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看著易鶯鶯，說：“她說得對，你別執迷不悟了。”
    易鶯鶯撫著自己的肚子，哽咽道：“可我覺得自己真的懷孕了……”
    她這幾天時不時會有嘔酸水的感覺，這應該就是害喜。
    溫歡年淡淡道：“錯覺。”
    易鶯鶯：“……”
    溫歡年盯著她，說：“其實你也是受害者。”
    易鶯鶯怔怔地和她對視。
    溫歡年說：“雖然你從四年前就開始迷上顧校長了，但是你知道顧校長不可能喜歡你，他甚至有可能用雷霆手段收拾你，所以你一直把這種迷戀埋在心里，也沒打算去騷擾他，對吧？”
    易鶯鶯愣了愣，輕輕點頭。
    她確實沒打算向顧校長表白，準備畢業后就離開帝都回南方老家工作，徹底忘記這段暗戀。
    溫歡年道：“這就說明你一直是理智的，既然如此，你今天又怎么會出現在酒店里？”
    易鶯鶯：“……”
    溫歡年看著她：“是因為有人利用你的這份喜歡，來給你下幻術。”
    易鶯鶯抹掉眼角的淚，訥訥地問道：“那……是誰想害我？”
    屋子里其余人也豎起了耳朵。
    顧校長是最想知道真相的，急切道：“我也想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盯上我。”
    他覺得幕后人應該是沖著他來的，易鶯鶯只不過是一個讓他身敗名裂的工具。
    溫歡年看了眼顧校長，目光落在易鶯鶯身上，說：“你認識胡月茹嗎？”
    易鶯鶯驚訝道：“我當然認識，她是我本科同學，后來我考研，她拿了投行的offer。”
    “聽說她這三年做得很不錯，已經年薪百萬。”
    她頓了頓，遲疑地問，“難道……是她想害我？”
    溫歡年掃過她：“你還不算太笨。”
    易鶯鶯這下子徹底愣住了，支吾道：“不……不可能吧？”
    她和胡月茹雖然不是特別熟悉，但在她記憶中，胡月茹是個很老實的女孩子。
    對方長相普通，成績也是中等，喜歡獨來獨往，在班級里的存在感很低。
    事實上，易鶯鶯已經不太記得胡月茹了。
    如果不是溫歡年刻意提起，她都快忘了胡月茹的長相。
    易鶯鶯皺著眉，仔細回憶道：“我跟胡月茹應該沒有過節……”
    溫歡年道：“你確實是沒得罪過她，是她單方面嫉妒你。”
    易鶯鶯：“？”
    溫歡年瞅她一眼，說：“你是系花，成績又好，被無數男生追捧，她心生嫉妒也很正常。”
    易鶯鶯：“……”
    她知道有一些女孩子嫉妒她，有時候會當著她的面說一些酸話，但胡月茹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妥。
    “……我和她幾乎沒說過話，而且三年前我們本科畢業后就沒見過了，她這三年難道一直在想著怎么報復我嗎？”易鶯鶯不可思議地說。
    溫歡年瞇起眼睛，說：“不，她這三年不是在想著怎么報復你，而是在想著怎么利用你。”
    易鶯鶯：“？”
    溫歡年：“你只是她接近顧校長的工具。”
    易鶯鶯瞪大眼睛：“所以她……她也喜歡顧校長？”
    溫歡年再次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嗯。”
    易鶯鶯：“……”
    溫歡年看向顧一玨，說：“胡月茹就在對面房間竊聽，你叫人去請她過來吧。”
    顧一玨驚訝道：“她在隔壁竊聽？”
    溫歡年走到床頭柜旁邊，拉開抽屜，說：“嗯，她在這里放了個小紙人。”
    顧一玨張著脖子去看，發現抽屜里還真有一個白色的小紙人。
    小紙人沒有眼睛鼻子和耳朵，卻有一張血盆大口，看起來很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