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呆呆地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吳歡**。她的思緒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半年前,那時候她剛剛離開省城不久,1個人在廢棄的世界內躲躲藏藏,渴望尋找到食物和汽車。那天,天氣很糟糕,云層壓得很低,盡管是在大白天,卻昏暗得像是晚上。她獨自走在一條獨街上,街面上相當的凌亂,偶爾有野狗橫急匆匆得跑過堆滿垃圾的街道,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又累又餓的她在一家小食店外停了下來。
當時江柔有些喪氣地想到:“自己快死了,就當解脫吧。”
突然一條野狗從店里竄了出來,嘴筒子叼著一只人手骨,把江柔嚇了一跳。
她正打算離開,突然一頭喪尸從門里沖了出來。
一個念頭立刻浮現在她腦海,跑!
可她的速度終究慢了一拍,被喪尸一個飛撲壓倒在了地上。
那一幕至今想起來,江柔都會陷入深深的恐懼中。
滿懷的腥臭和滑膩,冰涼的牙齒咬在皮膚上的感覺,太可怕了….。
江柔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驅趕著渾身的寒意,她的**隱隱作痛,仿佛那喪尸的嘴又咬在那里。
江柔內心深處那種倔勁又上來了,她抓起扳手拼命地敲打著喪尸的腦袋,直到打得滿地鮮血,也不知道喪尸是死是活,飛快地逃離了現場。
差點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可現在回憶起來,江柔甚至以為當時死了也好,因為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日子,讓江柔生不如死。
敲死了喪尸后,她躲避到了一個隱蔽的場所,那是一間瓦房,房主人已經變成了一具腐臭的尸體,躺在進門的客廳中,在屋子后面有一間儲藏室,她就在這里渡過了養傷的日子。
當初剛剛到省城時,江柔就被喪尸咬過,現在再次咬了,江柔也不知道是那一次的咬傷發作了,她只感到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然而她的皮膚卻滾燙的像是火爐,她經常的處于半昏迷的狀態,似乎隨時都可能斷氣。
傷痛、饑餓、寒冷、焦愁、恐懼、絕望,江柔感覺自己在那段時間快要瘋了。
在漫長的寒冬也有過去的一天,一段時間以后,江柔在煎熬中慢慢好轉過來,她可以照常行動了。
她又開始了流亡的日子,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地行走在荒野中,隨時都要停下來警惕地注意四周;經常像乞丐一樣在垃圾堆里翻找過期的食物,任何一處角落都可能是她居所;在擔心著變為喪尸同時,悲慘而絕望地生活著。
江柔終歸沒有變成喪尸,在熬過這段最黑暗的日子后,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她的體質一點點變強,行動越來越敏捷,反應越來越快。
“小江在想什么呀?”
不知道什么時候喻惠蓉出現在了她的身后,江柔掠了掠鬢角的秀發,向喻惠蓉問道:“沒什么?那個孕婦的身體怎么樣?”
喻惠蓉笑道:“現在她老公在照料她,我等會去看她。”
該護理的工作江柔已經做完了,兩個人坐著無事,東家長西家短的聊了起來。談了一陣,江柔忽然發覺喻惠蓉還是一個話多的女人,也許這種看起來沒什么愛好的女人,最喜歡的就是嘮叨。
喻惠蓉講得眉飛色舞,掩著嘴巴在江柔耳邊說個不停,不知道何時扯到了黃哲思身上,喻惠蓉說道:“小黃這個年輕人總讓人捉摸不透。”
江柔也被喻惠蓉的話引出興趣,她接過喻惠蓉的話說道:“喻姐說的是距離感吧。”
喻惠蓉考究著該用什么詞表達,她想了一陣說道:“距離感是有,但不是全部,這么講吧,就好像他是下棋的人,周圍的人都是棋子。你說,這樣的人,你愿意跟他接近嗎。”
江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夏蓮蓉又說道:“他呀跟趙雅芳關系曖昧的很,可你知道趙雅芳是小黃什么人嗎?”
江柔好奇地問道:“什么人?”
喻惠蓉小聲地說道:“我聽夏蓮蓉說得,趙雅芳是小黃的繼母,以前小黃的父親是開煤礦的老板。”
似乎是女人的本能,一聽到這些新聞,江柔的好奇心就上來了,不住的點頭說道:“夏姐和雅芳姐姐關系很好,夏姐說得就很有可能了。”
兩個人嘰嘰咋咋地把小黃說得打了一串噴嚏,還不過癮,換了個人繼續嘮叨。
“哎,你知道嗎?郭明德找過我幾回了,要我跟他去向夏蓮蓉提親,可人家夏蓮蓉瞧不上他。這兩天來了幾個新人,聽說他又在活動了。”
平常江柔少有跟人嘮叨,這次跟喻惠蓉聊天,讓她得了不少信息,也讓她喜歡上了這種傳遞消息的方式。她用細長的手指把長發壓到了耳背,小聲說道:“上次營地里傳得沸沸揚揚的,說李博偷看夏姐洗澡,是真的嗎?”
喻惠蓉一聽提到了李博,聲音頓時低沉下來,臉上有些不愉地說道:“人家李博一個失去了雙親的孩子,又處在生長發育階段,出于對女性身體的好奇發生了這種遺憾的事情,也不算什么,有些人真是無聊,沒事就在背后嚼舌根子。”
江柔說道:“就是李博這孩子挺可憐的。”
喻惠蓉似乎不想說李博的事,他換了個話題說道:“我發現營里的男人只有小吳在女人這方面把持的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