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琛很快就別開了視線，仿佛他剛剛的不對勁只是溫歡年的錯覺。
    溫歡年：“……”
    她明明覺得葉大少很激動來著……
    只有旁邊的顧一玨看懂了！
    他從來沒見自家老大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充滿了占有欲，卻又十分克制，好像生怕嚇跑了獵物……他家老大，這是動心了啊！
    溫歡年回過神，將佛珠遞給慧遠大師，說：“這顆佛珠現在有了實體，也就意味著它已經脫離佛像本體，是獨立存在的。”
    頓了頓，她又說，“它也不完全是壞的，之前它是被佛像的意念控制，才憑借本能吞噬老夫人的福德。如果它身處云覺寺，感受到寺里的正氣，會慢慢變好。”
    這就是所謂的橘生淮南則為橘，好的環境能夠感染和改造壞事物。
    慧遠大師當然也清楚，輕聲說：“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顆佛珠已生出靈智，可以用來修煉，也可用來御敵，好處多著呢。
    溫歡年說：“沒事，拿著吧。”
    慧遠大師依舊不肯接：“無功不受祿……”
    溫歡年打斷他：“我是道修，要這玩意沒用。再說這顆佛珠不分是非，得讓它接受云覺寺的熏陶，免得它出去為非作歹。”
    慧遠大師沉吟片刻，終究接過佛珠，鄭重地說：“多謝小大師。”
    之后兩人又商量了一下怎么處置佛像。
    那尊佛像如今滿臉猙獰，不過它失去了意念，幾日后會慢慢變成普通的佛像。
    慧遠大師說：“我一并帶回寺里，一旦它又生出妄念，我立刻叫人銷毀它。”
    溫歡年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當即表示贊同。
    待所有事情都商議好，溫歡年轉頭去看葉遠琛：“好啦，都搞定了，你該兌現承諾啦。”
    葉遠琛深深地看她一眼：“嗯。”
    “什么承諾？”葉爺爺在那邊好奇地問了一句，又說，“小大師，這次我老伴多虧您出手相救，葉家欠您一個人情，您盡管提要求。只要葉家有的，只要葉家能做到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滿足您的要求。”
    溫歡年擺擺手：“不用，我之前已經和葉大少說好了，他答應我一個條件，就當是報酬。”
    葉爺爺越發新奇：“什么條件？”
    溫歡年笑著看向葉遠琛，說：“我想單獨和葉大少聊。”
    這下子葉家人都好奇起來，連顧一玨也豎起了耳朵。
    只有葉遠琛波瀾不興，垂眸道：“好。”
    ……
    兩人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出葉奶奶的臥室。
    葉遠琛引著溫歡年去了書房。
    門一關上，溫歡年就開口：“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的條件比較……奇葩。”
    “嗯。”葉遠琛笑了笑，遞給她一張支票，“你先收下這個。”
    支票上面是五千萬。
    溫歡年：“？”
    她要的不是錢啊！
    葉遠琛：“上次車禍，你救了我們，這次你又治好了我奶奶，這五千萬你該拿。”
    溫歡年搖頭：“你只要答應我的條件就行。”
    葉遠琛低頭看她：“你不是要去擺攤賺錢嗎？”
    溫歡年愣了愣，驀地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早上她和劉大嬸通完電話，他問她是不是要去擺攤，她當時隨口回答說想賺點小錢。
    他……是覺得她缺錢，所以給她這五千萬？
    溫歡年忽然有些感動。
    但她還是沒有接支票，笑瞇瞇說：“可我更想你答應我的條件。”
    葉遠琛唇角微掀：“條件也準你提。”
    “咦？”溫歡年眼睛亮了，“真的？”
    她眼睛圓溜溜水汪汪，臉也紅撲撲，不知多可愛。
    葉遠琛不敢多看，別開視線，輕輕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