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崖距離正氣堂足有十余里,不過沈成平全速施展輕功,那也是迅捷無比,身影在山間迅速通過,沒一會就到了正氣堂外,便見梁發(fā)、施戴子、趙明子、高根明、岳靈珊、林
平之等數(shù)十名師弟、師妹都站在堂外,均是憂形于色,各人見到沈成平到來,都是大為欣慰。
岳靈珊迎了上來,悄聲道:“師兄,爹爹和娘親在里面見客。”
沈成平向廳內(nèi)瞧去,只見賓位上首坐著一個(gè)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執(zhí)著五岳劍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鶴手陸柏。他下首坐著一個(gè)中年道人,一個(gè)五十來歲的老者,從服色瞧來,分別屬于泰山、衡山兩派,更下手又坐著三人,都是五、六十歲年紀(jì),腰間所佩長劍均是華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滿臉戾氣,一張黃焦焦的面皮,想必是陸大有所說的那個(gè)封不平。師父和師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擺了清茶和點(diǎn)心。
只聽那魯連榮說道:“岳兄,貴派門戶之事,我們外人本來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劍派結(jié)盟聯(lián)手,共榮共辱,要是有一派處事不當(dāng),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適才岳夫人說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該多管閑事,這句話未免不對了。”魯連榮一雙眼睛黃澄澄地,倒似生了黃膽病一般。
沈成平知道他們這還在爭執(zhí),便放下來了一半的心:“原來他們?nèi)栽跔巿?zhí)這件事,我這些日子遲遲不見左冷禪有動靜,還以為他因?yàn)閴壅Q的事情沒有時(shí)間前來鬧事了,看來如今左冷禪回過神來就來找麻煩了,他準(zhǔn)備了這么久,總要將牌打出來的,接下來就要看我華山派如何應(yīng)對了!”
就在沈成平思索的時(shí)候,里面的寧中則道:“魯師兄這么說,那是咬定我華山派處事不當(dāng),連累貴派的聲名了?”
魯連榮微微冷笑,說道:“素聞華山派寧女俠是太上掌門,往日在下也還不信,今日一見,才知果然名不虛傳。”
寧中則怒道:“魯師兄來到華山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過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卻會這般胡言亂語,下次見到莫大,倒要向他請教。”
那魯連榮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倘若這里不是華山,岳夫人便要揮劍斬我的人頭了,是也不是?”
“斬下你的狗頭不過是平白污了我?guī)熌锏拈L劍,你頂著衡山派的名頭來我華山派鬧事,恐怕莫大師伯并不知曉吧?若是這事被莫大師伯知曉了,卻不知道他會又如何的反應(yīng)?!還有這位師伯,不知道是否是奉天門道長的命令來我華山?”隨著這樣一句話,沈成平直接走入了這正氣堂中!
那魯連榮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話,當(dāng)即大怒道:“大膽,你到底是何人,岳掌門你們?nèi)A山就是這么管教弟子的嗎?”他這么說著,心中也有一些心虛,他來到華山派也不過是受到了左冷禪的好處,來撐一下場面,那泰山派的人也是一樣,若是被自家掌門知曉自己與嵩山派暗中有勾結(jié),回到門中都吃不了好!
岳不群見到是沈成平,當(dāng)即臉色一板,道:“平兒你莫要胡說,魯師兄乃是衡山派的前輩,你要恭敬一些!”
沈成平道:“師父,這就奇怪了,這魯師伯既然是衡山派的前輩,怎么與嵩山派一起管起我華山派的事情了來了,莫非江湖中的規(guī)矩變了?那樣的話師父是不是可以帶上莫大、天門兩位師伯一起去嵩山派討論討論這嵩山派到底是誰應(yīng)該當(dāng)掌門?”
