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春節,郭明德的心情也因為這充滿親情的節日而有所好轉,自從吳歡、黃哲思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以后,這漢鎮一大堆繁瑣的事情就落在老郭的身上,讓并不喜歡當管理人員的郭明德一直過得不大樂意。不過再苦再累,郭明德只要能夠看見夏蓮蓉,就是一張樂呵呵的笑臉。
這不,郭明德正為明天過節的事情操心,一看見夏蓮蓉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浮起了一張笑臉,撓著腦袋向夏蓮蓉說道:“蓉,怎么還沒睡?孩子們呢?”
夏蓮蓉掠了掠鬢角的黑發,從推開的窗戶望著天空的一輪明月說道:“都睡了,明兒就是春節了,我好想我的爸媽。還有小鑫、小淼的爺爺奶奶,他們特喜歡小鑫和小淼。”
說到這里夏蓮蓉的臉上原本令人動心的笑容變成了苦澀的表情,看得郭明德心中憐惜,他從辦公桌上站起來,望著油燈下亭亭玉立的愛妻,心疼地說道:“蓉,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都好幾年,咱們能夠好好地活在這里就挺不容易的,想那么多干嘛。”
夏蓮蓉回過頭來,看著郭明德的臉上重新露出一絲笑容,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錯,郭明德老實本分,是一個令人放心的丈夫和父親。
郭明德愛戀地把夏蓮蓉摟在懷里說道:“喪尸越來越少了,聽說吳歡率領軍隊去攻占城市了,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夏蓮蓉把頭靠在郭明德厚實的胸膛里,柔聲說道:“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從那些鬼東西手里奪回城市,在城里安家了。”
就在同一棟樓里,李博正在一個年輕妖艷的女人身上瘋狂地發泄著他過剩的精力。兩具白色的胴體在月光的照耀下激情四射的碰撞著,一男一女的叫聲讓聽者想起了人類被喪尸撕啃時垂死的掙扎聲。
哨塔正好對著李博的窗戶,站哨的小黃裹著一件舊軍大衣,圍著一條發黃的羊絨毛巾,袖著手聽著這不知道是歡快和是痛苦的聲音而傻笑著。他的槍靠在哨塔的角落里,眼睛散漫地瞅著月光下冷清清的營地。這些年漢鎮基本上沒有出現過危險,人們已經習慣了平和的生活。周圍游蕩的喪尸頂多就是無意中糟蹋了莊稼,或者被人們當作練習槍法的靶子。
云層遮住了月光,讓小黃的視線變得不那么良好,他收回了看著李博窗戶的目光,坐在那快要散架的木板凳上,望著夜空下灰蒙蒙的大地。
昨天下了一場雪,披上銀裝的山巒河川雖然不如白晝清晰,也能看出老遠。
那是什么?
遠處一群移動的黑影讓小黃警惕起來,他凝神仔細觀看起來。
起初他以為那是一群夜行的認了人類,可又覺得不對勁。隨著黑影的靠近,小黃不自覺地把步槍拿在了手中。他的喉頭有些發干,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另一手舉起了望遠鏡。
衣不遮體,骨瘦如柴,蒼白的肌膚積滿了污垢,典型的喪尸摸樣。
這么大一群,小黃驚呆了,他想不通,喪尸怎么也會裹群,而且它們正在朝著漢鎮前進。
……。
蘇光智拄著一根拐杖站在營房頂樓的陽臺上向郭明德解釋道:“現在的喪尸數量在減少,可是變異進化了的喪尸數量在增多,這些喪尸有的還具有指揮其它喪尸能力,明德你一定要小心。”
郭明德陰沉著臉看著離營地越來越近的喪尸,拉動著自動步槍的槍栓,沉聲說道:“今天就讓它們有來無回。”
漢鎮數十名男子都守在了大門附近,人們的心里隱約有一種不安,自從到漢鎮定居以來,一度大家都以為不會在經歷這樣的危險了,可今天這一大群喪尸到來打破了人們的幻想,讓他深深地意識到這是喪尸時代。
與以往的經驗有些不同,郭明德發現這群喪尸并沒有傻乎乎的直往大門上撞,即便他已經發現這群數量龐大的喪尸靠攏了營地,可撞門聲一直沒有出現。
這是怎么回事?
郭明德心里忐忑起來,越是不能了解的情況,越讓人害怕。他著急地向著樓頂上的狙擊手兼觀察員曾大龍問道:“啥情況?”
回答郭明德的是一聲刺破夜空的慘叫,那叫聲正是發自曾大龍的口中。
人群吃驚地望著樓頂上方,只見一個黑影籠罩在月光之下,如同皮影戲中的怪物提著一顆滴血的腦袋站在樓頂上方。
“噠噠噠噠”
郭明德含恨開槍,引發了營地中一片復仇的槍響聲,數十桿自動步槍吞吐著火舌向樓頂傾瀉著子彈,然而那怪物的身形格外矯健,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樓頂。
幾乎就在同時,大門外突然傳來“餓!餓!餓!”的群嚎聲,那聲音同時發自成百上千的喪尸口中,如同地獄的餓鬼同時在嚎叫一般,低沉而嘈雜讓人心煩意亂。
“嘭!”
一聲巨響,營地的大門被生生撞開。
撞開大門的是一頭身形接近3米的屠夫,它那五根變形成了弧形骨刀的手掌一張一合著,胸膛劇烈的起伏,血紅的雙眼發出仇恨的怒火盯著這群渺小的人類,突然仰天發出一聲尖銳凄厲的怒嚎,彷佛是地獄中的大惡魔在向人類發出滅亡的信號。
郭明德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呆住了,他第一時間就朝著夏蓮蓉所在2樓跑去,嘴里大聲地喊叫道:“蓮蓉,快跑!”
樓下的人群反應各不相同,有的人害怕地狂叫著,手中的步槍不分敵我的掃射著;有的人轉身就朝著營地深處跑去;有的人絕望地拉響了*的引線朝著喪尸堆里沖去。
槍響聲和爆炸聲在樓下響成一片,人類和喪尸進行著殘酷的殊死搏斗。
郭明德一沖進203號房間就被眼前的情況激怒了,滿屋子婦女兒童的哭喊聲,滿屋子的血腥味,都是屋子中間的一頭碎骨魔造成的,它那巨大的下頜嚼動著,粗大裸露的牙齒在磨碎著口中的新鮮手骨,滿嘴的血液攪拌著口涎流到它的胸口,淌到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