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新建立的公司，卻也占據一個寫字樓五層樓，可見這個公司的規模還是不錯的。
    賀成功帶著他們上電梯，邊解釋，“如果在國內發展得不錯，我會逐漸將國外的產業轉移回來，到時候會單獨建一個寫字樓，甚至配備園區。”
    小可愛沒接話，小腳丫子時不時抖動。
    相處并不久，賀成功看出這個組合是女孩占據主導權，同時也是女孩最陰晴不定，他便低聲詢問小統統。
    小統統的態度很官方，笑容也很標準，“我們先上樓看看，不急。”
    賀成功突然忐忑起來，總覺得會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電梯在四樓停下，賀成功介紹，“這一層主要是我們的前臺、接待室、會議室，要仔細看看嗎？”
    “不了，去八樓吧。”
    小可愛臉上沒什么表情，賀成功心中更是惴惴。
    到了八樓，他領頭帶著兩人去自己的辦公室。
    “這就是我的辦公室，和普通總裁辦公室差不多，這個打開，就是一個休息室，附帶有衛生間。”
    介紹時，賀成功一直緊緊盯著秦樂樂看，見她背著小手溜溜達達，這看看，那摸摸。一會笑，一會板著臉小聲嘟囔。
    大概五分鐘過去，賀成功忍不住了，湊到小統統身邊，“我這兒到底發生什么了？她這個反應到底是什么意思？”
    盡管小統統才是大多時候板著臉的人，可相較之下，賀成功還是覺得他更加和藹可親，而小可愛，不能惹。
    “賀先生，”小統統很淡定，還好心的安慰他，“生意人需要較好的心理素質，你這么急，上了談判桌，容易吃虧。”
    賀成功被說得有點臉紅，他居然被晚輩教訓了，還教訓得那么有道理。
    這會，小可愛差不多都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一個擺件上。
    是個玉制擺件，水色不錯，價格肯定也不菲。
    圓滾滾的腦袋轉向賀成功，賀成功立馬站直。他有種學生時代被老師點名的緊張感。
    “你應該不喜歡玉制品吧？”
    “額，是不太喜歡，我更喜歡石頭，就普普通通的石頭做成的藝術品。”
    畢竟是商人，賀成功反應過來，“你是覺得這玉……這玉是我的一個合作伙伴送給我的，他很喜歡這些，家里收藏了不少。”
    小可愛立馬說：“看來這個合作伙伴很討厭你啊。”
    賀成功：“……”懂了。
    窺見他臉色，小可愛立馬反客為主的拿起那個玉制品，左搖右晃，最終干脆朝地上一摔。
    ‘馬到成功’頓時碎成幾半，露出里邊紅色的內芯。
    “這是什么？紅玉？”
    秦樂樂同情的看著他，“沒想到你眼瞎到這種地步，交錯朋友，還能把血認成玉。”
    賀成功腳步一頓，不太想去看那玉的碎片了。
    秦樂樂卻覺得好玩，蹲在那，扒拉了幾下。
    小統統趕緊阻止她，“樂樂，很臟，別玩。”
    小可愛仰頭笑了笑，可眸底閃過一絲危險。
    “小統統，你知道嗎，這玉還是個老古董呢，上千年了。”
    賀成功屬于商人的那顆心頓時抽搐起來。
    他捂著心口，一時之間難以呼吸。
    被合作伙伴騙了，價值連城的老古董被摔了，不知哪件事更讓人心痛。
    小統統反應更敏銳。
    他太了解了樂樂，類似這種親人、友人、合作商為了利益用古怪的東西害得他人家破人亡的事情，他們見過太多，他麻木了，樂樂則是習以為常，出手一次比一次快準狠。
    這次宿主卻很猶豫，這會的反應也奇怪。
    他琢磨了下，“千年？”
    近期和千年扯上關系的，不就是莊家的事情嗎？
    莊家祖宗做錯事，和莊冕做交易，害慘了后人。莊任飛又為了莊家差點害了秦樂樂。好在整件事終結于莊晏這一代。
    不過，莊冕和莊任飛雖然死了，他們又意外在前李村抓到了莊文，最終莊文也沒了，算是給那些慘死的人，以及宮南的父母報仇，可至今，還有一個莊武躲藏在外。
    莊武一直借用莊家人的身份，在莊任飛和莊冕離開的前不久，就借用身份離開，科研會追查這么久，毫無音訊。
    “樂樂，難道這個擺件……”
    “不好說哦，玉的年頭和質地很像，可莊冕那老壞蛋留下來的東西里，沒有哪樣能有這種作用。”
    賀成功戰戰巍巍的走回來，“我怎么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這‘馬到成功’本該是誰的？又有什么作用？”
    小可愛扭頭看他，面無表情，賀成功嚇得貼著墻站著，再無之前的輕視，甚至不敢再將秦樂樂當做晚輩。
    哪有這么厲害又嚇人的晚輩啊。
    “你別怕，”小可愛突然咧嘴笑了笑，“樂樂又不會傷害你。”
    賀成功忍著逃跑的沖動。
    他突然覺得，秦樂樂不笑更和藹，笑了，他就有種自己會被賣掉的感覺。
    “樂樂啊，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說，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大的。”
    “好的叭。”
    秦樂樂拿起手帕，將擺件撿起來，包好，朝著他露齒微笑。
    “送你這個擺件的人，也許不知道你會有什么下場，但一定不懷好意。”
    不等賀成功問，她便淡淡道，“至于長久和它相處的下場嘛，大概就是身體衰弱，總是倒霉，身邊的人莫名其妙生病和出事，生意沒了還要負債。”
    賀成功：“……不是，這下場也太悲慘了吧？我做錯了什么？”
    小統統盯著他，說出大實話，“錯在你識人不清。”
    賀成功：無言以對。
    給了他三十秒冷靜時間后，秦樂樂纏著他要合作伙伴的資料。
    賀成功心很累。
    都沒人安慰他受傷的小心靈，如果女兒貝貝在身邊，肯定會哄他。
    他瞥了眼秦樂樂，心想，果然是別人家的女兒，只對自己的爸爸好。
    “是我在國外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家的產業主要是制造業。他去年回國，打算進軍游戲產業，還讓我也回來。你們也知道，我剛好拿到女兒的撫養權，想帶她回家鄉看看。”
    賀成功三言兩語說了，最后又拍拍腦袋，“忘了說，他叫陳策，陳家人，幾十年前在楚市發展得挺好的，后來舉家去了國外，去年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