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新的金礦肯定是來錢最快最省事的,他們現(xiàn)在手里有充足的資金,基本上都可以一次性吃下,畢竟不是每個單位都有礦場那么多的員工。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才能找到第二處金礦呢,就連礦場工人手里有國庫券這個事都是二娘給他們說的,要不然他倆根本不可能知道。還有就是之前的收購中,各個親戚都給幫了不少的忙,哥倆掙了錢,也不能讓其他人白幫忙,特別是二伯。二人對當(dāng)?shù)厍闆r不了解,這些事情還是要請教二叔和二嬸。
因為距離鄉(xiāng)里比較遠,想請家里人下館子比較麻煩,于是兩人合計著,去鄉(xiāng)里買了一大堆食材,雞鴨魚肉,回來麻煩二娘給做了,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老奶奶,爺爺,奶奶,二伯,二娘,大姐俞惠玲,二姐俞惠英,三姐俞惠松,小弟俞長磊。俞蘇寧帶著俞飛舉起酒杯站起來說:“我和老飛飛這次過來本來是來參加雙喜家小子的婚禮的,順便做點事掙點錢。沒想到這次經(jīng)過二叔和二嬸的提點,稍微多賺一點,之前光顧著掙錢了,也沒有好好的跟大家說說我們倆具體干了啥,但是咱們這些親戚啥都沒問,叫就來幫忙,之前因為一直忙,我和老飛飛也沒好好去感謝下人家。現(xiàn)在閑下來了,今天又拜托二嬸子給弄了一桌子菜,特地的感謝下。”說完一口把手里的酒干了,俞飛也把手里的飲料給喝完。
“都是一家人,你倆瞎客氣個啥勁。趕緊坐下,別喝那么猛,惠玲攔著點你哥。”二娘先開口了,二伯也緊跟著附和著,叫俞蘇寧坐下。
俞蘇寧又拿起一杯酒,來到二伯二娘跟前,“二叔二嬸,這一杯單獨敬您倆。”二娘趕緊勸著讓俞蘇寧坐下,并給大女兒俞惠玲使眼色,叫她攔著。
“二娘,你聽大哥把話說完,我們今天是有話說的。”這時候俞飛也開口說。
“二叔二嬸,您倆聽我把話講完。這次多虧了二叔二嬸的幫助,讓我和飛飛少跑了很多冤枉路,掙了點錢。這個酒必須得敬您倆一杯。”俞蘇寧趕忙說道。
二伯和二娘聽了,也就端起杯子跟這哥倆碰了一杯,然后叫這哥倆坐下說。俞蘇寧重新入座以后,繼續(xù)開口“二叔二嬸,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也就不跟您倆客氣了。我就實話實說了。我跟老飛飛之前了解到國家放開國庫券交易的事以后,我們就合計這上面能不能賺點錢,之前在那邊收了點國庫券(沒敢實話實說),準(zhǔn)備去魔都買,剛好雙喜家小子結(jié)婚,我們就先回來了。沒成想二叔礦上的工友竟然人人手里都有國庫券,這倒賣了一段時間,我們哥倆呢也掙了點錢。今天一個是感謝二叔二嬸。”說著從身后拿出一個報紙包,這哥倆之前商量好的,他倆掙了錢了,也不能讓二叔二嬸白忙活,拿出5萬塊作為感謝。“這是我們兩兄弟的一點心意,二叔二嬸你們收下。”
二伯二娘見狀趕緊讓兄弟倆收起來,二嬸連忙說:“我和你二叔也沒幫啥忙,再說咱都是親戚。”
“二嬸這是我跟老飛飛孝敬您的,您就別客氣了,而且我還有些事想跟您倆打聽一下呢,您要是不收,我后面的話都不好意思張嘴了。”
“就是的二娘,我跟大哥來這么多天多虧您和二伯照顧,還幫我們指了條明路,讓我倆掙了這么些錢。您一定得收下。”俞飛也開口勸著。
一番退讓,報紙包先放在桌上,俞蘇寧又開口說:“二叔,你還知不知道其他像礦上的這樣發(fā)國庫券抵工資的單位?我和老飛飛我倆兩眼一抹黑,不知道上哪找去。”
“你不是去過礦上嗎?你不知道你二叔是哪個單位的?”二伯有點奇怪的反問。
