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秦阮挺起肚子,不服氣道:“如今我也是有身孕的人,怎么就不是大人了,你是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林浩認(rèn)真看了看秦阮。
的確,這丫頭身上獨特的野性,被收斂得干干凈凈。
眉眼間的戾氣消散,精致清純的臉蛋,透著被滋潤過的嫵媚。
那雙美目微轉(zhuǎn),泛起淡淡的妖冶光芒。
小美人如今變成大美人,氣質(zhì)淡雅溫柔,有著被歲月沉淀的獨特魅力。
林浩低嘆一聲:“當(dāng)年被眾人惦記的暴躁小美人,原來已經(jīng)長大了啊。”
“那是!”秦阮笑彎了雙眼,臉上露出得意神情。
他們十分自覺地把蘇靜書的惡趣味話題終止。
過了會,秦阮突然出聲問:“浩哥,你是在什么時候知道蔣六爺是霍家的人?”
林浩想了想說:“去蘇家的第二年,蘇家一直以來跟某方勢力勾結(jié)在一起,那次他們想要對京城各行各業(yè)代表人物下蠱。
消息被霍家人知曉,蔣六爺作為中間人傳消息給我,讓我竭盡所能掌握蘇家人的動作,盡量獲得蘇靜書的信任。”
秦阮:“然后你就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了。”林浩點頭:“總不能一輩子在蘇家。”
真在蘇家一輩子,他將生不如死。
秦阮:“所以這次是蘇靜書懷疑你,派你來刺殺三爺?”
林浩搖頭:“不是,蘇靜書知道當(dāng)年我們在西城有過接觸,她最近好像很討厭你。
當(dāng)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沒了利用價值,她身邊換了個新寵,跟南宮昶有五六分相似,這時候正稀罕著呢。”
“沖我?”秦阮一頭霧水。
她都沒有跟蘇靜書正式見面,怎么招惹到這個女人。
“我哪里惹到了她?”
“誰知道,瘋子變態(tài)都這么無理取鬧。”
具體林浩也不清楚,但他知道這次被派來刺殺霍三爺,絕對有秦阮的緣由。
只是在昨晚之前,他并不知道秦阮的身份,只知道她好像混得還不錯。
秦阮并未因被蘇靜書盯上,而有危機(jī)感。
想到林浩說蘇靜書找南宮昶的替身,她不斷搖頭:“嘖嘖……蘇靜書對南宮大少夠癡情的。”
林浩嗤笑出聲:“癡情到讓人毛骨悚然!在蘇靜書身邊的那小子比我還慘,每天都被逼著吃藥,還有專人指導(dǎo)他。
不止言行舉止都要跟南宮昶不差分毫,就連那方面,也要嚴(yán)格把控,聽說稍有不對就是鞭子伺候。”
秦阮嘆為觀止:“這么變態(tài)?!”
