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禮堂內的空氣緊張起來,黃哲思也睜開了眼睛,他把雙手交叉疊在小腹上,瞟了一眼裘中尉。這是一個鷹目勾鼻的年輕人,穿著一身陸軍迷彩服,全副武裝,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群士兵。
這個中尉軍官的到來讓黃哲思感到一個不好的信號,叛亂分子有空抽調兵力來處理這群政務官員,恐怕在這座鎮子內米鰨一幫人暫居了上風。而黃哲思并不希望米鰨贏,因為以目前的情況看,米大校贏了對漢鎮來的人并沒有什么好處,而賀將軍已經在重用他們這些從漢鎮過來的人。
黃哲思正在琢磨著,裘中尉拔出了手槍頂著一人的腦袋說道:“二選一,要么爽,要么死?!?br/>
黃哲思記得被槍指著腦袋的倒霉鬼是地籍科的科長周大康,這人是個禿頭,前額幾根長發蓋過禿頂留了個大背的發型。此時裘中尉已經念到了“2”。滿頭冷汗直冒的周大康一會兒看看裘中尉手中的槍口,一會看看憔悴的賀詩蕾,隨著他的遲疑,裘中尉已經念到了1,他對著周大康說道:“對不起了。”
周大康似乎想要說去,可他剛剛出聲,眾人就聽到:“啪!”一聲響,周大康立馬倒在了地上,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雙眼不瞑目的睜著,腦門出鮮血汨汨直流。
禮堂內的眾人再一次被震住了,動了賀家的女人是死,不動也是死,只要不是傻子或者圣人都會選擇前者,至少死之前上了一個女人,并且還多活一陣。
當裘中尉指著另一人的時候,后者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這是一個40多歲的男子,黃哲思記得他是稅務局的人,沒事喜歡唱一段秦腔,姓呂,人們都叫他老呂,名字反倒讓人記不住了。
老呂走到了兩個女人面前一臉愁容地說道:“俺對不住了,這都是逼的?!?br/>
賀詩蕾被綁著雙手,她移動到了兒女小鳳的前面向老呂說道:“選我吧。”
老呂咧著嘴,也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朝著賀詩蕾鞠了個躬,轉頭看看裘中尉說道:“在哪?”
裘中尉四周看了看,帶頭向著禮堂的表演臺走去。他領著人把表演臺兩側厚厚的幕簾拉攏,正好形成一個隔離的區域,只是兩塊幕簾在中間留了一條縫,位置剛好也能晃到表演臺上。
地點選好了,兩個士兵把賀家的女人和老呂叫了上去,老呂是最后一個進入表演臺的,他進去的時候向著臺下看了一眼,那眼神挺復雜的,一想到自己也馬上面臨這種遭遇,大家都說不出這種滋味,表面看起來老呂是去快活,可代價也特大了,不僅和賀老板從此勢不兩立,還要背一個強奸的惡名,完了還得被人譴責怕死、沒骨氣,新主子也不定喜歡這樣的人,可不上吧,周大康的例子擺在那里,死路一條。遲疑了良久,老呂終于掀開幕簾走了進去。
沒多久,表演臺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就像隔著幕簾聽春宮戲一般,位置剛好的還能透過幕簾的縫隙看到里面白花花的東西晃動著。
大約5分鐘左右大家聽到老呂發出“啊!”一聲,戲結束了。
片刻,老呂提著褲子走了出來。
不管老呂進去時是怎樣想的,現在他是帶著滿足的表情出來,許多人都受到了老呂的鼓舞,管他娘的,賀老頭回來再說,爽一炮還得了性命,干就干。
進入幕簾的人越來越多,有的還是主動上去的,那些舒服了出來的人都被送離了禮堂,而留在禮堂內的人越來越少,黃哲思看了一下,除開他們3人,就剩下5個人了。
這剩余的5人,一個是教育局的王教授,一個是兵工廠的劉廠長,還有3個是周鎮立法委員會的人。
“下一個是誰?”裘中尉歪歪斜斜地站在幕簾前,看著下面的8人說道:
劉莽正想回答,卻被黃哲思拉了一下,前者立刻閉上了嘴,一聲不吭地站著。
“是誰?”裘中尉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問道:
還是沒有人答應。
裘中尉指著其中一位立法委員會的人說道:“拉出去槍斃了?!?br/>
“啪!”
一聲槍響之后,士兵走了進來。
裘中尉再次問道:“下一個是誰?”
依舊沒有人答應。
裘中尉又指著其中一位立法委的人說道:“拉出去槍斃了?!?br/>
被士兵架著手臂的人立刻改口說道:“我去,我去,請饒過我?!?br/>
裘中尉按了一下鼻子說道:“遲了,槍斃?!?br/>
“啪!”
槍響之后,裘中尉又問道:“下一個是誰?”
劉莽已經滿身是汗,他再也顧不得扮清高了。原本他也抱著投機的想法,到拉出去槍斃的時候咱再改口不遲,可現在情形不對了,再不說話就得嗝屁了,他不打算理會黃哲思的了,就在他要應聲的時候,那邊剩下的最后一個立法委的老頭站了出來說道:“我去吧?!?br/>
劉莽松了口氣,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羨慕地看著身邊無動于衷的阿力,心想傻子有傻福。他看了黃哲思一眼,好像阿哲沒有多大的膽子,他今天怎么這么沉穩。為了弄清這個問題,劉莽小聲問道:“你不怕?”
黃哲思扶了扶鏡邊說道:“你知道剛才進去的人是誰嗎?”
劉莽搖著頭說道:“不知道。”
黃哲思淡淡的說道:“是賀廣茂的堂弟,賀詩蕾的堂叔。”
劉莽似乎明白了這層關系,試著向黃哲思說道:“我懂了,沒殺小賀老頭之前,是輪不到我們的。”
黃哲思嘴角浮起一絲淺笑,說道:“以你的智慧理解起來有些困難,不過你要是注意觀察的話,應該發現裘中尉點名要殺的人都是早已經定好了的?!?br/>
劉莽說道:“難道你敢不上賀家的女人?!?br/>
黃哲思不再理會劉莽,眼神冷漠地注視著表演臺上的動靜。
“嘭!”表演臺上突然傳來一聲槍響,跟著聽到賀詩蕾哭道:“叔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