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一聲槍響,剛剛抬腿的屠夫身形再次一頓,大腿上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讓它憤怒地嚎叫起來。吳歡則趁著這個機會身體高高躍起,凌空一斧劈了下去,這一劈,猶如泰山壓頂,從近十米高的空中一把寒光閃閃的斧頭“嗖”,瞬間落到了屠夫的腦袋上。這一斧速度極快,偏偏那屠夫雙腿受傷,仰頭狂嗷,反應不及,被消防斧當頭劈成兩半,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和騷臭味轟然倒地。
一陣超強度的劇烈運動讓吳歡胸膛起伏,大口喘氣。然而眼前的情況容不得他有半點的休息時間,正在他要去接應江柔的時候,后者已經提著“舌頭”的腦袋回來了。
“咚”一聲,江柔把“舌頭”沾滿了醬紫色血液與白色*的頭顱扔進了草叢中說道:““舌頭”死了,不過又有一大群喪尸過來了。”
……。
這群喪尸的規模不比正面進攻的尸群少,吳歡從望遠鏡中看出去,荒野中的尸群占據了整個視野,猶如一道黑色的尸潮,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而來。眼下他的手中剩余的兵力就只有兩個排,一個偵察排,一個警衛排,如果硬把后勤機關的人員一起算進去,也不過百來號人,而眼前攻來的喪尸大約估計有近萬的規模。
好在事先挖好的防御坑道正好用上,那些陷坑也可以延緩喪尸的攻擊。
吳歡當即召集齊所有人員,包括炊事班的班長吳福都帶著一群炊事員進入了戰壕。
新紀3年11月8日上午11:58時,尸群向周鎮軍物資儲存基地發起了進攻。龐大的尸群黑壓壓的,多得鋪滿了整個荒野,而且這些尸群并沒有從武功縣城內出來,它們直接出現在戰場后方,完全出乎人們意料之外。
此時的武功縣西城郊變成了一處碩大的戰場,戰斗分成了三處戰場,正面是一、二中隊呈進攻狀態的主戰場,側翼是三中隊以防御為目的次戰場,后方是吳歡親自率領的機關后勤人員以及兩個排的防御戰場。方圓數公里之內硝煙滾滾,槍炮聲不絕于耳。
人類的槍械與喪尸的爪牙相比,還是槍械占優勢的,后方的防御戰場盡管喪尸的數量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是在精良的武器面前,它們成片成片的倒下。尤其在這種危機關頭,周鎮進行了不計成本的攻擊,*、*、*,*、機關炮,這些相當于消耗品的武器都用上了戰場,而這些武器對于成片的密集喪尸,殺傷力成倍的放大。
給守軍造成困擾的主要是戰場上混雜在低等喪尸中的高級喪尸,它們行動迅速,力道沉猛,一個個兇殘嗜血。若是被它們闖入了人類的陣線中,如果沒有吳歡、江柔這些人的抵擋,那絕對是一場災難。而這龐大的喪尸軍團中,高級喪尸的數量也相應增多了。
吳歡幾乎是沒有停止地跑動在陣地中,他正在和一頭碎骨魔交鋒的時候,后方一頭屠夫沖進了偵察排的陣地,而此時江柔也正被一頭碎骨魔拖在了警衛排的陣地上。
偵察排長李凌眼見著兄弟們被屠夫拍碎腦袋,滿地噴灑的紅白血肉讓他雙眼發紅。此時他恨不得用*轟碎那“雜種”,可是在自己陣地上,威力巨大的武器必定是兩敗俱傷。
這時,屠夫身邊一名戰士一把抱住了屠夫的左邊胳膊,大聲喊道:“兄弟們上,殺死這狗日的。”
就在屠夫要拍向這名戰士的頭頂時,它的右胳膊被右側一名戰士死命抱住。屠夫雙手一甩,兩名戰士的身軀被它甩到半空中,這兩名戰士卻是鐵了心腸,寧死不丟手。
李凌見機會難得,迅速拔出隨身攜帶的軍刀,沖向了屠夫。
此時,屠夫一口咬在了右側戰士的頭上,那名戰士連叫喊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咬掉了半邊腦袋,但是戰士的雙臂依然死死抱著屠夫胳膊,即便死了也沒松手。
李凌滿含著悲憤,一躍而起,對準了屠夫后腦**了進去。
那屠夫吃痛,雙手亂甩,抱著他手臂的兩名戰士上下翻舞,撞得四周想要撲上前去的戰士翻滾在地。
李凌端著手中的步槍,蹲伏在地上斜上著槍口,狠狠朝著屠夫的腦袋掃射起來。他這樣的射擊姿勢,因為槍口斜向上方,可以避免誤傷。周圍的戰士也學著李凌的姿勢從四面射擊起來。槍彈打得屠夫腦袋四周撲哧哧亂響,那名仍然活著的戰士在掃射中送了性命,周圍射擊的戰士盡管滿含著熱淚可仍然沒有停止射擊,他們把對戰友的感情化作悲憤的子彈,向屠夫傾瀉而出。
那屠夫固然厲害,可是在兩名戰士用性命作為代價的束縛下,終于在槍聲中倒了下來,發出一聲綿長的悲嚎。
這一幕落在吳歡的眼中,他的雙眼包含著熱淚,古人語:“殺身成仁。”今日終于讓他親眼看見了,在人類被喪尸追擊的如同喪家之犬的今時今日,看過了多少人性的丑惡,今日終于見到了人性光輝的一面。
從這一幕也讓吳歡聯想到,每一支作戰單位中最好要配備一名能夠抵抗高級喪尸的勇者,至少要有阿力這樣的實力,不然被喪尸沖入陣地中的代價是巨大的。也讓吳歡對古文的失敗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因為古文的隊伍中缺少江柔這樣的強者,被屠夫、碎骨魔、舌頭這樣的喪尸沖進了陣地中,除非有置之生死于度外的勇士,不然很可能被打亂陣型,沒有密集陣型的優勢,那些不畏生死的喪尸可以輕松地沖散人類軍隊。
后方戰場上的高級喪尸越來越少,可尸群的數量實在是龐大,持續不斷的進攻急速地消耗著戰士們的彈藥,許多戰士手中的步槍因為長時間連續的射擊,連槍管都已經變紅,戰斗不知不覺地變成了消耗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