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灰心,想到幾個人為了爭權奪利,卻要我們大伙你殺我,我殺你,好好的家也毀了,戰場上挨得近了,我看見對面好幾個人都是熟人。咱們幸存的人本來就不多,還要相互殘殺,為的只是一兩個人的權力欲望,不值呀。”
另一人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算了,說這些沒意義。你哪天要真有了權力,我看也一樣,你總不會把你的權力白白讓給別人吧。”
那士兵沒在說話,只是有些沉悶地看著黃哲思他們這邊。
黃哲思見到士兵的目光看了過來,連忙埋著頭在本子上計算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漸漸地天色已暗,看守他們的士兵中有一人向黃哲思三人說道:“你們必須回去了,明天在繼續。”
劉莽滿臉堆笑地上前說道:“幾位大哥,我們做這行的都有一肚子不服輸的勁頭,你們寬限一下,讓我們點盞油燈接著干,今晚不搞點名堂出來,我們絕不休息。”
阿力接過話頭說道:“我肚子餓了。”
黃哲思抱著阿力的肩膀說道:“忍著,三天做不出炮彈,我們就沒命了,吃東西的腦袋都沒了,還用得著吃嗎。”
為首一名士兵也知道他們立下了三天生產炮彈的軍令狀,便向身邊一名士兵說道:“給他們送飯來,接著干。”
……。
四周靜悄悄地,152毫米牽引式*炮就像是一只蹲伏在黑暗中的巨獸,一盞微弱的油燈發出昏暗的光芒籠罩著火炮下的一片小小區域。
三人在油燈下無聊的忙碌著,黃哲思一直不停的在寫著什么。阿力玩著一口箱子,他一停下來,黃哲思就變著法子讓他玩一些東西,總不能讓看守覺得他們在磨洋工。最無聊的要數劉莽,他拿著一把游標卡尺快要瘋了,東卡一下,西敲一下,焦急地等待著可能出現的“救援”。可周圍一直這么安靜,什么狀況也沒有,更不要說救援。
劉莽耐住性子,百無聊賴地把游標卡尺當作玩具耍弄著,正當他把游標卡尺放在一根荒草上量著時,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他的注意力一下集中起來,全神貫注地感受著四面的聲響。
深夜的周鎮很安靜,除了偶爾傳來的蟈蟈聲,就是哨兵走到在黃土上的腳步聲。如果是在動亂前,或許茶館內的錄像室會爆發出一陣陣大笑聲,可現在茶館早已經關閉了,自然那種滿堂的笑聲也沒有了。
難道剛才的是幻覺,劉莽疑惑地想到。
“咔!”這次劉莽聽實了,連黃哲思和阿力也聽見了。三個人的目光向著附近一顆高大的棗樹望去,一道黑影從樹上筆直落下,眼看黑影就要掉在地上,另一道黑影后發先至,一手抄住了將要落下的黑影,將手中軟綿綿的黑影放在了地上。
這是“摸哨”,劉莽立刻想到了這兩個字,那棗樹上顯然是一處暗哨,可黑影把暗哨殺了還不留下聲響。這些人是干什么的?當真是來救自己的嗎?會不會把他們當作叛軍的人殺掉。這種想法讓劉莽有些擔心,他悄悄向黃哲思問道:“怎么辦?”
黃哲思打量著四周,不僅是棗樹上的暗哨,周圍的哨兵都已經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是你們!”
這聲音太熟悉了,劉莽驚喜地回頭一看,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背著一把*站在他的身后,盡管她臉上蒙著一張黑色的面紗,劉莽還是認出來她——江柔。
阿力高興地撲了上去抱著江柔說道:“柔姐姐,我好想你們,歡哥在嗎。”
江柔的身體如同沒有骨頭一般,輕柔地擺動了幾下,脫出了阿力的熊抱,上前捏著阿力的臉說道:“歡哥在營地里,姐姐的腰都被你折斷了。”
黃哲思上前一步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們是來破壞火炮的吧。”
江柔點著頭說道:“我們準備把它炸掉。”
黃哲思拿出一塊電路板說道:“不用炸了,他們已經用不了火炮,今后我們要用,只需要把這裝上去就可以了。”
聽到黃哲思這么一說,江柔應聲道好,接著她發出了幾聲鳥叫,周圍一些人從暗處靠攏了過來,簡單向同伴介紹了黃哲思一行人的身份,江柔帶著大家循原路往營地中摸去。
……。
叛軍盡管將飛行大隊的營地圍得很緊密,但這種緊密只是相對于大部隊,向江柔所帶領的這樣一支不到10人的小分隊,就顯得很稀疏了。只要注意避開巡邏的隊伍,一路上無驚無險。比較困難的一段,是經過叛軍的駐地。
叛軍的駐地外,圍著一圈壕溝,這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守甚為嚴密。黃哲思有些擔心地問道:“我們怎么過去。”
江柔神秘地笑了笑,能夠讓黃哲思猜不到她的下一步行動,讓她顯得有些得意,她掏出了一把信號槍,對著天空“啪!”一聲,發射了一枚信號。
漆黑的夜里一顆絢麗的子彈照亮了天空,橘紅色的光芒筆直的上升,又緩緩地落下,光芒即將落地的時候緩緩消失在夜色中。然而它卻想星星之火點燃了森林,突然一道道爆炸聲從叛軍的營地中炸開,慘叫聲淹沒在隆隆的爆炸聲中,到處都在起火,四面都在毀壞,*巨大的破壞力輕易地撕開了叛軍的防線,火光中可以看到進攻的士兵端著步槍緊隨在爆炸之后進入了叛軍的營地。受到突然襲擊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連日來只是被動防守的敵軍怎么變了個人似的。
黃哲思看著燃燒的營地向江柔問道:“你們已經計劃好了。”
江柔點了點頭,回答道:“他們早就埋伏在了敵營外面,我們本來是想在發動進攻時,同時炸毀火炮,沒想到碰上了你,而且把火炮很簡單的就破壞了。所以,我干脆到了這里才發射信號。”
說完江柔帶著一行人慢慢往營地靠近,沿途盡量用地形掩護著,不去和潰散的逃跑發生接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