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斗剛剛開始打響的時候,古文一度感覺還不錯,那些喪尸如同飛蛾撲燈一般沖向全副武裝的戰士,被子彈打得渾身亂顫,最后如同篩子一般倒在地上,整個身子找不到一處好肉。這種場面在戰場上到處可見,整條近百米的防御帶上血腥味濃得嗆人,那些堆疊在土埂前的殘肢碎肉填平了土埂的凹地。
這種感覺還沒有保持到10分鐘,古文就感到不妙,子彈耗費的速度太快了,很多射擊頻率過高的戰士,已經第三次補充彈藥了。這樣持續下去的結果,戰士們將拿著步槍和喪尸肉搏,沒有子彈的步槍還不如一根燒火棍??墒菦]有密集的火力,又怎樣抵擋喪尸如此頑強的沖鋒呢?
沒有其它辦法!
喪尸不怕痛,不怕死,勇往直前,前仆后繼,除了如此密集的火力根本就抵擋不住。
臉色有些難看的古文轉頭向身邊的巴圖問道:“我們能撐下去嗎?”
巴圖抽出了大刀,緩慢地比劃著,似乎毫不為眼前的情景所動。聽到古文的問話,他洪亮地回答道:“只能撐?!?br/>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只高大的喪尸越過尸群,沖向射擊中的戰士,巴圖中止了談話,望著飛躍在半空中黑影,那原本鎮定的神色變得有些緊張,脫口說道:“碎骨魔?!?br/>
巴圖的神色影響了古文,他也聽過碎骨魔的傳說,一股涼意在他心頭升起,擔心地向巴圖問道:“怎么辦?”
“快去找左凝,她可以在遠處射殺死碎骨魔?!闭f到這里,巴圖有些遺憾地說道:“如果那個吳歡不受傷,他也可以殺死碎骨魔?!?br/>
古文看著左凝藏身的地點,哭喪地說道:“那里被喪尸圍了?!?br/>
……。
“嗤!”的一聲,左凝的上衣被喪尸的利爪撕裂開,一條血槽浮現在她雪白凸形的胸脯上,顧不上檢查傷口,她連忙將身一縱躲避到了墻角處。
摸著自己大腿上的刀把,左凝雙眼緊緊地盯著喪尸。
那頭喪尸一撲未中,在滿是磚頭瓦礫的廢墟上爬了起來,再一次沖向左凝,地面坍塌的建筑物給喪尸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令它的腳步不穩,跌到在地上。
左凝的目光早已經看見掩埋在廢墟中的狙擊步槍,趁著這個機會,她快速地拉著狙擊步槍的*部分,找回了自己心愛的寶貝。
雖然愛槍在手,可左凝一點也樂觀不起來,四周到處都是喪尸,她的*根本不適合這樣的場合。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刻,瓦房廢墟外傳來了一陣陣的吆喝聲,有人在大聲叫道:“兩個人一組,背靠著背,小心點,千萬不要讓它們咬傷?!?br/>
左凝認得這聲音,如果猜得沒有錯,這是那個“瘸子”的叫聲。
廢墟外已經打斗起來,金屬硬物撞擊肉體的“砰砰!”聲,和發力的喊叫聲,頻頻傳來。
屋里站立不穩的喪尸也再次地向左凝撲來,卻被左凝快速地一腿撩倒在地上,抱著*沖了出去。
沖出屋外左凝果然看到了“瘸子”一伙人,也許是受到應23的感染,她突然覺得“瘸子”他們一伙人都是好人,這次要不是這些人來救自己,真不知道如何逃離這許多喪尸圍堵。
左凝口中的“瘸子”其實就是吳歡,之所以左凝叫他瘸子,是因為吳歡的腿傷未好,用了根樹丫拄著走路。
廢墟外的場面很亂,喪尸們圍著一群拿工兵鏟的戰士亂哄哄地進攻著,不過這些訓練有素的軍人明顯占據了上風,他們背靠背兩人一組,組與組之間相隔不過1米,幾組人圍成一個圓形滾動著前進。那些喪尸只要一靠近圓陣,左右都受到攻擊,頃刻間便被厚重的鐵鏟斬飛腦袋。
有一個人卻單獨地站立在圓陣之外,這人單手持著一把工兵鏟,掄圓了就如同直升機的螺旋槳一般,那些喪尸挨著掉肉,磕著斷骨,他的周圍如同絞肉機一般殘酷,地上到處都是血肉,更讓左凝感嘆的是這個人還渾身裹著紗布,拄著一根樹丫,當真有如戰神下凡一般。
這個人不是吳歡是誰!
就在左凝吃驚的時候,吳歡突然把手中的鏟子朝著她扔了過來,這一下極為迅速,更重要的左凝毫無防備,她怎么會想到吳歡會朝著她扔武器呢?
若是被這把夾著呼呼風聲的鐵鏟擊中,那是必死無疑。
說是遲,那時快!彈指之間,鐵鏟已經飛到了左凝的腳下,準確的斬開了地上一個喪尸的頭顱。鐵鏟切開了頭顱仍然**了地面,晃顫顫的搖晃在左凝跟前。
原來吳歡這一鏟并不是想要殺掉左凝,而是解了左凝一難。地上的喪尸頭顱是被工兵鏟砍下的腦袋,這些腦袋沒有傷到大腦仍然能夠活動,剛才若不是吳歡一鏟飛來,左凝的腳背肯定已經遭殃了,喪尸的咬合力巨大無比,曾經有人做過試驗認為喪尸的咬合力大約等同于獅子,也就是400公斤的咬合力。那么這一口雖然不能讓左凝變成喪尸,卻足以讓失去一只腳而變成殘廢。
就在左凝神情復雜地看著吳歡時,后者大聲向他喊道:“快過來?!?br/>
左凝覺得自己今天有的失常,怎么在戰斗中神情恍惚起來,她趕緊收拾起亂七八糟的念頭,大步向吳歡他們的圓陣靠攏,邁步時,左凝沒有忘記拔起吳歡扔向她的鐵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