這問題把兄弟二人問懵了,二叔不是煤礦的嗎?他倆知道啊,這跟他們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系么。
看著這哥倆樣子,二伯解釋著:“我們單位叫xx礦務(wù)局(后期的xx礦務(wù)集團)xx煤礦,我們是歸礦務(wù)局主管的,工資發(fā)放也是礦務(wù)局發(fā)的,整個礦務(wù)局目前有十四個煤礦,職工三萬五千多人。”
這哥倆一聽竟然有五萬多人,二叔的煤礦也就4000多人就讓這哥倆掙了將近280多萬(還有在各個村里收的),這要是3萬多人。這是不是直接就能突破天際。哥倆的口水都有點控制不住了。
“那二伯您這些礦里有認(rèn)識的人嗎?”俞飛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二伯看著這倆的樣子,喝了口酒才說:“礦務(wù)局每個季度都會把煤礦的骨干集合起來開大會,基本上每個礦里都有認(rèn)識的人,有幾個戰(zhàn)友也在其他礦里。”
“那二伯可以介紹他們給我倆認(rèn)識嗎?”這個時候俞蘇寧已經(jīng)喪失了語言能力,眼里全是人民幣的影子,只能由還算冷靜點的俞飛開口。
“是想讓他們幫著聯(lián)系工友收購國庫券是吧?這個二伯就可以給你們說沒問題的,你們收購國庫券,也算是幫了那些急需用錢的人的忙。明天二叔請?zhí)旒伲@些礦都幫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
“要不這樣,二叔你約上這些叔叔阿姨,咱們到時候一起在徐州吃個飯。”
二伯想了一下,搖搖頭說:“想一下都約全了,這個怕是很難做到,約幾個還可以。”
“二伯,您們不是每個季度都開大會么?這馬上快六月了,第二季度大會啥時候開?您看約到那個時候怎么樣?”俞飛說。
“我們開大會要到6月15號了,你們這個不急嗎?我看你們之前做的時候拼命的趕時間,我以為你們這個很著急呢。”
“不急不急的,剛好我們兩個還有點事情,要回去一趟,這還有二十多天,來得及的。”俞飛連忙說。
“開大會的時候肯定是能約齊的,不過飛飛,二伯雖然不會做生意,但是二伯覺得你們這個事情既然做,是不一個一個單獨接觸比較好,人多事就多。”二伯提醒說。
二伯沒做過生意,但是竟然有這樣的想法,說實話真的是讓俞飛刮目相看。“二伯您有所不知,咱們這個國庫券生意,是國家剛剛開放的,市場不是很穩(wěn)定,而且好多人也都還不清楚,也對這個行業(yè)并不了解。所以真正懂這個,愿意做這個的并不多。咱們往出賣,得有人買才行,了解的人不多,就造成了沒有那么多的買家,咱們這次五萬多人,就算其中只有兩成的人愿意賣,那也是一萬人,那交易量得要多大?千萬級別的大生意,買家根本沒有那么多,短時間內(nèi)市場也根本吃不下這么多,這就會導(dǎo)致國庫券快速貶值,加上國庫券這個其實是個一次性的生意,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就會有大批的人涌入,那個時候利潤會急速下降,沒什么搞頭了。所以一下把他們?nèi)s起來就算其中有明白人,了解到倒賣國庫券掙錢的方法,咱們也并不害怕。他們手里沒有那么多的現(xiàn)金,收購不了多少,大頭還是咱們的,后期他們手里有現(xiàn)金了,咱們也已經(jīng)把大部分錢掙上。”
二伯看著眼前這個跟他侃侃而談的八歲小孩,心里是十分震撼的,真想回頭好好問問他弟弟,這孩子是怎么教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