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光智向黃哲思說道:“真要感謝你們幫著清理路上的破車。”
黃哲思扶了扶鏡邊說道:“我們既然是合在一起了,就不用分彼此。用一句江湖上的話說,就叫做“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老李拍著大腿說道:“爽快,說得好。”
說完他遞了根煙過去,半途又笑著收回來,嘴里笑道:“忘了你不抽煙。”
郭明德指著邱力說道:“阿力如果是舉重運動員,世界冠軍非他莫屬。”
向建華插嘴說道:“我一個哥們是國家體委工作,別說阿力有這身力氣,就是沒有我照樣能把他弄進國家隊去。去年我們還…….。”
黃哲思打斷了向建華的話說道:“他是經過一場變故,才擁有了這身力氣,如果你知道他失去了什么,你不一定會想要這身力氣的。”
大家都好奇地看著黃哲思想要知道答案。
黃哲思說道:“阿力被夜叉咬過?”
喻惠蓉思索著說道:“你說的夜叉是指感染者。”
“不錯。”
蘇光智有些興奮地說道:“他是一個很特殊的病例,說明人類還是可以免疫的。你說的失去了什么,大概是指病毒感染造成的后遺癥吧。”
黃哲思點頭說道:“蘇老分析的不錯,感染讓阿力失去了常人的智力,他現在只相當于一個五歲左右孩子的智力。”
邱力正在大口吃著豬肉罐頭,對于別人怎么討論他,他似乎很不感興趣,偶爾他會很溫柔地喂趙雅芳吃上一口,得到趙雅芳一個鼓勵的笑容,他會高興好一陣子。
大家有些惋惜地看著邱力,不知道該為他高興還是難過。
向建華又說道:“省醫院的甄教授你們認識不?我哥們,精神科的,我打一聲招呼……、”
等向建華滔滔不絕地說晚了,蘇光智搓著手說道:“我托老叫一聲小黃。”
黃哲思似乎知道他想說什么,笑道:“蘇老您講?”
蘇光智說道:“我可以為阿力做病理分析嗎?你要知道,這可是關系到人類未來的希望。”
黃哲思問道:“蘇老有相應的設備嗎?”
蘇光智有些為難地說道:“條件是比較簡陋,只能做一些比較簡單的記錄,這個喻惠蓉老師可以幫我一把。”
黃哲思說道:“這沒什么?你們需要的時候,去找雅芳就行了,阿力可以說把雅芳視為自己的母親。”
蘇光智高興地說道:“那就謝謝你了,雅芳姑娘。”
趙雅芳靦腆地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蘇伯伯。”
蘇光智回身在郭明德那里拿了一盒豬肉罐頭遞給邱力,嘴里說道:“阿力,喜歡吃就多吃點。”
趙雅芳說道:“阿力說,謝謝蘇伯伯。”
阿力抬起頭看了蘇光智一眼說道:“謝謝蘇伯伯。”
趙雅芳有些感概地說道:“你們手吃的東西可真不少。”
蘇光智回頭看著吳歡說道:“說真的,我們所有人都得好好感謝小吳、小劉、老李他們這樣的勇士,當然還有幾個人不在這里了,我們只能祝愿他們“一路好走”。”
眾人正在聊著,吳歡發現向建華帶著兒女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車內。
*********************
一前一后兩輛車,不快不慢地行駛在空空蕩蕩的公路上,前一輛是一臺銀灰色地商務車,后一輛是一臺黑色地奔馳車,這支小型的車隊正是吳歡一行人。
張婷梅在車后座上問道:“我們沒有梨罐頭了嗎?”
她身邊的候芳說道:“我上次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現在除了3罐桃子外,幾乎所有的水果都沒有了。”
張婷梅皺著眉頭說道:“真討厭,我不喜歡桃子,喜歡吃梨。”
劉莽靠在前排翹著腿,聽見張婷梅的話,他轉過頭來說:“喜歡吃臘腸嗎?我這里有一根。”
張婷梅和候芳同時舉起手沒頭沒腦地打著他,劉莽抱著頭委屈地說道:“為什么打我。”
候芳說道:“你有種把牙簽拿出來,我吃。”
附近的喻惠蓉放下手中書本,向幾個年輕人說道:“別鬧了,吵著蘇老睡覺。”
張婷梅撇著嘴巴嘀咕道:“他晚上精力比誰都好。”
李博安靜地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著他們。有的時候邱力會回頭摘掉他頭上的帽子,這時候趙雅芳會把帽子搶過來,還給李博。
看到趙雅芳伸過來的手,李博會害羞地紅著臉,接過帽子。
李博大概是繼承了他母親的性格,張嫂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她總是在車里默默做著一些事情,把地上的垃圾清理掉,或者整理那些被弄亂的物品,再不便安靜地看著自己開車的丈夫。
吳歡有的時候喜歡悄悄地觀察車內的一切,這讓他有一種超越的感覺,就好像他是坐在電影院看電影一樣,車內發生的一切像一條流淌的小河緩慢地在他眼前流過。
這時,他的耳中傳來黃哲思的聲音:“老李,看那里。”
老李瞪大著眼睛說道:“我看見了。”
公路靠右的位置,有一條林蔭大道,路邊有一塊指示牌寫著:505特種造紙廠。
吳歡也靠過去觀察起來,他發現這是一個不錯的停留地點。從公路上看過去,這一帶地勢平坦,這家不大的廠礦正好處于一個較高的位置,一圈圍墻很好的把廠區保護了起來,四面是荒蕪的田地。
吳歡向車內的人說道:“這個地方不錯,我們進去看看。”
兩輛車一前一后的在路邊停了下來,老李點燃了一根煙,指著造紙廠的大門說道:“這里遠離城市,相對來說應該安全的多了。”
郭明德說道:“幸好老李的車速很慢,如果再快點,搞不好就錯過了。”
吳歡說道:“天快黑了,我們進去把住宅區檢查了,今天就留在這里。”
一行人小心地走上了林蔭道,大家都停止了說話,跟在阿力的身后。
隨著“吱呀”的響聲,兩扇大鐵門被推開了一些,樹上的鳥兒“撲哧哧”的飛遠了。
剛剛進去,一具被敲碎了腦袋的腐尸躺在大路中央,周圍的水泥路面上仍然可以看到一層凝固的血斑,四周散亂的腳印,到今天還殘存著。
“喻老師,你帶著女人小孩先回車內,等我們檢查完你們才回來。”吳歡小聲地吩咐道:
向建華不等吳歡說完,帶著一雙孩子趕緊往車內走。
看著他的背影,眾人都在搖頭,他老婆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出現在隊伍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