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明的表情變了變。
    雖然他現在落魄了，但他爸當年好歹是操控乞丐團伙的頭目，他也是跟著他爸見過世面的。
    他看得出蔚霞全身都是名牌，而且氣場強大，出身肯定不低。
    如果蔚霞真是金小小的母親，那金小小確實是有靠山了……
    他眼珠子轉了轉，立刻觍著臉道：“原來是岳母啊！”
    “仔細一看，您和小小確實長得很像。”
    “小小一直念叨著想找家人呢，您終于找來了，小小一定很高興。”
    他有點懼怕蔚霞的權勢，可轉念一想，他跟金小小好歹是男女朋友關系，蔚霞以后就是他岳母啊。
    岳母家有錢有勢，他還能沾光呢。
    他已經做起了美夢，以后靠著岳母家做點生意，肯定會發達，到時候他就是有錢人……
    聽他叫自己岳母，又看到他一臉貪戀，蔚霞感覺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她冷笑一聲，道：“小畜生，你別做夢了。”
    “想喊我岳母？你下半輩子吧。”
    “我告訴你，接下來等待你的只有牢飯！至于我家小小，跟你半點關系也沒有！”
    錢明臉皮厚，并沒有把她的冷言冷語放在眼里。
    他甚至還搓了搓手，諂媚道：“岳母，看您說的什么話。”
    “咱們可是一家人。”
    “什么坐牢不坐牢的，這太見外了吧！”
    蔚霞被他惡心得想吐。
    旁邊警察們聽他這樣沒臉沒皮，也是無語至極。
    不過，錢明從小就是混混，油腔滑調慣了，如果蔚霞真跟他計較，估計能把自己給氣死。
    所以警察們覺得還是先把錢明銬起來，帶去警局再說。
    只是在他們動作之前，溫歡年突然走到錢明跟前，道：“錢明，今年二十七歲，無業游民。”
    “五年前金小小被你爸的手下拐賣進乞丐團伙，你見她長得漂亮，見色起意，把她囚禁在家里。”
    “當時金小小才十二歲多，不到十三歲，是你逼迫她跟你在一起。”
    錢明抬頭看著溫歡年。
    面對這么一個漂亮得出奇的女人，錢明滿臉戒備，道：“你又是誰？”
    他倒是沒起色心，畢竟溫歡年的氣場太強大，他沒那個膽子。
    但溫歡年把他五年前就強迫了金小小的事說了出來。
    他再怎么法盲，也知道強迫十二歲的小女孩該有多嚴重。
    于是他立刻叫囔道：“什么叫強迫？她跟我早戀，不行嗎？”
    面對錢明的強詞奪理，蔚霞都要氣炸了。
    溫歡年卻十分平靜。
    她掃了眼錢明，并沒有被他牽著鼻子走，而是繼續往下說道：“第二年，你爹察覺到上面嚴打，想把手下的乞丐轉手賣了。”
    “在賣的過程中，他被警察抓住，而那些乞丐全部解救。”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道，“只有金小小，被你囚禁在家里，錯過了這次機會。”
    錢明看她的眼神越發戒備。
    為什么這個女人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溫歡年冷冷地盯著他，道：“本來金小小有機會被警察救走，是你把她關在家里，讓她斷送了這次機會。”
    “那些被解救的乞丐，要么找到了家人，要么被政府安排學習找工作，總之他們現在都有了新的生活，起碼過得不壞。”
    “只有金小小，被你囚禁在家里，每天不是被你打，就是被你辱罵。”
    聞言，蔚霞一雙眼睛像淬了毒汁，死死地盯著錢明，就像要沖過去把錢明撕碎。
    錢明倒是不怕蔚霞。
    但不知為何，他竟然不敢在溫歡年面前油嘴滑舌，以至于他好半天都沒想好該怎么反駁溫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