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宿主最想聽什么,小統(tǒng)統(tǒng)十分認真的模仿了陳遺的姿勢,做出‘啪嘰’的動作。
當然,以他對身體的掌控程度,哪怕做出這樣的動作,最后也能維持平衡,沒有摔倒。
只是站直身體時,余光瞥見大堂哥的腿朝回縮了縮。
他有些狐疑的看過去。
這個大堂哥剛剛不會是想絆他吧?
應該不會,他在心里自問自答。就算大堂哥看他不順眼,也會維持自己的形象,怎么可能做出這種損壞形象的動作?
不過說起來,大堂哥治好病后,也沒人知道他真正的性格吧?
小可愛沒注意到兩人的互動。
她坐在沙發(fā)上,興高采烈的揮舞著雙手。
“好耶,看來樂樂又做了一件好事!”
陳遺真的站起來,并且知道自己能站起來,這就是一顆小小的種子。
無論是對康健的身體還有渴望,亦或是內(nèi)心深處依舊想活著,能站起來,就是一個信號,接下來就看陳遺如何做。
當然,最讓秦樂樂開心的,是那‘啪嘰’一聲。
“樂樂之前就想教訓他了,可惜不好下手啊。”
小可愛抱著手,故作唉聲嘆氣,可眉角眼梢都在看好戲。
她是個愛玩鬧的性格,還很記仇,對陳遺這個人呢,有點好奇,想這戳戳那鬧鬧,可惜對方不給機會,還很冷淡,她就是想報仇,也不忍心報仇。
不過現(xiàn)在對方‘啪嘰’一聲摔倒了,也算是報仇了。
“要是他以后恢復了,樂樂是不是就可以經(jīng)常找他玩啦?”
小統(tǒng)統(tǒng)默然無語,總覺得宿主的玩,和他想象中的玩不太一樣了。
好在因著這事,小可愛想去圍觀對方學走路和‘啪嘰’摔跤。
“走走走,我們?nèi)ネ蹈Q……啊呸,是去看看小狗崽。”
兩人手牽手跑出去。
跑到門口時,小統(tǒng)統(tǒng)只覺背后寒寒的,回頭看,恰好看到銀發(fā)美人收回目光。
“……”這個大堂哥怪可怕的。
陳宅。
陳遺很懵。
一個癱瘓二十多年的人突然可以走路了,他很懵,照顧他的傭人也懵。
唯一不懵的,大概就是那只小阿拉斯加了。
大許知道是這人救了自己,小狗崽熱情的在床下叫喚,甚至試圖跳上床。
沒多久醫(yī)生來了,檢查一番后,也是連連稱奇。
“簡直是醫(yī)學奇跡!”
陳遺垂眸,神色晦暗不明,他不覺得奇跡和他有關(guān)。
可耳邊傳來醫(yī)生滔滔不絕的聲音,什么骨頭恢復好了,什么肌肉有點萎縮但是沒關(guān)系,以及接下來要怎么做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正常走路了。
醫(yī)生:“我們可以先去醫(yī)院做個更詳細的檢查,我相信很多人都對你感興趣。”
陳遺拒絕了。
他又不傻,一來這世上不會有莫名其妙的奇跡,二來天上不會掉餡餅。
他隱約猜到一些真相,便要求醫(yī)生將部分儀器帶過來,仔細檢查。
檢查結(jié)束后,醫(yī)生留下了一系列復健的建議,同時建議他再找?guī)讉€人照顧自己。
家里唯一的傭人站在原地無措,“那陳總,我現(xiàn)在去招人?”
這位傭人同時還兼任生活助理的責任,拿雙份工資。
陳遺不想答應,他不希望家里出現(xiàn)太多的人。
“汪汪!”
小狗叫個不停,叫得他頭昏眼花。
“行。”
這位傭人的辦事效率對得起拿到的工資,當天就招了兩個人。一個是家庭營養(yǎng)師,會制定合理的膳食計劃,也擔任廚子。另一個是私人的復健教練,會留在家中一對一陪練。
傭人自己倒只需要打掃衛(wèi)生和照顧小狗了。
小可愛趕到的時候,陳遺已經(jīng)在教練的鼓勵下,開始學習走路了。
因為錢給得到位,這會庭院里已經(jīng)安裝好復健常用的設施了,比如雙杠。
他走得很艱難,面色蒼白,不住的有汗水落下。
哪怕如此,他也沒停下腳步。
一旁的小狗似乎領(lǐng)會到什么,一直在陪練,具體的表現(xiàn)是,只要陳遺停下來,就汪汪叫個不停,尾巴也瘋狂旋轉(zhuǎn)。
想放棄的陳遺便繼續(xù)了。
“他是被小狗狗感動到了嗎?”
小統(tǒng)統(tǒng)面無表情,“也許是被煩到了。”小狗有多可愛就有多吵鬧。
“啊?小統(tǒng)統(tǒng),你說什么?”
小統(tǒng)統(tǒng)閉嘴。
因為是用雙杠鍛煉,小可愛遺憾的沒有看到‘啪嘰’的名場面。
為了看到名場面,在對方回到屋里休息時,她有意隱去身形,偷偷摸摸混進陳家,隨即成功發(fā)現(xiàn)陳遺‘啪嘰’一下摔倒地毯上。
許是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那位傭人兼生活助理已經(jīng)將家里鋪上了厚厚的毛毯,只要是陳遺可能會經(jīng)過的地方,地面都非常的柔軟,摔幾下,沒什么大問題。
“可惜了,不是很響一聲的‘啪嘰’。”
小可愛還偷偷摸摸錄視頻和拍照。
小統(tǒng)統(tǒng)不是很能理解,他總覺得小可愛過分關(guān)注陳遺了。
陳遺爬起來,先是將湊過來甩口水的小狗狗推開,再準確無誤的看向小可愛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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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幾個人不解。
“先生,那個方向,有什么嗎?”這話問得還十分忐忑。
“沒什么。”
陳遺收回目光,上樓準備洗澡。
就算不能自由的行走,可雙腿好了后,這種事情,他自己也能做了。
僵住的小可愛扯住小統(tǒng)統(tǒng)的衣袖。
“他剛剛是不是看到我們呢?”
“不是看到,是察覺到,看來他真的很敏銳。”
小統(tǒng)統(tǒng)感慨:“如果他從小開始學習,沒準也會是業(yè)內(nèi)非常厲害的大師。”
小可愛持不一樣的意見。
“樂樂倒覺得,他是經(jīng)歷了一番變故后,才變得這么敏感,那時候,就算給他機會,他也未必愿意學。”
小統(tǒng)統(tǒng):“嗯,你說得對。”他從不在這些小事上和宿主爭執(zhí)。
兩人偷摸到陳遺的房間外,對門緊閉的房門嘀嘀咕咕。
過了會,房門突然打開,陳遺對著看似空無一人的走廊道,“我知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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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醫(yī)治好我,你有什么目的?或者,”陳遺頓了頓,面色晦澀,“你想要我做什么?”
小可愛歪了歪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