蘇靜書究竟是對南宮昶用情至深到何等地步,這也未免中毒太深。
“你以為!”林浩站在陽臺遙望遠(yuǎn)處的景物,低聲感嘆:“再繼續(xù)在蘇家待幾年,老子這條命就算還在,人差不多也廢了。”
秦阮玩笑道:“你這條命暫時歸我了,放心,姐姐我心地善良,不會蹂-躪你的。”
她內(nèi)心其實也非常同情林浩。
好好一個硬漢,在蘇靜書手里都被整怕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
林浩回頭瞥了她一眼:“每次都嘴上能耐,你倒是親自來蹂-躪試試?看看三爺是扒你的皮快,還是干掉我快。”
秦阮特別有底氣道:“我家三爺才沒這么兇殘。”
這還沒說什么的,她倒是先護(hù)上了。
霍三爺出身名門權(quán)貴,天生高貴,氣質(zhì)溫文儒雅,端的是謙遜沉穩(wěn)的貴公子之風(fēng)。
除了上層各大家族,誰又知道這個男人才是四大家族,六大世家最厲害的人物。
他身體病弱,常年不露面,存在感極低。
可霍三爺?shù)穆斆黝V牵\略決策都是上上等,手段更是狠辣到令人感到害怕。
眾人只知霍家三爺溫文儒雅,滿身斯文病弱之氣,誰又知他的喜怒無常,京城近十年的大事件中,哪件沒有他霍三爺推動的身影。
這些林浩曾經(jīng)是不知道的,在蘇靜書身邊待久了,耳濡目染,對這些大家族與世家之事,多少了解一些。
林浩特別同情地看了秦阮一眼,隱晦道:“秦小五,別把這些名門望族想得太簡單,任何實力雄厚的家族,內(nèi)在都有不外人知的隱晦,危險無處不在。”
秦阮面色沉靜,聲音沒多大起伏:“我知道,這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她不會插手霍家的事物,對這些也沒興趣。
她現(xiàn)在只想多吸收一些煞氣,延續(xù)自己跟孩子的生命,再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至于霍家那些不外人知的事,她沒興趣挖掘。
只要三爺不背叛她跟孩子,往后余生某些事上,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跟三爺相處的這三個月來,她至今沒有接觸霍家的核心機(jī)密。
三爺?shù)故菑奈幢苤M她,是她一直在把握這個界限。
她已身入霍家,知道現(xiàn)在的位置會帶來多少麻煩。
卻是不懼的,以她現(xiàn)在的能與手段二者兼用,護(hù)住自己跟孩子還有三爺綽綽有余。
林浩眼尾余光掃向站在臥室內(nèi)的霍川,對方正眸光冷冷地盯著他。
顯然對他剛才的一番話很是不滿。
再看秦阮一臉輕松表情,林浩神色無奈笑著搖頭:“該說你是變得單純,還是為人精明呢。”
秦阮倚在護(hù)欄上,享受著臨近傍晚的微風(fēng)撲面而來,嗓音慵懶:“你應(yīng)該夸我懂得享受生活。”
對此,林浩無言以對。
秦阮一襲黑發(fā)披散在身后,任風(fēng)吹亂,她姿態(tài)隨意慵懶,渾身上下釋放出清麗脫俗的淡雅氣質(zhì)。
她眸光柔和,是對未來的期待。
“浩哥,離開西城后,我不再成日擔(dān)驚受怕,只想好好活下去,只要沒人上趕著找我麻煩,我也不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的擔(dān)心我知道,對我來說問題不大,我挺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安逸。”
林浩不得不出聲打擊她:“霍家本身就是個麻煩,你所要的安逸在霍家不可能存在。
霍家未來主母,你知道代表什么?不說外在其他勢力,只說京城各方勢力有多少人恨不得你消失,你所面臨的潛在危險是根本看不到的。”
秦阮揚(yáng)起下巴,霸氣自信道:“霍家有那么多人在,三爺,二爺,還有在內(nèi)閣接受總統(tǒng)鍛煉的大爺,再不濟(jì)下面還有其他附屬勢力。
我一個女人霍家要是再護(hù)不住,是不是愧對于霍這個姓氏?
再者,以我的能力,自保不成問題。”
林浩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得好像有道理。”
秦阮笑彎了雙眸:“是吧,我也這么覺得。”
她就像是沒聽出對方的諷刺。
林浩很快反口,滿滿嫌棄道:“可惜,都是歪理。”
他怎么聽不出來,秦阮言語中對霍三爺?shù)男湃闻c依賴。
這讓他感到好奇:“你確定三爺在某些陷入兩難的事上,也會選擇以你為先?”
秦阮毫不猶豫,語氣堅定道:“那是肯定的,不然我怎么會嫁給他,選男人肯定要選對自己好的。”
三爺對她的好,在前世已經(jīng)驗證過,不需要再庸人自擾。
還是那句話,只要三爺不背叛她跟孩子,在某些事上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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