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你是美女,老子揣你兩腳。滾開點,老子也睡了。”劉莽氣惱地吼道:
“你嚷啥,一點素質也沒有,自己不行怨誰,你要有吳歡本事,老娘倒貼錢陪你都樂意。”
劉莽坐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你說誰?你認識歡哥。”
“歡哥!你是吳歡的小弟。”
“算是吧,他跟你睡過。”
“廢話,沒睡過,怎么知道男人的尺寸還可以突破那種極限。”
“難怪你和別人沒感覺了,原來是和歡哥好過,碰上他算你倒霉,今后最好不做這行了,除了他你再找不到合適的碼子。”
劉莽再提不起興趣,一頭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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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日●多云有雨
自從定寨被一個叫古文的人破壞以后,我們就一直在流浪。我佛慈悲,讓我仍然在這苦難的人世間歷練。今天是一個有劫難的日子,我被草叢中的野狗襲擊了,雖然我最后砸爛了那條該死的野狗的腦袋,可我也被咬了一口。傷口不太明顯,在小腿內側,大家都不知道。
愿佛主保佑我這個善良的居士躲過此劫,我愿意在大雁塔為佛主重塑金身。
菩薩超圣智;六處悉皆同;心空觀自在;無閡大神通;禪門入正受;三昧任西東;十方游歷遍;不見佛行蹤。
8月3日●陰間多云
今天我凌晨3點便醒了,太冷了,就好像待在北極一樣,我把毯子緊緊地裹在身上,捂著頭頂一個胞塊藏在一輛廢棄的車輛內,害怕他們知道我的異常。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一個頭。
智慧清凈海;理密義幽深;波羅到彼岸;向道秖由心;多聞千種意;不離線因針;經花糸一道;萬劫眾賢欽。
8月12日●晴
我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和頭頂的胞塊有關系?反正很癢,就像有許多蟲子在里面,一種來源不明的感覺提醒我離開了隊伍,我知道再待在一起,他們一定會殺了我。可我該到那里去呢?
下午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著我,讓我跌跌撞撞的行走在草叢中,就像是一個苦行者。直到靠近那具尸體,我才明白是它在吸引著我,貪婪的跪在一灘血跡前,嗅著那種甜美的味道!我快要瘋了。
非空空不有;非**無形;色空同歸一;凈土得安寧;非空空為妙;非**分明;色空皆非相;甚處立身形。
8月13日●小雨
頭上的胞塊越來越大,不知道是不是雨水進入眼中的緣故,我眼里的世界是一片紅色。
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8月14日●陰云
我高聲贊美著我佛,讓我領悟到超越生命的智慧,萬事皆空,緣由心生,眾生所見不過是一場虛幻。善與惡,美與丑,都是世人的幻象。我將人肉干一條條蘸著鮮血吞下,它們太鮮美了,這是我心中的佛與我的恩賜,我會把貪婪的不信佛的人類統統除盡,成為我的食物。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8月15日●雷陣雨
我找到了他們…..,那些毒打和嘲笑過我的歹徒,他們不信佛,迷信武力會給他們帶來安全,用暴力享受食物和女人,我會好好開導他們……。
一朵殷紅干涸的血斑滴在日記本的最后一頁,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紅色句號,結束了一切。
吳歡輕輕地合上日記本,那股紙張發霉的氣味仍然盤旋在他的鼻尖,塑料封面上凝固的血跡像是一朵干枯的紅蓮花,筆記本的主人不知道是否還在人世間,也不知道誰把筆記本放在了這里,它就那樣靜悄悄地待在枯樹被蟲蛀出的一個大洞里,底下堆滿了蟲蛀的木粉屑,直到被睡在樹下的吳歡發現了。
“在看什么?”江柔抓著橫過她頭頂的枝干問道:
“一本日記。”吳歡說著,隨手將日記本遞給了江柔。
接過來翻了翻,江柔又把它遞回了吳歡說道:“一個苦難的人,還信佛。不過這個可以等一會兒談,大家都在找你,他們在等待你的命令。”
“你幫我去把龐濤和高廣明叫來。”吳歡銜著一根青草,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江柔點著頭說道:“那好,我去叫他們。”
望著江柔玲瓏的身軀消失在草叢中,吳歡在“沙沙”的腳步聲里想著下一步的行動。在連續的三天行軍中部隊每天只能休息5個小時,其余時間除了用兩條腿趕路就是和喪尸搏斗,而且為了保密的目的,不僅沒有車輛代步而且每一次戰斗都不能使用槍械,夜間宿營也沒有生火。在這樣的情況下準時到達目的地,使得部隊的疲倦度相當高,一個適當的休整是整個隊伍目前最需要的行動。
“報告,副中隊長龐濤到。”
“報告1班長樊志強到。”
“報告2班長周躍民到。”
“報告3班長應26到。”
“報告炊事班班長吳福到。”
與這些英姿勃勃的士官相比,作為副中隊長的左凝就像綠葉中的一朵白花,亭亭玉立地走了過來,相對于其他官兵,左凝對于紀律并不太遵守,許多軍隊禮節她都沒有執行。
吳歡已經習慣了她的作風,也默許了她的行為,因為她有實力保持自己的習慣,每當有人想拿左凝作為自己不守紀律的借口時,吳歡只是告訴對方,你和她比比,強過她你也可以不遵守任何紀律,對方立刻就啞巴了。
招呼大家坐下后,吳歡安排道:“挖掘戰壕的任務先緩緩,讓戰士們都休息一下,你們也累了,安排好崗哨都去休息。”
說完吳歡看著呂祥說道:“不知道呂指導員有沒有什么安排?”
呂祥說道:“大家注意一下戰士們的思想狀況,有什么異常可以立刻向我匯報,其它的沒有了。”
“那好,就這樣散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