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腳步聲漸漸消失在了遠處,隔壁又傳來了費瑋的聲音:“姑娘你怎么樣?”
見江柔沒有回答,費瑋繼續說道:“你放心,周彪那雜種會付出代價的。”
費瑋這話引起了江柔的共鳴,她緩緩睜開緊閉的眼睛說道:“你有辦法讓我出去嗎?”
“你忍耐一下,我的兄弟會動手的。”
江柔的眼睛完全睜開了,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說道:“兄弟,我叫江柔。如果你和周彪有不愉快的事情,我會替你好好“伺候”他。”
……。
拔地而起的團部辦公大樓修得氣派*,兩條十米高的羅馬柱高高的矗立在臺基上,一左一右兩尊大石獅威嚴地蹲伏在樓前。周彪沿著階梯走了上去,心里有一種小小的滿足感。在瘟疫前,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衛連連長,現在卻是這棟辦公大樓的主人。
走進辦公大樓內,是一間寬敞明亮的大廳,也是上樓的主通道。這里曾經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現在則變得格外冷清了,只有周彪一個人走向團長辦公室。
推開候客廳的門,一個人從屋子里的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周哥,我有緊要事情匯報。”
周彪一看,是警衛連以前的3班長,現在周彪任命的高連長。
從褲兜里拿出鑰匙周彪不急不忙地打開了團長辦公室的木門。他一邊推開紅木雕花木門,一邊向高連長說道:“進來談。”
繞過寬大豪華的紅木辦公桌,周彪一屁股陷進了舒適的真皮座椅上,這才向高連長招手說道:“把門關上,過來說。”
高連長先把一份資料遞給了周彪,嘴里介紹道:“那個半大小子叫李博,他們一起的叫吳歡和江柔。”
周彪裂開嘴笑了起來,向著高連長說道:“叫李博,這小子沒嚇得屁滾尿流吧。”
高連長跟著周彪笑了起來,得意地說道:“老子用燒紅的鐵板,給他紋了一個不怎么規整的圖案,龜兒子馬上就告饒了。”
“說出他們營地的地點沒有?”
“都招了,在本子上。”
高連長說完又把嘴巴靠近周彪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還有一件事,小弟我聽見一個老鄉講,有些人還向著何長青,想給他報仇。”
周彪兩眼一瞪,看著高連長說道:“是誰?”
高連長習慣性地狼顧了四周一眼,這才說道:“是鄧連長。我老鄉聽見他說(周彪的一套也太不像話了,簡直成了軍閥土匪的做法。)。”
周彪疑狐地說道:“你老鄉是誰?”
高連長說道:“李老實,就是炊事班喂豬那個人。”
周彪一拍桌子說道:“把李老實給我叫來。”
高連長應了一聲,腳下卻沒有動。他趁著周彪發火之前,小聲地說道:“團長,是不是獎勵我樂一回。”
周彪不喜的看著高連長說道:“樂個屁,兩女人都讓你們搞得大小便失禁了,還搞下去就沒得搞了。”
高連長陪著笑臉說道:“黑屋里不是還關著一個嗎?”
周彪這人占有欲極強,心想:我都沒玩怎么可能就輪到你。
見高連長一副饞嘴相,頓時心里不痛快起來,臉色一拉,堅決地說道:“不行,那個女人還要審訊一下,你去把李老實叫來。”
“是。”
高連長不在說話,默默的退了出去,心里卻罵翻了天,你他媽吃肉,讓老子喝口湯都不干。
……。
吳歡接受了陳醫生的勸說,躺在病床上裝著不能下地行走的摸樣。雖然身體未動,他的腦海里卻在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
吳歡的目標就是救出同伴,然后離開這里。
要達到這個目的必須自己獲得自由,然后摸清楚兩個同伴關押在何處,以及守衛力量,這樣才能夠制定營救計劃。
一翻思索之后,吳歡覺得必須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同時暗中尋求可能幫助自己的人。不然單靠自己實現目標是極為困難的。
“小吳在想什么?”
陳醫生的問候打斷了吳歡的思考,讓他睜開了緊閉著的眼睛。
“陳醫生這是要加床嗎?”
“對呀!”陳醫生一面指揮著兩個士兵抬進來兩張單人床,一面對吳歡說道:
很快兩張床擠進了醫務室內,這樣一來,原本就窄小的空間更加緊湊。
吳歡有些擔心地問道:“是誰病了?”
陳醫生拿著自己胸前的聽診器晃動著,有些憤概地說道:“跟你一起來的兩個女人。”
當毛艷和陶曉玲被送到醫務室時,吳歡看見兩人大大張開兩腿,一左一右搖擺著就像鴨子走路一樣。
陳醫生將他們安排在床上躺下,卻到了供桌的前面,跪在觀音像前的一個蒲團上,神態虔誠地禱告著。
“你信佛?”等陳醫生從觀音像前離開后,吳歡問道:
嘴里問著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實際上吳歡在心里想,自己剛剛到這里時,陳醫生原本在勸周彪向善,可周彪一問他關于女人的事情,陳醫生馬上啞了,這說明陳醫生很有可能上過兩個女病人,而陳醫生剛才的舉動應該是在為自己的行為祈求菩薩的原諒。這種想法讓吳歡覺得陳醫生是一個可以拉攏的對象。
陳醫生繼續忙碌著,一邊給女病人準備著醫療用品,一邊回答道:“算不上信,不過瘟疫發生之后,我突然覺得,也許這世界真有來生報應。仔細想一想,我們害怕什么,因為我們有貪念,貪什么?貪生,貪權,貪財,貪色……。如果我們不貪這些,我們還怕什么呢?”
說到宗教理念,陳醫生停下了手中的活,出神的望著窗外夕陽的余暉思索著。
吳歡第一次聽見這些,他很受啟發地說道:“你說得不錯。不貪就不怕。”
陳醫生一笑,接著忙活起來,嘴里說道:“那叫無欲則剛!”
吳歡喃喃地念道:“無欲則剛。”
陳醫生站在女人的兩腿之間皺著眉頭清理著,一會兒轉身拿鑷子,一會兒回頭拿棉簽。大約忙活了大半個時辰,他終于給兩個女病人處理完了,擦著額頭的汗水向吳歡說道:“你照顧一下她們,我有一個朋友要來。”
說完陳醫生走向了里面一間房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