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道長的話觸動了隨行的朱琪亮,走出道觀之后,他悄聲向吳歡說道:“不知道周鎮的守軍是否夠用,如果有誰來進攻周鎮,賀將軍能守住嗎?”
不管賀將軍是否能守住,吳歡現在都不能回去,他深深知道,如果這次不能很快找到食物,周鎮就算是完蛋了,因此他向朱琪亮說道:“甭管這些,我們把食物找回去再說。”
……。
武功地處關中平原西部,東迄興平,西鄰楊凌、扶風,北接乾縣,南隔渭河與周至縣相望。
烈日當空,黃色的渭水帶著千年的秦風滾滾向東,這條哺育了中華民族的古老河流,歷經了無以計數的漫長歲月,見證了3年前那場幾乎滅絕人類的大災難,高傲的人類其實并沒有自己想想的那么重要,渾濁的渭水并沒有因為人類的災難而有所改變,它依然帶著奔涌的泥沙流淌在肥沃的關中大地,大自然也在按照自己的意愿不急不緩地恢復著地球的本來面貌。
一條荒廢的大道沿著渭水向東而去,昔日平整的路面現今已長滿荒草,秋風夾著漫漫沙塵飛揚在荒道上空。空曠的荒野中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現在荒道上,打破了渭水兩岸的平靜。轟鳴聲驚跑了草叢中一群野豬,它們飛快地奔跑攆走了一群野鹿,林鸮在空中凄涼的鳴叫,驚飛了林中一群野鴿,撲簌簌的鴿子盤旋在林地上空,看著一群稀罕地不速之客。
世事變遷,滄海桑田,不過3年有余,人類就像昔日的恐龍從食物鏈的頂端,跌落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吳歡坐在一輛越野車的副駕駛座上眺望著莽莽荒野,荒無人煙的大地上不時可以看到人類殘留的遺址,不遠處破敗的武功縣城讓他心生感概。
一頭游蕩的喪尸渾身掛著變成了破布條的衣服,迅速地靠近了車隊,跟著移動著車輛跑動著,渴望著車上新鮮的人肉。一輛巡邏的勇士越野車聞訊趕過來,從軍車上跳下來兩名士兵,一名士兵手持著3米長鋼叉,遠遠地刺進了迎面奔來的喪尸,被鋼叉深深扎進胸口的喪尸頓時失去了行動能力,舞動著雙手“餓!餓!餓!”的怪叫著,另一名士兵配合默契地繞到喪尸后面,手中的大刀“唰”一聲斬下了喪尸的腦袋。
吳歡正看著這一幕,前面一輛摩托車倒轉開了過來,駕駛著摩托車的偵察兵喊道:“報告吳隊,前面就是武功縣城了,那里相當的怪異,那些烏鴉多得就像烏云一樣擋住了太陽,周圍還有大量的老鷹,我們只要一靠近,老鷹就會飛下來驅逐我們。”
偵察排排長李凌在一旁說道:“大哥,上次我們在棗林山扎營就派人去武功縣察看過,跟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朱琪亮說道:“古文進攻咸陽時,后方的基地估計就是被這里的喪尸攻陷的。”
吳歡也認同朱琪亮的看法,剛才他已經用自己的“感知”獲得了武功縣外圍的圖像,和李凌他們的說得差不多。只是吳歡的“感知”經過長期的反復使用已經能夠穩定的獲得周圍1里的情況,然而他剛才繼續深入感應縣城中心的情況時,那里卻一片漆黑,什么也感應不到。
吳歡有一種預感,這里的喪尸不簡單,如果繞開這里,必定會和上次古文的下場一樣,他堅定地說道:“這里的喪尸一定要清除掉。”
…….。
新紀3年11月8日,周鎮軍在武功縣城外一處丘地建造了堅固的工事,總共兩圈人高的壕溝形成兩道圓形防御坑,防御坑前環繞著一條30米寬的陷阱帶,里面布滿了尖木樁、絆腳鐵絲網,陷坑等等設備,吳歡準備以此為據點殲滅武功縣城內的喪尸。
這個作戰計劃很簡單,就是利用這個精心構建的工事,吸引武功縣城內的喪尸前來進攻。按說這是一個簡單有效的作戰方案,然而前往武功縣城的人卻無法吸引喪尸出來。
這件事很反常,喪尸一見到人就追。這樣明目張膽地在它們的地盤附近晃蕩,居然無法把他們吸引過來。這種情況也越發讓吳歡堅定了自己消滅武功縣城內喪尸的打算。
既然喪尸不出動,吳歡便主動出擊。
11月8日上午10:00時,周鎮特戰大隊開始對武功縣城的進攻,特戰大隊第一中隊130名勇士由應26率領從正面緩緩推進,這支部隊由兩輛裝甲車開道,后方浩浩蕩蕩地跟著上百號全副武裝的戰士,應26則位于戰陣中間。
在部隊進入喪尸領地后,喪尸開始了反擊。
正在行進的應26突然感到天空黯淡了下來,他舉頭望去,發現飛行的鳥類遮住了亮光,無以計數的老鷹和烏鴉黑壓壓的似乎是從烏云落下的滂沱大雨兇狠無畏地撲向地面的一中隊戰士。
此時的一中隊正行進在一片常滿荒草的開闊地中,領隊的應26見喪鳥來勢兇猛,他高聲喊道:“停止前進,就地蹲下,自由還擊。”
步槍的射擊聲開始在荒野中回響,上百人的射擊在天空中交織出一道火力網,被擊中的鳥兒紛紛下墜,滿天飛舞著飄蕩的羽毛。然而喪鳥的數量太多,而且它們不懂得害怕,一只只箭矢一般飛向地面的戰士,前仆后繼,不死不休。
這些喪鳥的力量比起生前來增大了許多,尤其是那些老鷹,被他們啄到,往往就是一個**,更厲害的是老鷹的爪子,能夠抓破戰士的衣服,拉出幾條血槽。
應26咬著一根青草,注意著戰場的情況,他恨不得親自上前射擊這些可惡的鳥類,只是他內心中另一個聲音在提醒他,你是指揮官,必須對全中隊戰士的性命負責。
一名手臂上帶著紅十字袖套的人從應26的身邊跑過,應26一眼認出了是救護隊的隊員,他拉著對方高聲問道:“被喪鳥啄傷的人感染了嗎?”
這名救護隊員剛剛處理完一個傷員,他臉上帶著悲傷的表情說道:“已經處理了。”
雖然話回答的有些含糊,可應26知道傷員一定被感染然后被執行了槍決,他有些沉痛地揮著手讓救護隊員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