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根鬼(十一)
容時怎么也沒想到,兩杯啤酒下肚,自己就被吃干抹凈了。不過他第二天你醒來之后出來渾身算法那腰腿沒勁兒后面別扭之外,更讓他想把自己埋起來的,是昨晚自己“豪放”的舉動。不但沒有抗拒,反而配合的不得了,而且他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兒奇怪,居然沒有傳說中疼痛異常,以及小說里那種“被劈成兩半”的恐怖感。難道胡一元搜來的那些小說都是騙人的嗎?
看著懷里的媳婦兒傻呵呵地這這眼睛,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成凌天有點兒哭笑不得。是自己沒有吸引力呢,還是媳婦兒的腦回路又跑偏了呢?“寶貝兒,你想什么呢?”
這個稱呼把容時從思緒中雷出來了。“你別這么……咳……咳這么叫。”
成凌天趕緊把床頭柜上的保溫杯拿過來。“趕緊喝口溫水,昨晚嗓子都喊啞了。”
容時頓時被弄了個大紅臉,如果不是被被子蓋住了,成總還能欣賞到其他變紅的地方呢。“你,你還說!”
成凌天趕緊哄人:“好好好。我不說了。把水喝了,我已經(jīng)把粥煮好了,看你喝過之后我再去警局。”
意識到成凌天還要去工作,容時也不想躺著了,可是他試著起來,卻發(fā)現(xiàn)腰真給不上力。就連喝水都是成凌天扶著他他才半躺半仰地把水喝了,姿勢非常之鬧心。“我要去衛(wèi)生間。”喝完水,容時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成凌天趕緊把保溫杯拿走,把媳婦兒從被我里扶坐起來。看著容時呲牙咧嘴的樣子,他自己是既心疼又又一種想要得瑟的虛榮心,當然他想最的,就是以后要多做,這樣媳婦兒能快些習慣。
完全不知道成總肚子里那些轉(zhuǎn)軸的容時搞定了個人衛(wèi)生問題孩子吼,堅持要到餐廳吃早飯。他發(fā)覺站了一會兒,活動過之后,感覺比躺著的時候要好受多了。于是做到墊了軟墊的餐椅上,他頗為郁悶地嘆了口氣。
成凌天把皮蛋瘦肉粥盛了兩碗,遞給容時一碗,自己也坐下來大口喝了兩口。“實話實說,這煲粥的手藝我的確不如你。”畢竟以前成總并不怎么愛吃粥,或者應該說是不常吃粥。修煉強度大的時候,沒有肉和干的主食根本不行。而且他們成家人都是肉食主義者,早餐雖然稀得多,可也是豆?jié){牛奶什么的。說白了就是他們家的男人太忙,女人也忙,所以誰都沒有時間煮粥。
容時吃了一口,食欲頓時就被勾起來了。“成哥,你們今天中午能回來吃飯嗎?”
成凌天搖頭:“肯定不行了。我們還得跟裘局去一趟工廠呢。晚上幾點回來都不一定,不過如果回來晚,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也不用給我們做飯,我會打電話叫外賣,你等著人送外賣過來就行。”
容時皺眉:“不要叫外賣了吧。我又不是不能做。冰箱里食材還有那么多呢。”關(guān)鍵是昨天買了太多東西,也搭著那個菜市場太大,成凌天見只是看到什么吃的都想買,冰箱塞不下,都有一些暫時能放的擺得廚房到處都是東西了。一想到他們根本住不了太久他就擔心到底能不能吃光。
成凌天一看媳婦兒這樣,就知道又心疼錢了。“乖了,你今天就聽話好好休息。那些食材肯定都能吃光,大不了讓胡一元放到系統(tǒng)包裹里,那還保鮮呢。”
想到胡一元的包裹,容時就放心了。“也是。那你別弄那些上千塊一桌的啊。買點兒家常的就行。”
成凌天笑了:“遵命,老婆大人!”
等到成凌天到達市局,胡一元和伍錚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待多時了。看到成凌天進來,裘毅銘這才正式開始今天這個“會議”。
成凌天首先把昨天從尹中愷那里得到的照片教給了裘毅銘:“這是昨天尹中愷給我的照片。是第四個死者死前交給他的。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給你們,現(xiàn)在照片由我交給您,這件事就此作罷了。”
裘毅銘明白成凌天這么說的意思。那就是不要自己去為難尹中愷。其實裘毅銘也明白這件事不能細往下追究,牽扯到了非自然力量,那就越少人知道越好了。“行。這件事不會再牽扯到他。那么還有其他的嗎?”
成凌天不能說人家的隱私,于是就只是把那個死者死前說的話重復了一遍。而后他跟裘毅銘商量:“這件事最后肯定是要交給文物部門來解決。但是我希望在那之前去破壞原來有一位高人布置的陣法。通常布陣需要一個法器鎮(zhèn)住針眼,所以那個法器我要收走,不能歸公。”
裘毅銘也點了頭。對于成凌天的要求,他不能說所有的一切都要滿足,但這件事他絕對可以做主。而且他相信成凌天的身份不會是因為財富而去收走那些東西。其實自從那天在共擦汗那個門口看到成凌天造成那樣,他就在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這個人說什么都是為了大家好的念頭。這可以歸到盲目的個人崇拜層面上,但裘局覺得自己這只是因為相信成凌天的為人和身份。
成總當然不會知道裘毅銘想的是什么。反正事情挺如愿,他自然就繼續(xù)探討下一個話題了。“裘局,這次你找了幾個人一起幫忙?”
