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金智礫一聽，還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聽了個清后，她爽笑兩聲：“天哪，你該不會沒見過現代人結婚的樣子吧？”
    末了，她又頓了頓：“你從小到大，生活在這個世界，都沒見過人結婚？”不會吧？
    但事實卻是，是的。
    司瞳沒見過現代人結婚的樣子。
    近千年來，她唯一見過的一場婚禮，便是上千年前吳不惟與他妻子的那一場。
    很隆重，很盛大，但那個時候女子出嫁，化妝的步驟壓根沒有當今繁瑣。
    可在婚禮上，對女方的約束更多。
    畢竟不經常出現在人類的世界，澪的所見所聞，會比普通人狹隘。
    每個年代或朝代的結婚典禮，都大為不同。
    尤其是古時候和現在，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金智礫表姐的婚禮，又是采用西方的格局與格調，與古時候就更是不同了。
    “嗯。”司瞳側身，淡應。
    她轉側的背影與回聲，讓金智礫木訥一傻。
    “哈？你是從哪個小山丘里出來的啊？居然連婚禮都沒瞧見過？就算農村也有人結婚啊？欸你說你該不會是野人吧？”
    金智礫還真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說的話一點兒也不忌諱。
    “呸呸呸，我這嘴又賤了，怎么跟我哥那傻貨說的一樣，欸你等等我......”喋喋不休的話，從金智礫口中脫穎而出，她見司瞳向前，忙不迭追上去。
    ......
    司瞳忽然不見了。
    教堂的大廳里沒有。
    化妝間里沒有。
    連禮堂都去了，還是不見人影。
    難道她走了？
    經過一番精心妝容的方崎，身上帶有的明星氣場很大，他側身，高大的身站在最偏僻的禮堂里。
    眼微微一沉，難道她真的走了？
    分明是不想司瞳出現在他面前的，可當意識到司瞳可能真的已經走了時，方崎還是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欸，欸！不是，我們不就吃了那么一點嘛，廚師大哥你用得著這么小氣嘛？”
    是金智礫的聲音。
    司瞳先前與金智礫走在一起。
    方崎眼神一動，甩身，快步往那邊走去。
    廚房門口。
    司瞳與金智礫站在此地。
    廚房的一位主廚大哥捧著一大堆吃剩下的雞骨頭，“嘩嘩嘩”的倒在廚房門口前的一個大垃圾桶內。
    方崎剛好看見這一幕。
    化妝間的老阿嬤大概是主管這次婚禮次序的人，也興許是男方那邊的親戚。
    老阿嬤匆匆跑過來：“怎么了？師傅，這是？”她看著一大堆吃剩下的雞骨頭和雞骨架子，問主廚。
    “可完咯，沒雞了，整整二十只雞，全給她兩吃完了！這兩位是飯桶出身的吧！”主廚瞧了司瞳和金智礫一眼，面露傷感之色。
    后邊走出來一位主廚的助手，順著主廚的話，應了老阿嬤：
    “還好被我們看見了，不然其他的菜全都要被她們光盤了，很快就要到中午了，要不然什么菜都上不了了。”
    老阿嬤一聽，頓了頓步，向后傻退了兩步。
    站在遠處的方崎聽司瞳與金智礫兩人居然在廚房，還偷吃了人家準備用來招待二十桌客人的整整二十只雞時。
    他將拳頭放在嘴邊，沒忍住的，忽地，無聲咧開嘴，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