù)吧,我們自己叫車回去。”
她苦惱的看著那三個和尚。
“綁著三人上路,有司機(jī)會接單嗎?”
溫鶴聽了大概,猜出自己沒法很快去楚市玩,眸光變得幽深,表情不善。
莊晏帶著兩個隊員后退幾步。
“你要做什么?”
溫鶴斜睨了他們一眼,“任務(wù)地點(diǎn),目標(biāo)。”
莊晏遲疑了會,還是說了。
眨眼間,溫鶴就消失了。
藍(lán)瑟瞪大眼,“他會飛?”
小可愛還在戳三個和尚,聞言,忍不住酸溜溜道,“不,他只是身手快,又長手長腳。”
她這位師兄是真的很有天資,具體表現(xiàn)在,他不僅是學(xué)這一行的苗子,還是學(xué)武的苗子。不說騰云駕霧,至少可以飛檐走壁。
在墻上他也如履平地,不像她,只會掉下來。
幾人等了會。
莊晏突發(fā)反應(yīng)過來,“讓他一個人去完成不太好吧?”
小可愛和小統(tǒng)統(tǒng)并排坐著,吃吃喝喝。
聞言,她不以為然的擺手,“會留活口。”
莊晏三人:“……”
齊華小聲和藍(lán)瑟說,“其實(shí)吧,如果他效率很高,我還想勸會長吸納他成為編外人員。”
可如今想想,連秦樂樂有時候都控制不住溫鶴,他們就更加控制不住。要是哪天他不小心打嗨了,把友方一起掛起來,那他們科研會就成了笑料。
藍(lán)瑟也是一臉的心有余悸。
沒一會,溫鶴就回來了,帶著一個還剩下一口氣的人。
“是他在裝神弄鬼。”
隨便將人往地上一扔,溫鶴溜達(dá)到小可愛身邊,彎腰和她平視,“現(xiàn)在可以去玩了吧?”
小可愛朝旁邊挪了一步,又挪了幾步,才看他,“不要彎腰彎得這么大幅度,顯得樂樂太矮了。”
溫鶴比劃了下兩人的高度,又仰臉回憶了下。
“可我記得一年前,你也就這么高,兩年前,好像還是這么高,三年前……”
小可愛呲牙,“再說就不帶你玩了!”
溫鶴閉嘴,雙手抱在一起,身體特別靈活的擺動了下,好比水流。
莊晏頗為忌憚。
此人對自己的肢體,甚至是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的控制達(dá)到了百分之百。
如果去學(xué)武,他絕對可以成為頂尖高手。
哪怕是在他們這一行,光一個繩術(shù),別人都望塵莫及。
清水觀,真的是臥虎藏龍。當(dāng)然,清水觀的異類也是真的多,得虧云老觀主能夠壓制得住,就是不知下一屆觀主能否壓得住。
此刻,莊晏才隱約明白云老觀主選擇秦樂樂當(dāng)繼承人的原因了。
不僅是因秦樂樂天資聰穎,潛力無窮,更因她可以和每一個異類和諧相處。
換做其他弟子,哪怕是蘇和,都沒法做到這一點(diǎn)。
若是其他脈的弟子當(dāng)觀主,那清水觀肯定會內(nèi)斗直至崩潰。
因著想帶罪犯回去,莊晏特地開了面包車,這會剛好派上用場。
不過加上三個光頭一個罪犯,以及一個溫鶴,人還是多了。
他苦惱的看著這些人。
溫鶴見不得他磨磨唧唧,無所謂道,“那四人直接扔到椅子下,或是當(dāng)腳踏。”
莊晏:“……”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主意。
三個和尚差點(diǎn)哭出聲。
另一個是罪犯,沒有好待遇,他們能理解。可他們是人啊,說出去也是有頭有臉的法師,怎么能……他們還是成了腳踏。
溫鶴自己是無所謂的,兩只腳理所當(dāng)然的踩著其中一個和尚,還要嫌棄他的腦袋太光滑。
其他人就矜持很多。
入夜后他們到了楚市。
一下車,溫鶴就迫不得已道,“哪有好玩的?或者哪個人可以給我……”
小可愛順手推開門。
“喏,好玩的就在里邊。”
此刻,‘喝茶’到膽戰(zhàn)心驚的明真法師想走,才站起身,就和一個年輕人對上視線。
對方半張臉沒入黑暗中,雙眸過于明亮,像極了黑夜里捕獵的野獸。
“你……”
溫鶴直接出手。
直接將老和尚捆好吊起來,他才繞著人轉(zhuǎn)圈圈。
“老光頭,不好玩,小樂樂,你是不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