“放肆!”陸柏聽沈成平如此說,忍不住就是大怒,當(dāng)即就是一掌朝著沈成平肩膀打來,同時(shí)眼神卻注意著岳不群和寧中則,看他們二人如何出手。
只是卻見岳不群夫婦端坐在原地并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心中奇怪,同時(shí)暗道:“哼,沒想到這岳不群夫婦如此奸猾,這個(gè)時(shí)候都不動手,那我索性就先給這個(gè)胡說八道的小子一點(diǎn)教訓(xùn),讓別人看看你岳不群連弟子都護(hù)不住,又有何資格在這里做華山派的掌門!”想到這里,陸柏便暗中又多加了幾分力,想著要將沈成平的肩膀打碎,廢了沈成平!
“好!”卻在這個(gè)時(shí)候,只見沈成平大喝一聲,如同春雷炸響,腳下一錯,立刻擺開了架勢,一拳迎向了陸柏的這一掌!
“嘭!”只聽一聲悶響,結(jié)果卻是大出廳中大部分人的意料之外,竟然是那陸柏直接飛到了半空之中,吐出一大口鮮血,一直撞到了窗戶上,將窗戶撞出來了一個(gè)大洞,整個(gè)人落到了正氣堂外面!
霎時(shí)間,滿場寂靜!
“師父恕罪,方才弟子見陸師伯似乎是想要指教弟子武功,弟子本來想著陸師伯成名多年,又是嵩山派的前輩,功力當(dāng)然遠(yuǎn)勝于弟子,所以不知不覺施展我華山破玉拳的時(shí)候便多用了幾分力道,沒想到卻害的陸師伯受傷,弟子若是知曉嵩山派的前輩功力都是如此不濟(jì),絕對會少用幾分力道的!”
沈成平明著雖然是請罪,可嘴角那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下去,這可是明明白白的諷刺了,好在陸柏如今落到了正氣堂外,看不到沈成平的神色,否則定要傷上加傷!
岳不群眼見陸柏手上雖然心中解氣,卻還是斥道:”平兒,不得無禮,你陸師伯遠(yuǎn)道而來,你怎么能夠?qū)⑺o打傷了,傳出去那不是讓江湖中人以為我岳不群教導(dǎo)出來的弟子都是好勇斗狠之輩,梁發(fā)你們還站在外面做什么,還不快些將陸師兄扶過來,讓大家看看陸師兄傷勢是否要緊!”
這樣說著,岳不群便來到了大廳外,沈成平等人也陸續(xù)來到了外面,正好見到陸柏落到了地上。
“不必了、咳咳……不過是些許小傷,不勞岳掌門擔(dān)心!”陸柏這個(gè)時(shí)候強(qiáng)忍著胸中疼痛站起來說道,他方才心存輕視,沒有用足全力,結(jié)果大意之下被沈成平打傷,否則也不會如此狼狽的被打出大廳,只見他雙眼噴火,緊緊地盯著沈成平看了好一會,才轉(zhuǎn)過頭對岳不群道:“岳掌門指點(diǎn)的好弟子!”
陸柏來華山,結(jié)果被一個(gè)華山派弟子一拳打傷,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恐怕他的聲名要大損,他已經(jīng)在這里丟了大人,本想要一走了之,可又想到左冷禪的計(jì)劃,當(dāng)下只能夠強(qiáng)忍著一口氣,壓下身上的傷勢,說道:“不過這萬事抬不過一個(gè)理字,岳不群你憑借陰謀篡奪華山掌門,以為如此便能夠堵住天下人的嘴不成?”
他這話音剛落,沈成平便冷笑道:“哼哼,我?guī)煾笀?zhí)掌華山二十年,怎么沒見有人嘰嘰歪歪,今日卻冒出來了,莫不是以為投靠了什么不得了的靠山,想要強(qiáng)詞奪理奪我?guī)煾傅恼崎T之位?”
說到這里,沈成平又冷眼看了一下陸柏和魯連榮等人,笑道:“只是這靠山看起來不怎么牢靠啊!別不全都是繡花枕頭,倚老賣老如同烏鴉一般鼓噪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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