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天空格外的清爽，月亮從云層里悄悄地探出了頭，清冷的月光灑在營樓的天臺上，照耀著一名舞刀的女子。她的身姿猶如隨風搖擺的柳條，俏麗的面容在這春寒料峭的靜夜里猶如一朵綻放的春梅。
    一陣掌聲從天臺的入口傳來，打斷了女子的練習。
    吳歡從樓道口走了出來，一邊欣賞著江柔美好的形體，一邊淡淡地說道：“蘇老讓我來問你，去不去參加他的講課。”
    江柔停止了練習，手法嫻熟地把刀**了刀鞘，插著腰看著走過來的吳歡說道：“今天阿哲要去，又成了他們兩個的辯論會，我們在下面都成傻子了。”
    吳歡學著黃哲思的摸樣假裝扶著眼鏡，用一種奇怪的腔調模仿道：“只要我們活著，它們就不愁吃喝。若是它們愁吃愁喝了，那就說明我們死絕了。”
    吳歡滑稽的模仿顯得很逗，江柔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淡淡的傷感，揮之不去。
    吳歡隨手把地上的毛巾撿了起來，用平淡的口吻說道：“現在有沒有知識其次，重要的是膽子要大，心要細，就像你這樣的女人。”
    江柔把毛巾接過來，叉在腰上說道：“我這樣的女人怎么啦！”
    吳歡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豎起大拇指說道：“古有桂英掛帥，今有江柔稱雄。”
    這不倫不類的對子讓江柔笑了起來，把額頭的汗水擦了擦，向吳歡問道：“你今天不去聽嗎？”
    月光照著江柔鵝蛋似的臉蛋，在邊緣部分散發出一層柔和的光芒，讓那里看起來晶瑩細膩格外的吸引人。
    吳歡潛藏在心里的對女性的需求被喚醒了，他沒有回答江柔的話，向江柔反問道：“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沒等江柔回答，吳歡又說道：“那時候，你比現在文靜多了，一見到喪尸就自己暈了。”
    談到往事江柔顯得有些沉悶，她披上了一件軍呢大衣，看著吳歡說道：“這世界很善于改變一個人。”
    “那你覺得我變成什么樣了？”
    “你嗎？”
    吳歡輕輕點了點頭，俊朗的面容上兩道眉頭習慣性地靠攏在一起，形成一道淺淺的川字紋。
    江柔不由想起了自己和他在南川的那段日子。那時候的吳歡的身上還殘留著質樸和天真，現在這些特質已經遠遠地離開了吳歡。
    “說不上來，更適應這個時代了吧。”
    吳歡上前替江柔拉緊了衣領，望著她那張秀麗的面孔說道：“我很孤單，能到我房間里聊聊嗎。”
    江柔已經聽懂了吳歡的潛臺詞，她突然笑了起來，曖昧的說道：“怎么選中了我，營地里美女不少呀。”
    從側面看上去，江柔的輪廓很美，那些曲折起伏的線條足以勾起吳歡心頭的**。
    吳歡欣賞著江柔的側面說道：“你的瞳孔很特別，就像一個8字。”
    江柔含笑說道：“我是雙瞳子。”
    “你轉過頭來，看看我的。”
    江柔回頭來看著吳歡，他的眼睛很大，眼瞳是棕色的，很晶瑩，仔細看他的瞳孔也是雙瞳。
    吳歡對著她淡淡笑了笑，望著她的眼眸說道：“我奶奶遺傳給我的，她讓我榮幸的和你有了一個不能改變的共同點。”
    說話的時候，吳歡悄悄把手覆蓋在了江柔的手背上。
    見到江柔并沒有拒絕自己，吳歡一手拉著江柔的柔荑，一手環抱著她的肩頭說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個世界活多久。你說誰能肯定自己明天一定活著，病毒、饑餓、戰爭、陰謀等等等等，一堆你想都無法想到的內容，隨便挑一件出來也許你就死翹翹了。可遺憾的事我還沒碰過女人，我不想我死得時候還是一個處男。”
    吳歡說完很認真的看著江柔，臉上寫著對性的渴望，在他的瞳孔里映出兩個嬌美的江柔。
    “謝謝你的邀請，只是今天很不湊巧，我的大姨媽來了。”江柔咯咯笑著說道：
    “是有一點遺憾，只好下次了。”吳歡的臉上明顯寫著失望兩個字。
    江柔淺淺笑了笑，輕輕拉著他，撫摸著他的面頰柔聲說道：“你明天有危險嗎？”
    吳歡很平淡地說道：“我每天都有危險。”
    “我聽關二說，那幫人很兇惡的，你真要跟他們談判？”
    吳歡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壞人和好人，什么人都可以談判的。”
    “那你自己小心點。”
    江柔說完，自顧先走了。
    月光下吳歡的影子顯得很孤單，長長的像是一把刺進孤夜的長矛，慢慢消失在寂靜而冷清的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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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輝、姚繼紅和王岳倫都是陜西省戶縣石西村人，瘟疫爆發那段時間他們命大福大沒有死掉，還救了兩個女人一起生活。
    三男兩女藏在供銷社的樓上，過著還算不錯的小日子。
    有一天，巴哥帶著一伙人來到了村子里。張家輝他們以為來了救星，拼命的聯系上巴哥。張家輝萬萬沒想到，自己引來一頭餓狼。巴哥把供銷社里庫存的食品掃空之后，又看上了張家輝的女人小桃，完事了之后，還裹脅著他們離開了家鄉。
    一路上不時有人加入，又有人逃走。到了漢中一帶，這群幸存者聚集到了20多人。
    老實說，巴哥還是一個很懂得控制人的領導者，他把群體里的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最核心的就是他的幾個小弟。有了食物這些人優先吃飽，有了女人這些人優先享受。在次一等的就是一些年輕力壯有跡象靠近他巴哥的人，這些人也能得點好處。最外圍的人就是去冒險搜街的人，沒有食物了這些人都被逼迫著去危險的地方找尋食物。當然食物找回來了，最先享用的是巴哥和他的小弟。
    這種剝削當然沒人樂意，可沒有誰敢出來反駁他，本朝太祖說過“槍桿里出政權”，小小的逃亡群體同樣如此，巴哥有槍，有一群跟著他的既得利益小團體，有這些就足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