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捂著劇烈疼痛的心口,嗚咽地哭起來,“我保證再也不出現(xiàn)在您面前,您放了我吧……”
連稱呼都變成了‘您’,看得出她是真的怕了溫歡年。
溫歡年直起腰,直到看著她被雷劈得皮開肉綻,這才撤去術(shù)法,又恢復她身上的傷口,這才冷笑道:“滾吧,別以為世上沒有報應(yīng),你越作惡,得到的報應(yīng)只會更凄慘。”
孟姿寧身上的雷雖然沒了,傷口也肉眼可見地好了,可她還是感覺到全身都在痛,痛得她渾身痙攣。
她不肯走,哭著喊道:“大師,你幫我止痛吧,我真的好痛啊……”
溫歡年似笑非笑地掃過她:“你什么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身上的痛就會消失。如果你一直不知悔改,那你身上的痛會一直追隨你。哪怕你死了,你的魂魄也會感受到這種痛,除非你魂飛魄散。”
這話聽起來實在是恐怖。
孟姿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溫歡年挑眉:“還不滾?想繼續(xù)糾纏我?”
孟姿寧被雷劈了一次,現(xiàn)在身上還在蝕骨一般地痛,哪里還敢糾纏她,立馬跑了。
眾人見她灰溜溜地跑掉,不免都覺得解氣。
顧一玨拍著手掌,說:“大嫂,你太牛了。”
圍觀群眾見他鼓掌,也跟著鼓起掌來。
溫歡年:“……”
這也太沙雕了。
她連忙低聲對葉遠琛說:“咱們回酒店吧。”
葉遠琛深深看她一眼,柔聲應(yīng)好。
眾人見他們要走,沒熱鬧可看,也自動散去。
只有趙局長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旁邊的副局長提醒他:“趙局?”
趙局長徒然清醒,追上溫歡年一行人,道:“大師,請留步。”
溫歡年轉(zhuǎn)頭看他。
趙局長有些尷尬地說:“孟總……孟姿寧是我做主請來設(shè)計景區(qū)規(guī)劃圖的……”
他說到這里,停頓下來,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意思。
溫歡年掃過他的臉,說:“你是想問我,她做了惡事,會不會影響到景區(qū)的發(fā)展,對吧?”
趙局長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畢竟是我把人引來的,我……我有點擔心……”
雖然他相信民主科學,但風水一行他也是信的。
如果因為他請了孟姿寧設(shè)計而影響到景區(qū)發(fā)展,那他可就是本地的千古罪人了。
溫歡年笑了一下,說:“放心吧,她連設(shè)計圖都沒畫,相當于還沒有插手景區(qū)的事,也就沒有沾上因果,不會對景區(qū)產(chǎn)生任何影響。”
趙局長不由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虛汗,道:“那就好,那就好。”
溫歡年看他幾秒,說:“您經(jīng)常喝酒應(yīng)酬吧?明天最好是去醫(yī)院全面檢查一下肝功能。”
這個趙局長還是挺有責任心的,起碼他找孟姿寧來做設(shè)計,也是想讓景區(qū)擴大影響力,這也是為了本地的經(jīng)濟和名聲,為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既然是一個好官,那她也不吝嗇多提點一句。
趙局長愣住,隨即反應(yīng)過來,立馬道:“大師,我一定會去做檢查!多謝您的指點!”
他親眼看到溫歡年引來雷電劈打孟姿寧,知道對方有神仙手段,既然給他指點,那他的肝大概率是有問題的,他決定明天一早就去醫(yī)院。
溫歡年笑了笑,和葉遠琛牽著手走遠。
趙局長和幾個同事目送他們離去,明滅的燈火下,溫歡年和葉遠琛的背影實在很像是神仙。
幾人感慨了一番,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