裘毅銘回答:“我想人數(shù)越少越好,寧可多忙活兩天。所以我只找到了兩個人。這倆人我信得過。”
成凌天點頭:“您信得過我就信得過。那這樣,一會兒咱們就過去。你們最好弄點兒那不要的衣服穿上,下面太臟了,那衣服也沒法洗。那天我們仨的衣服例外都扔了。”
裘毅銘笑了:“你還挺會過日子。”
成凌天也笑了:“那沒法。家里有一個勤儉持家的好媳婦兒呢。”
胡一元實在是忍不住了:“老大,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對我主人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伍錚趕緊捂住小狐貍的嘴:“一元,別瞎說。”
裘毅銘是真的非常尷尬。可是成凌天卻很坦然。但是這個話題也是不能繼續(xù)的,于是成總話鋒一轉(zhuǎn):“裘局,那倆人在什么地方?咱們得趕緊過去了。”
“就在休息室等著呢,我現(xiàn)在去叫人,然后開車過去。”還好是改變了話題,裘局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妖果然跟人不一樣,思維方式也不知道是坦率還是過于開放……
可惜局長同志根本沒有把問題往“缺心眼”上去琢磨……
六個人坐一輛警用面包車,上面還放了一些清掃工具,還是蠻擠的,不過因為不想把剛剛清洗好換了座套的車弄臟,成總表示寧可擠一點兒也不開自己車過去了。
等到了地方,那兩名警察和裘毅銘先把大門從里面用鐵鏈子給鎖上了。成凌天看得一愣,隨后感慨裘局真是比自己要嚴謹多了,看來這方面還得多上心才行,畢竟萬事沒有絕對,自己覺得周圍不會有人來,那不表示就一定沒有。
那天他們走后,廠房里就沒有人再來過,不過里面原來的樣子來的人都見過,至少是見過視頻,所以再進來看到一些破損的地方,光是腦補都能感受到當時戰(zhàn)況有多激烈了。
裘毅銘看著地上和墻壁上的破損痕跡,對成凌天他們就更是佩服了。“看起來打斗范圍很廣啊。”
成凌天看了一下周圍的樣子,心里也頗有感慨。其實地上和墻上的痕跡都是自己和伍錚還有胡一元造成的,那魔物的藤蔓或者說叫根須冰不會對這些造成影響。“那東西可是能到處伸的,還好它本身不算實體,不然地上墻上就都是窟窿了。”
那兩名警察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是他們已經(jīng)被告知這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個魔物,也就是非自然生物。說沒有一點兒緊張是假的,但是他們倆是裘局培養(yǎng)起來的,也自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并沒有多話,跟隨這下了地窖入口之后,開始任勞任怨地打掃那些灰燼。
也幸虧成凌天說要換一身破衣服過來,這些魔物的灰燼跟普通的草木灰差距太大了,弄到衣服上就擦不掉。還好口罩眼睛帽子手套都配備了齊全,不然下面這個臟的樣子,都下不去手了。
他們這次過來收拾,主要是為了打掃一下這魔物的灰燼和一些不應該該存在在這里的樹枝樹根什么的。但是成凌天他們在這里戰(zhàn)斗得更激烈,所以墻壁甚至是這地下室原本陳列的一些鐵器上,都有刀痕和焚燒過的痕跡。這些并不好處理。成凌天跟裘毅銘看了一圈,都覺得處理不了就算了,雖然一看就是新痕跡,可到時候跟負責發(fā)覺的人說清楚就好。
留下伍錚和胡一元保護裘毅銘他們?nèi)齻€,成凌天一個人從盜洞進入了下面的墓穴。不過讓他十分遺憾的是,因為之前的打斗,那大樹根出來的時候毀了下面跟上面的通道,所以盜洞里面的“路”被土堵死了,要想進去,只能挖,而成總才沒那個心情。到下面去尋找一下有沒有可用的東西希望是沒了,于是他治好重新上去,去尋找金牢陣的陣眼。
在場院里轉(zhuǎn)悠了一個多小時,成凌天都看到陣眼的所在,根據(jù)他觀察到的金牢陣陣圖,那陣眼應該就在自己的腳下。可是這里除了土和幾個石頭塊之外,什么都沒有,他從物靈袋里拿出鐵鍬,這大冬天的地都凍上了,挖了幾鍬之后再往下就挖不動了。
“老板,用我?guī)兔幔俊蔽殄P找到成凌天,見他在挖什么,立刻詢問。
成凌天看到伍錚,趕緊把鐵鍬遞了過去。跟妖比力氣,人是肯定不行的,所以他絕對不逞強。“正好,你來試試往下挖。我查看了一圈,用陰陽眼看了一下陣圖,這里應該就是陣眼。一半陣眼的法器都是要吸收天地靈氣的,這個難道是埋起來了?”
伍錚拿過鐵鍬往下挖了幾下,再往下,他就感到有東西橫在下面挖不動了。“老板,下面有東西,不是石頭就是金屬。”
接下來倆人一個用鐵鍬一個用利爪,挖了三十多分鐘,終于從下面挖出來一個三十厘米見方的金屬盒子。不過因為倆人下“手”都挺狠,上面被弄除了不少刮痕。不過這都不要緊,等倆人把盒子打開,都有點兒懵。這里面只有一斷樹根。
還沒等倆人回過神來呢,那樹根見了風立刻就動了起來。成凌天見事不好,立刻拿出金靈粉撒了一點兒在這像蟲子一樣入冬的樹根上。緊跟著就聽到“吱吱吱”一陣刺耳的聲響。那樹根很快就化成了灰燼。
“我靠!媽的難怪這陣眼是被埋起來的!擺陣那人有病吧!不直接弄死還在這兒養(yǎng)了一段!”等到焚燒之后的那股惡臭消失,成凌天才大罵了一句。那擺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兒!也難怪不直接把那魔物殺死,而是擺了個什么陣。這是自己要找陣眼法器,要不然被考古或者是建筑隊的人挖出來打開蓋子那還得了了!